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靠谱啊,这是把我弄到什么地方了啊?不是让我去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吗?”
临渊绝望的大喊。
极度的空虚感不断地袭来,让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临渊不记得自己在这个空间里探索了多久,久到开始崩溃,久到精神早已麻木……
他放弃了,他就漂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容貌在不断地变化着。
忽而会不断地变年轻,直至变成孩童的模样。
忽而又会不断变老,生出满脸的皱纹。
忽而又会变成中年的模样。
他的年龄和容貌在杂乱无序地变化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
在这个空间里,临渊感觉不到一丝的困意,想睡也睡不着。
这个空间在不断地打磨侵蚀着他的精神和灵魂。
但是临渊能清楚地感受到饥饿,由于长年的征战,他在袖里乾坤中存了足够一个军队的食物和饮用水。
临渊粗略估算了一下食物和水的消耗量。
来到这个空间之后,他把足够食用几百年的食物都吃完了。
就当临渊觉得自己会永远呆在这个空间里,就这样死在这片虚无的时候。
临渊的眼角瞟到一点亮光,他迅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那里缓缓地飘来了一个东西。
临渊拼命地朝着那个闪光的物体游了过去。
在这个空间里他没办法保持平衡,情急之下动作变得十分地滑稽,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他靠近后才发现眼前漂浮的物体像是一小块镜子碎片。
他看到的闪光是从碎片里面发出来的。
还没等他看清,那个碎片便从他的肋间划了过去。
临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恐怖力量从伤口处冲入身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不敢想象这种恐怖的力量竟然是从这么小的一块碎片中释放出来的。
正当临渊心有余悸的时候,前方飘来了大量的碎片,临渊被吓得面色惨白。
刚才仅仅是那么一小片,就给他造成了重创,如果被这大片的碎片划过,他肯定连个渣也不剩了。
为了保命,临渊掏出一件法器,朝着那些碎片抛了过去,想要阻止那些碎片靠近。
但是在祭出法器的那一刻,临渊绝望了。
在这个空间里,根本无法使用原力,甚至与法器的精神连接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斩断了。
法器如同一件无主之物一般向前飘去,缓缓地与前方飘浮的碎片撞在了一起。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刺目的光芒,临渊失去了五感,听不到爆炸的声音,只能看到前方的空间在爆炸的影响下发生了扭曲和波动。
法品共分九阶,最低为一阶,最高为九阶。
刚才临渊扔出去的是一件七阶下品法器,就这样在他眼前瞬间化为了乌有。
要知道在他那个世界,能被创造出来的最高阶法器,就只有七阶。
至于八阶和九阶,因为缺少天才地宝,同时也没有拥有精纯圣体真源的原力修炼者的辅助,根本无法被制造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碎片,会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现在已容不得临渊再多想了,刚才的法器只击溃了几个碎片,与飘来的大量碎片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这可怎么办?
临渊顾不得那么多了,大把的法器被他扔了出去。
法器在别人眼中是毕生难求的至宝。
可是在他这里,那简直是取之不尽,师父平时随手炼制的法器,基本都给了他。
临渊可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富二代,就连法器研究所十年时间所炼制的法器产量总和,都不及临渊的存货多。
偶尔他也会当一回散财童子,看谁顺眼了就送出一件……
现在眼前这个情况,连临渊都有些心疼了。
他根本无法去计算数量,低阶法器扔完了,连六阶、七阶的法器都大把大把地向前扔去。
先保命要紧。
可是依然有很多的碎片飘到了临渊的身边,强大的力量将临渊切割得遍体鳞伤。
多亏身上这件衣服也是一件七阶上品的防御法器,不然现在他早已是身死道消了。
也是在这时,临渊惊异地发现那些如同镜子的碎片里面竟然都有着不同的画面。
这些画面像快放电影一样,里面的影像刺激着临渊的每一根神经。
一幕幕地闪过,有人物、有风景、有建筑、有动物。
有古代,有现代,也有一些从来都没有见过,古今中外、光怪陆离。
临渊一边观察着,一边手中不停向外扔着法器。
当他再次把手伸入袖中,却抓了个空,心中暗道不好。
袖里乾坤中堆积如山的法器都被扔完了,可是前面仍然有很多的碎片。
在众多碎片之后,临渊模糊地看到一条扭曲的裂缝。
这道裂缝直贯天际,根本看不到两端的尽头,像一头深渊巨兽张着獠牙巨口,连一颗星球都能吞下去,这些碎片都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临渊吓得汗毛倒竖,他摸向腰间自己的本命法器【青丝绝弦】,这件法器是师父专门给他炼制的。
从他六岁一直陪他到现在,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可以伴随主人一同成长的法品。
从最初的不入品陪着临渊一级一级成长起来,如今已是能够晋级世界最顶级法器之列了。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临渊过多的犹豫了,他紧咬了咬牙,不舍地将【青丝绝弦】祭了出去。
前方顿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连那道没有尽头的裂缝也晃动扭曲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临渊朝着巨大裂缝吸了过去。
同时大量的碎片如同子弹一般从临渊的身上划过。
他从没有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
“铃——”
随着铃声响起,整个校园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这是一所三线小城的中学。
这个时候正是放学的时间,所有的学生都背着从学校里涌了出来。
袁松今天留下来做值日,等他忙完,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学校的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他独自向前走着,突然有人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
袁松并没有转头,从肩头传来的力量和触感,他就知道来人是他的同桌孙宇。
两人并肩向前走着。
孙宇一只眼睛乌青,额角还有一道血口子,正拿着卫生纸擦拭。
“放学不回家,又去打架了?”
