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你说什么?丞相的小儿子会背诵经文和写题了?”邹青大叫道,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唬我,欧阳怀远什么德行京城上早就传了个遍,甚至外地的有些大势力也比较清楚,说实话,你是不是收了欧阳丞相的逼迫才来这里的,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爱财的人,讲出来我替你讲道理。”
“就你?跟丞相讲道理?别个不鸟你就算好的了。”张文之斜着眼睛看他,一脸嘲笑,“别忘了,丞相可是请我去他们家教书的,可不是被逼着去的,就昨天,怀远这孩子好像哪根筋摆正了,跟以前是有点不一样,三年前乡试的题他都会写,而且丝毫不亚于那些举人所写的,不信的话,这些天你可以抽个空去丞相府里验证一下。”
“哎,不必了,既然你都这么打包票了,我也对欧阳少爷感到有些好奇了。”邹青摸着胡子说道,“小翠,跟后面来的客人说一下,就说老爷出门拜访丞相大人,若有急事明日再来。”说完,邹青起身道:“走吧,愣着干啥,对了,咱俩打个赌,要是那小少爷没有像你说的这么好的话,你把你家的源清酿拿来,上一次喝的时候还是你的寿辰呢,嘿嘿。”邹青一脸奸笑的说着。
“老不要脸的,整天惦记着我的宝贝是吧,行,那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张文之笑道。
“哦?看来你是对你很自信了,反正我是不相信一个人能在一天之内能搞得这么厉害,只要不过分,要求你尽管提。”邹青回道。
“我要你在邺城的那块地。”
“你怎么不去抢?”
“你的老古董。”
“你怎么不去抢?”
“你的绿戒指?”
“你怎么不去抢?”
......
“行了行了,要啥啥都不给,没点诚意,邹老抠,不愧是抠到极致的人才,佩服佩服。”张文之一脸谦虚的说着。
“你,臭不要脸的,你看看你的要求,地皮?古董?房屋?你说的是人话吗?”邹青气忿忿地说。
“抠就是抠,哪来的那么多解释?算了,我就退一步吧,你把你屋子里养的舞姬拿出来跳支舞给我欣赏一下吧。”张文之嘿嘿笑着。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原来是惦记着我家的舞姬,难怪你之前提的要求那么离谱,行吧行吧,这次就满足你了。走吧,赶紧完成我俩的赌约吧。”
欧阳府——
“看到有两个人影急匆匆地跑到府前,门口的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的两个走向前去准备拦住他们,待近身一看,原来是张先生和另一个老人。
“张先生,您来了,请问您旁边的这位是哪位老者?”一种一个侍卫开口道。
二人停了下来,那个老人嚷嚷道:“老者,你全家都是老者,我才刚刚进入古稀之年,只是面相长得老罢了,臭小子会不会说话!”
“哦,这位是翰林学士邹大人,他是来看望小公子的。”张文之说道。
那个侍卫吓得一哆嗦,翰林学士?我刚刚叫他什么?把旁边的那人嗯下去,立刻弯腰恭敬地说道:“原来是邹大人莅临本府,里面请里面请,刚刚小的不会说话,我嘴贱,恳请大人多多包涵。”旁边的那个人等了他一眼,示意他下次这样搞力度小点,但也没说什么,与他将两位大人送了进去。
“记住啦啊,没有下次。”邹青愤愤地说。
“一定一定。”那个侍卫回答道。
其实如果是其他的翰林学士到访他们二人还是得问要干什么,但是邹青的名望在整座京城都赫赫有名,以公正平等待人受大家赞扬,皇帝也挺欣赏他这点,所以不问,也不敢问,沉默是金。
张文之直接带着邹青跑到正堂,门口陈管家看到他也没拦着就让他们进去了。一进门就发现欧阳问天在上面批着公文,欧阳问天看到有两个影子带地面上,抬眼一看发现正是张文之和一旁的中年人。虽然他没见过邹青,但一看张文之的表情大概能猜到这就是邹青。
欧阳问天起身拱手说道:“张先生,您来了,想必旁边这位就是邹大人了吧。”
邹青也谦礼拱手说道:“丞相大人居然记得邹某,邹某不胜感激。”
“某家多常听闻邹大人的事迹,任何一件都能令京城百姓赞扬,而且张先生也时常向某提起你,某当然会记得。”
“那就多谢大人抬爱了。哦,对了,邹某听闻令郎昨日忽然才华升起,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邹某是想来看一下令郎的风采。”
“看来邹大人是听了张先生所说的吧,家子就在后院,请跟我来。”
