戏煜听了刘协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还是有些顾虑,皱着眉头说道:「陛下,发兵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动。这其中涉及诸多方面,比如粮草、兵力的调配,还有贵霜国的地形以及他们的***等因素都需要考虑。」
刘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咬着牙,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大声说道:「那刺客若只是冲朕来,朕可以不计较。但他冒犯了丞相,这口气朕怎么能咽得下!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
戏煜听着刘协的话,心中一动,他看着刘协激动的神情,心里暗暗明白这是刘协在有意笼络自己。
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沉地望着地面,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陛下,此事臣需要再斟酌一番。即便暂不发动战争,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这件事揭过。」
刘协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既然丞相执意如此,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戏煜微微颔首,转头对身旁的秦风命令道:「秦风,你来负责善后之事。」
随后,他恭敬地对刘协行了一礼,说道:「陛下,臣也该告辞了。」
秦风上前一步,提议道:「丞相,不妨先将宋光山打入狱中。」
戏煜目光深邃,思索片刻后点头应道:「就按你说的办。」
戏煜转身欲走,刘协见状急忙挽留,脸上满是不舍:「丞相,再留一会儿吧。」
然而戏煜心意已决,他微微躬身道:「陛下,臣还有诸多事务需处理,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只留下刘协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交织。
随后,秦风恭敬地向刘协行了个大礼,便也转身离开了。
戏煜一路奔波,终于回到了丞相府。
此时,西施正在院子里缓缓地走着,目光有些游离。
突然,她看到戏煜的身影出现在府中,脸上瞬间绽放出激动的光彩。
她快步迎了上去,眼睛里满是关切,急切地问道:「夫君,您这是去了哪里?可让我担心坏了。」
戏煜看着西施那担忧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微笑着说道:「莫担心,只是陛下那边有些事情,我刚刚处理完。」
戏煜的目光落在西施身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舒展开来。
他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西施道:「我突然想起,那天本应与你共眠,可后来却留在了陛下那里。我定会补偿你,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说着,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直接张开双臂,将西施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西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的心里犹如小鹿乱撞,又羞又惊。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用手轻捶着戏煜的胸膛,低声说道:「哎呀,快放下我,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她的目光慌乱地四处张望,就怕被旁人瞧见这羞人的一幕。
戏煜却不管不顾,他看着怀里娇羞的西施,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宠溺,哈哈一笑道:「怕什么,这是在我们的丞相府,没人敢说三道四。」
说罢,他抱着西施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走去。
戏煜抱着西施走进房间后,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他顺势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西施那娇艳的脸庞。
西施微微别过脸去,试图躲避戏煜那炽热的目光。
戏煜却伸出手,轻轻将她的脸扳了回来。
刘备派出去的农民田大奎,身背着一个补丁
摞补丁的破旧包袱,脚踩着沾满尘土的草鞋,一脸迷茫且忐忑地踏上了前往幽州的漫漫路途。
他本是个憨厚朴实的庄稼汉,一辈子在田间劳作,大字不识一个。
此次被委以送信的重任,他心里完全没底,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嘀咕:「俺能完成这艰巨的任务不?万一送不到可咋办?」
骄阳似火,汗水湿透了他的粗布衣衫,可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幽州过境处。
田大奎此时已是气喘吁吁、满脸疲惫,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黝黑的脸颊不停地滚落。
他慌里慌张地把信递给士兵,声音颤抖且结结巴巴地说:「军爷,有个叫刘备的人让俺来送信,您瞅瞅。」
几个士兵听到「刘备」这个名字,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目光变得锐利而警惕。
其中一个士兵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田大奎,严肃地问道:「你说的刘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大奎被士兵们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呀,就在俺们村卖草鞋呢。不过可好了,对俺们这些穷人很照顾。」
士兵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都在犯嘀咕。
几个士兵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呐,这应该就是原先方郡的那个刘备。我曾听人说起过他。」
另一个士兵微微点头,附和道:「没错,应该错不了。」
他们转头对着田大奎挥了挥手,说道:「你把信放下吧。」
田大奎有些懵懂,但还是赶紧放下。
士兵们看着田大奎的背影,目光又落到那封信上。
当他们看清信上写着「丞相亲启」几个字时,他们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一个士兵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真的就是那个刘备。他给丞相送信,这其中的意图可不简单呐。」
另一个士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他这是想在这乱世之中谋求出路?还是另有图谋?」
他们的心里满是疑虑,都在暗暗揣测着刘备的目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这封信会给当前的局势带来怎样的波澜。
士兵们相互对视了几眼后,其中一个士兵对田大奎摆了摆手,说道:「你可以回去了,信我们会负责转交。」
田大奎一听,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质朴。他挠了挠头,心里想着:「可算是把这事儿办完了,能早点回去就好了。」
他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地说道:「那俺就走啦,谢谢军爷们。」
田大奎转过身,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轻松的神色,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帮刘备跑了一趟腿,现在可以回村子继续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了。
而那些士兵则望着田大奎远去的背影,心中依旧在思索着关于刘备的种种。
一匹快马疾驰去丞相府,马上的士兵面色焦急,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
戏煜听闻是刘备的来信,原本沉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急忙接过信,郑重地打开。
戏煜拿着信,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他的心里不禁想到:「原来刘备在那样的地方,这世道对他竟如此不公。」
他反复看着信中关于刘备被收保护费的内容,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愤慨地说道:「在这乱世之中,卖草鞋本就艰难营生,那些恶徒竟然还要收取保护费,真是可恶至
极!」
戏煜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仿佛看到了刘备在那困境中挣扎的模样。他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此等不公之事,我定不能坐视不管。刘备此人能写信与我,想必是有一番抱负与才情,我需得帮他一把。」
他叫来暗卫,严肃地吩咐道:「速速去打探那收保护费之人的底细,另外,再派人去刘备所在之地暗中保护他。」
手下领命而去,戏煜则又重新坐回案前,看着信,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帮助刘备摆脱困境。
戏煜寻思,刘备,以往的那些事真是让人厌烦。
