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真后悔。
后悔的不是集资买房,而是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挑一挑,怎么选择了这种邻居。
还就在隔壁,哪怕就是隔几扇门也好,孩子孩子调皮,翻墙入院,大人大人也不着调,三天两头发生矛盾,年龄大的那位婆婆,嘴巴还碎。
对于秦淮茹第一次见面时的好印象,已经快被贾家的这些琐事给消磨干净了。
穿上一身军装,已经准备上班去了的江德福,心里不停的腹诽着,听着隔壁的动静,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那个恶婆婆,还在不停咒骂着儿媳妇在外头找的男人,估计楼上的住户,现在都皱起了眉头吧。
“崔大可,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来这边么~!”
可能是贾张氏吵累了,之前毕竟跟自己也刚吵过,直到声音停了下来,江德福才听到秦淮茹开门质问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两家可是门挨着门,站在门边,准备出门上班的江德福,难免就听见了。
“秦姐,这不也是有事儿么,你让你那婆婆先歇着,我也不进去~!”
“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讲,我这边还得去上班~!”
两个夫妻不像夫妻,更像是陌生人,至少,在江德福看来是这样,对于二婚组建家庭的这对男女,也算是认识到了。
“那个,院里,你们家老街坊何雨柱要结婚了,昨个问了我一声,去不去随你,我反正知会一声~!”
站在门口的崔大可,到底还是没能进贾家这道门,只能通过敞开的门洞,看着新房里面的摆设,语气倒是不温不火,看起来倒是真像来通知的。
这一下,倒弄的堵门的秦淮茹,有些费解,仔仔细细打量了下崔大可,大清早,只是专程来通知这个消息的?
至少,在她看来,应该没这么简单,但看着转身就要离开的崔大可,好像,就是这么简单。
“结婚,傻了吧唧的傻柱,去干什么,去给他送钱,他不过来,还让你过来,你还真就过来了~!”
提起那个何雨柱,贾张氏不知道又是哪里窜上来的火气,对着崔大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这个姘头使坏,她哪至于回农村过了半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看起来,更像是迁怒,外面只要是个男人,都对她儿媳妇图谋不轨。
“妈,您少说点,大可,是你自己过来的,还是他让你过来的,是跟刘岚结婚么?”
看崔大可确实不是对这套房子有想法,秦淮茹赶忙把人喊住,这里面门道可就大了。
如果跟刘岚结婚,还专程叫自己过去,那是几个意思,刘岚是想显摆什么,还是何雨柱真当多年的街坊,请自家去吃最后一顿酒席。
照理说,搬都搬过来了,秦淮茹去或者不去,都行,两个人现在也不在一块上班,住也不在一块,去吃席还得掏钱。
不去,最多就是在已经毁掉的名声上面,再添上几笔。
秦淮茹不怕名声坏,只是在琢磨,是不是刘岚给自己下战书呢,女人之间的战争。
“人送来的请帖呐,上面我俩的名字,我既然现在住那个院子里,肯定得去,你去不去,我也管不到~!”
说到这里的崔大可,声音都有些委屈了,人家请帖上,以家庭为邀请,他还得眼巴巴跑过来请示秦淮茹,这要搁以往还当股长的时候,两个人身份角色,完全颠倒的。
“不去,下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也别过来~!”
听着儿媳妇的口风,有点意动,贾张氏倒是做了主,不忘直接拒绝,甚至还吐了口吐沫。
院里人请儿媳妇一家过去,那不就是看她这个婆婆的笑话,直接回绝,什么时候,你俩成一家了,对这一块,作妖的老太婆严防死守的很。
这男人还能干的动,还有正式工作,俩人背着自己又扯了证,还好没闹出人命,不然,自家大孙子,搞不好得没妈了。
“下月几号?”
看着贾张氏打算直接断了那边的任何关系,秦淮茹到底心里有些颇不是滋味。
这一次要是不过去,贾家在四合院那边的名声,是真的声名狼藉了,除非,以后都不打算回那个院了。
何雨柱对于贾家的帮扶,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四合院里,周围街坊,多少都是了解的。
主要是,刘岚高兴个嘚儿,不是他秦淮茹瞧不上傻柱,她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还能跟傻柱凑到一块,搭伙过日子么~!
“二号,我送了个脸盆,你也不用准备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
到底还是停下了脚步,把时间跟秦淮茹做了个交代。
看看人家,二婚,好歹还举办个婚礼,再看看自己现在,崔大可心里也不是滋味。
一朝人落了势,立马同床异梦,能同床还好,关键现在连新房的门都进不去,这一刻,崔大可对于权力的渴望,比什么时候,都来的迫切。
“我不许你去~!”
看着两人又要勾搭在一块,以家庭为单位去吃席,贾张氏忍不了了,立马虎视眈眈的看着秦淮茹。
婆婆跟儿媳的斗争,传承了几千年的文话,更何况,这个儿媳妇不老实。
很多中老年人,其实都是如此,在家里指手画脚了一辈子,没了收入这个底气后,依旧舍不得放权,事事要管。
但随着时代的变化,见识逐渐跟不上外界的发展,吃过再多盐也不管用,只会越管越糟。
“我不去可以啊,你要不在乎东旭名声,我也不在乎了,公公反正也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
一番明褒暗贬,倒是让贾张氏嘴唇都有些犯哆嗦,明明不甘心让儿媳妇去,但又让两个提前走掉的顶梁柱难堪。
东旭他爸是当年易中海带着老赵家张罗着埋的,儿子东旭又是何雨柱带着人去埋的,现在轮到人家结婚——贾家不真成了白眼狼了。
“我到时候一块去,孩子也一块过去~!”
较劲较不过了,贾张氏只能服软,两个活着的人,可以任由别人戳脊梁骨。
但死掉的人呢,还欠着院里的人情呢,儿媳妇倒是可以背骂名,但贾家的人不能背,傻柱那张嘴有多碎,她又不是没尝过。
眼看隔壁终于把事情商量好了,整理了一下绿军装,把帽子压在了头上,江德福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对于门口的婆媳俩,江德福甚至装作,没有看见,懒得搭理。
至于崔大可,看到隔壁打开的房门突然冒出了个军人,倒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还认出来了,是那一天搬家,把贾张氏控制住的那个大高个。
“不是,怎么隔壁,还住这个军人~?”
看着江德福,招呼都不想打,直接远去的背影,崔大可一脸疑惑的问道,当然,是问秦淮茹的,目光甚至有些怀疑的看向了自己这个便宜媳妇。
“要你管,滚~!”
丝毫不待见的贾张氏,懒得回答。
“厂里研究所的保卫员,行了,你回去跟柱子说,我们一家都会去,到时候你把红包准备好~!”
仿佛是看出了崔大可眼神中怀疑什么,有些羞恼的秦淮茹,立马瞪了一眼,如果不是崔大可每月乖乖还钱,她解释都懒得解释。
“研究所,保卫员?”
这一刻,独自离去的崔大可,倒是没关注什么红包不红包,而是仿佛想起了什么。
桌上滑落的文件袋里,也是关于轧钢厂研究所的人员名单。
那个研究所,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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