袁松没好气地说道。
“就四班那个,前两天嘲笑你绣花那个,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还敢叫人……”
孙宇一脸得意地说着。
“我绣花是纯属我的个人爱好,他爱笑,就让他笑去呗。”
孙宇脸上露出不悦。
“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这可是在给你出气,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大男人,绣什么花啊?”
“刺绣和木雕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现在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我有责任好好传承下去。”
袁松一边往前走,一边认真地说道。
孙宇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小混混,平时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
因为学习成绩不好,一直被安排在班级的最后一排。
平时上课睡觉老师都假装没看见,他在不在教室里,老师都会不关心。
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转学生,被安排和孙宇坐了同桌,那个转学生就是袁松。
孙宇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占后排,突然多了一个,使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不想和袁松坐在一起,所以总是借机欺负袁松。
他平时抢袁松的零花钱和零食,还撕他的作业本和书,在凳子上放图钉,在袁松的文具盒里放蜥蜴,就是想让他受不了,自己搬走。
可是对于孙宇的这些举动,袁松却表现得全不在意。
你想要钱和零食,尽管拿去,你撕我的书,我就粘一粘继续用,你放钉子和蜥蜴,我也不怕,轻描淡写地丢到一边。
孙宇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宽容地对待过。
后来改变孙宇的还是袁松那堪比百科全书的知识量。
孙宇感觉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是袁松不知道的。
孙宇最喜欢听袁松给他讲故事,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无所不包。
袁松并不是什么学霸,学习成绩只能算中等靠前。
在与孙宇同桌之后,总是被孙宇拉着讲故事,因此两人经常被老师赶出教室罚站。
这一来二去,也算是同过甘共过苦的好兄弟了,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孙宇一手擦着额头的血迹,一手搂着袁松的肩膀。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学校上方的天空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裂缝,一个人影从裂缝中跌落出来,随后裂缝就迅速关闭了。
那人影从高空直直地坠落,重重地摔在了操场上。
发出“嘭——”的一声。
二人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操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坑。
坑里躺着一个人,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满面胡须,两人都看不出那个人的年纪。
袁松和孙宇走到坑边,看着眼前的情景,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呻吟了一声,艰难地坐了起来。
两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天。
从上面掉下来的?不可能啊,上面没有飞机飞过,他能从哪掉下来?
这时坑里的人也看到了袁松和孙宇,看到二人他也是一愣。
“你俩是袁松和孙宇?”
袁松和孙宇茫然了。
坑里躺着的这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要饭的,他是怎么知道俩人的名字的?
看着袁松和孙宇二人的脸,虽然比记忆中要年轻很多。
但是坑里的人基本已经确定没错了。
他低头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地上这个像乞丐一样的人,正是刚刚从时空乱流中脱离出来的临渊。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股莫大的委屈从心底涌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刚才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呢?”
袁松疑惑地问身边的孙宇。
“不知道啊,我也没听清啊,他咋哭了?”
俩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要饭的挺可怜的,你身上有钱吗?给他点。”
袁松向孙宇说道。
“我哪来的钱,我平时吃的雪糕、方便面还都是你给我买的。”
孙宇回道。
“哦,我也没有钱了,还是问问怎么回事儿吧!”
说着袁松朝着临渊走了过去。
“别过去。”
孙宇一把将袁松又拉了回去。
多年混迹社会的经验,让他发现这个乞丐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你看他,他哪里是什么乞丐,他的衣服明显是被利刃割破的,他身上也全是伤口,虽然流血不多,但是我确定他是被人用刀砍成这样的。”
听到孙宇这样说,袁松也有些犹豫了。
“要不……我们报警吧……”
正在袁松和孙宇商量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临渊突然爬起身来,径直冲向两人。
孙宇见状,连忙闪身挡在袁松的前面。
以孙宇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拦得住临渊。
孙宇只觉得天地倒转,他就那样被临渊拎住脖子,一把就给丢到一边去了。
“我去你个老变态掐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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