不过他又想到如今刘备已沦为普通人,那股子讨厌的情绪稍稍淡化了些。
刘备半躺在简陋的木椅上,身上的伤虽已好了一些,但仍让他行动有些迟缓。
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有些涣散地望着前方。
他的心中满是忐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田大奎能否把信顺利送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就算信送到了,那戏煜对我成见颇深,他会愿意管我的事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如今这般田地,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可这希望,实在是渺茫啊。」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刘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心中期盼着是田大奎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破旧的屋门被轻轻推开,几个村民鱼贯而入。刘备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村民们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道:「刘先生,您的伤势可好些了?」
刘备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外地人,漂泊至此,却能得到诸位乡亲这般关怀。我刘备实在无以为报啊。」
说着,他作势就要往下跪,那膝盖已经微微弯曲。
几个村民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其中一个年长的村民说道:「刘先生,您可莫要如此。大家都知道您是个好人,您现在受了伤,我们关心您是应该的。」
刘备用衣袖擦拭着泪水,满脸感激地说道:「这份情谊,我刘备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他的心中满是感动,在这异乡能感受到这般温暖,让他暂时忘却了对戏煜是否会帮忙的忧虑。
刘备被村民搀扶着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感激地看着众人,连连道谢。
等村民们离开后,刘备又陷入了沉思。
他靠在椅背上,手轻轻摩挲着扶手,心中暗道:「这世间还是有温情在的,可我如今的困境,若没有戏煜的帮忙,恐怕难以化解。」
他微微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戏煜那冷峻的面容,「戏煜此人,虽说对我之前有所厌恶,但如今我已落魄,他或许会念及一丝之?罢了罢了,现在也只能等待,看田大奎能否带回好消息。」
就在刘备思绪万千之时,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备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盯着门口,心中默默祈祷着是田大奎回来了。
门被推开,果然是田大奎,只见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刘备急忙问道:「大奎,信可送到了?」
田大奎微微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刘先生,信我已顺利送到了。」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还是感激地说道:「大奎,辛苦你了。这一路奔波,实在是难为你了。你快些回家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再做打算。」
田大奎摆了摆手,说道:「刘先生,您客气了。我也希望您的事情能够顺利解
决。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多保重。」
说罢,田大奎转身离开了屋子。
刘备看着田大奎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刘备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他深知田大奎这样的小人物很难直接见到戏煜。
他坐到桌前,手撑着额头,心中暗暗思忖:「戏煜若真看了信,以他对我的成见,说不定直接将信扔到一旁,根本不予理会。可若他还有一丝怜悯之心,……」刘备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迷茫。
他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低声自语道:「我如今寄人篱下,若戏煜不愿帮忙,我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要在这异乡一直被人欺辱?」刘备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另一边,宋家宅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仆人们在走廊里交头接耳,神色惶恐不安。
「这都一两天了,家主怎么还没回来?」一个仆人皱着眉头,眼里满是担忧,小声嘟囔着。
另一个仆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看呐,家主肯定是被关押起来了。那刺客的事闹得那么大,肯定和家主脱不了干系。」
「可别乱说!」一个老仆人瞪大眼睛,斥责道,他的心里却如乱麻一般,「但这事儿……唉,也不无可能。」
在宋家的内堂,宋夫人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帕子,脸色苍白。
她心里想着:老爷啊,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刺客的事怎么就牵扯到你了呢?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她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对着旁边的管家焦急地问道:「管家,还没有老爷的消息吗?」
管家低着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惶恐地说:「夫人,还没有。不过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周边很多地方的人都知道了家主被牵连的事。」
宋夫人一听,眼神中透出绝望,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宋夫人在内堂中焦急地踱步,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目光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她一把抓住管家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管家,你一定要想办法去打听老爷的下落,快去快回啊。」
管家神色凝重,他微微欠身,语气坚定地回道:「夫人放心,我这就出去打听。」说着,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宋家。
这一个时辰对于宋夫人来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服,老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终于,管家回来了。
他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宋夫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管家,声音急切地问:「管家,打听到了吗?老爷他在哪里?」
管家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说:「夫人,打……打听到了。老爷他……他被关在大牢里了。」
宋夫人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老爷怎么会被关在大牢?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倒过去。
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宋夫人靠在丫鬟的身上。
管家看着摇摇欲坠的宋夫人,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他急忙对旁边的丫鬟说道:「快,快扶夫人去休息,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了。」
丫鬟也是一脸惊慌,她赶忙扶住宋夫人的胳膊,声音轻柔但急切地说:「夫人,您别太担心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宋夫人双眼失神,嘴里还喃喃着:「老爷,老爷……」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任由丫鬟搀扶着。
管家看着宋夫人被丫鬟扶走,他皱着眉头,心里暗暗思忖,得赶紧去请郎中。
他一边快步向外走,一边吩咐其他仆人:「你们好生照顾夫人,我现在去请郎中。」
他的神色紧张,脚步匆匆。
到了郎中的医馆,管家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一把拉住郎中的胳膊,急切地说:「郎中,快跟我走,我家夫人急火攻心,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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