三个人一路走到了欧阳怀远房子面前,也没有敲门,欧阳问天直接把门推开,进门一看就看到那个侍女坐在欧阳怀远的大腿上有说有笑的打闹着,欧阳怀远一惊,转眼一看就发现自己那个父亲的巨黑的脸色,又看到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有张文之,另一个他猜的没错的话就是翰林邹青了。吞咽了一口唾沫,吓得他立马起来说道:“啊哈哈,父亲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屋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欧阳问天眯着眼精说道。后面的中年男子憋着笑看着这一幕,张文之铁青着脸看着他。
“啊,没有没有,父亲大人,我,我只是在和烨烨,额,啊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嗯对。”欧阳怀远尴尬的说着。
“胡闹!”欧阳问天瞪大着眼睛,气冲冲的说,“且不说他只是一个小侍女,她才多少岁?连笄礼的年龄都还没到啊!你个小王八羔子,难得你昨天信誓旦旦的跟我好话连篇,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父亲!”欧阳怀远义正严辞的说道,“小子我对她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单纯的玩伴罢了。”
“只是?好好好,小王八羔子长能耐了,我今天先不发火,后面的二人还要看你的学问,要是丢了脸,思过屋就等着你!”欧阳问天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着后面的二人说:“二位,请吧。”
“唔,令郎当真是人中龙凤啊,确实有过人之处,在下佩服。”邹青说道。他这句话每说出一个字欧阳问天的心脏就像有一把刀扎进去。忍着气,瞪着欧阳怀远,随后就走出去回道大堂了,结果因为刚才那事也没有心思批阅公文了,气的一把把手中的竹简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了后院一把把而夫人拉到床上发泄,二夫人一惊,刚想做怒,但是看到欧阳问天的脸色难看,也就没说什么,默默的忍受着来自丈夫实施的暴行。
“烨烨,你先退下吧。”欧阳怀远瘫坐在椅子上。
“烨烨知错,烨烨下次不敢了,烨烨这就退下。”说完,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跑开了。欧阳怀远叹口气,对着旁边两人说道:“张先生,邹大人,别来无恙。”
“小兔崽子,我还真的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张文之气呼呼的道。
“哎,习性吗,哪有那么容易改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嘛,昨天我们的花花公子能开窍就很不错了,好了,老夫听老张说你现在想要破格考试免除童试去考乡试,而且你的实力是完全可以上榜的,所以老夫就过来验证一下真假,如果是真的,那老夫就为你作证,以老夫的威名想为你正清白是完全可以的,但如果为假,哼,那就算我白来这一趟了。”
“邹大人请吧,小子我随时恭候。”欧阳怀远笑着道。
“好,有魄力。取纸笔来!”邹青喊道。一直躲在后面的烨烨听到这赶忙跑到书房去拿纸笔了。见她拿过来之后,邹青在她身上瞟了一眼说道:“难怪怀远少爷会迷恋于这奴婢呢,原来姿色竟是如此。”先前他并没有仔细观察这女娃娃的容貌,这一看果然不得了。转过头不再看她,想着如何考察这怀远。
“请吧。”邹青写完之后,得意地笑了笑。欧阳怀远看到题目之后皱着眉头,在那里思考。张文之并没有看题,但是看到他这幅模样顺眼瞄了一下题目,顿时大便脸色,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这是一个举人能写出来的题目吗,这明明是国子监考试才会出的难题,你这不是为难他吗!”
“嘿嘿,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试试呗,不行了再出点简单的吗,好摸个底。”邹青嘿嘿笑着。
“你!”张文之说不话来了,不过,他也先看看欧阳怀远能不能写出来。
过了一会,欧阳怀远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开口道:“邹大人,小子我就不写了,我就直接口头说了。”
“嗯,说吧,我洗耳恭听。”邹青回道。
在欧阳怀远讲解的过程中,邹青从一开始的一脸不屑到了怀疑,最后到了震惊,一旁的张文之也感到震惊,但又有些欣喜,因为他们的打赌赢了!
“好好好,想不到怀远少爷见解竟如此之深,老夫现在算是信了,你今年想考的话,我直接跟皇帝觐见,亲自去说,以老夫的威名,相信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那就多谢邹大人抬爱了。”欧阳怀远微笑着。
一旁的张文之大笑着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小子很有点实力的,现在输的心服口服了吧。”
“题目是老夫现编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泄题,好好,老夫心服口服,赌约我会说话算话,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邹青点点头道。
“今天开心,就今天吧,正好你这老小子也可以品尝一下我的源清酿了。”张文之笑道。
“哟,今晚有口福了嘿嘿。”邹青笑起来了。
“小子斗胆一下,敢问二位老先生,您们的赌约,是什么?”欧阳怀远问道。
“今天他是主角,要不要让他也一起来看?”张文之问道。
“好好,老夫开心,我朝喜提才子一枚,又能品尝你那源清酿,如何不开心?这样吧,酉时二刻,你们二人就来我府上,我先跟丞相大人报喜了。”邹青说完,就一路走到大堂前。
“先生,刚才您说的赌约貌似是以我做主,赌约是什么?”欧阳怀远问道。
“他不是怀疑你的实力吗,现在也看到了,酉时二刻我们去他府上看舞,他在家里养了一个戏子,姿色上等,才艺众多......”张文之貌似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欧阳怀远那犯贱的表情,心底一沉,说:“我都忘了你这小子及其好色,啧,真不该开口让你也一起去的,麻烦了。”
“哎,先生,今天学生给您脸上涨了光,您不也是一时开心才说的吗,再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是吧。那......”还没等欧阳怀远说完,张文之打断道:“打住,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见利忘义的小人。”
“先生您可不能这么说,谁不知道您不好财,也不好色,而且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怎么能说是小人呢,简直就是侮辱您。”
“行了行了,就你油嘴滑舌,这个时间我也该去教你的其他姐妹了,你的父亲听到这消息也该来了,我就先走了。”张文之说完,转过身那一刻,忽然开口道:“对了,你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太好色,你最好把你这个情欲给压制一下,免得让人议论。”
“是,是。”恭送张文之出去后不一会欧阳问天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待看到欧阳怀远的装出来的惊讶的表情之后,欧阳问天收起了笑容,咳嗽两声说道:“咳咳,那个,之前是我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为父知道烨烨她呢只是一个奴婢,啊,你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就算有,奴婢吗,也无所谓的,啊哈哈,怀远你没有怪为父吧。”
欧阳怀远一听就知道邹青说了很多好话。“哎呀,怀远怎么敢怪罪父亲呢?父亲大人举世无双,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您骂我没有错,都是怀远不好,不该找一个奴婢的。”
“呃”欧阳问天一下子哑口无言了,这阴阳怪气的语言让这位丞相大人浑身一颤,“啊,为父错了,为父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嘛,这样,你的钱晌相比于之前,每个月多加二百银子,行吧,我的小祖宗?”
“既然父亲大人如此诚意,那小子也不敢过多妄言,对了,父亲大人应该是听到了邹大人所说的才来到这里的吧。”欧阳怀远露出笑容道。
“臭小子,原来你早就知道啊,不错,邹大人确实来找了我,不过你小子可以啊,那么难的题目都能写出来,他在我面前可是好好地夸赞了你。”
“怀远只是运气好罢了。”
“这哪是运气,这就是实力,你不是想考乡试吗,行,今年你就去吧,我们三人一致上书推荐让你破格,也甭管什么脸面了,我的儿子有出息就行,哈哈哈。唔,对了,他说了你晚上要去邹府是吧,这样,你带一些东西去邹府拜访他,这次考试还得靠他。”
“怀远明白。”
“好了,我就先走了,你跟那个婢女好好亲热亲热吧,我也不管了,但是有一点你先记住,在她笄礼之后才可行事,否则我要你好看,原则之事我们欧阳家人人都要遵守,记住了?”
“怀远明白。”待欧阳问天走后,欧阳怀远撇撇嘴,自语道:“老不死的,真把我当作恋童癖啊,收拾一下,等会还得去安慰一下烨烨的心情,之后还要去邹府。哎,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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