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市上，还是上次卖老母鸡的摊位，傻柱上前一问，一只老母鸡多钱？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摇头说道：“我这鸡不卖钱，只能换，马上过年了，我想给家里孩子做身新衣服，但是没有布票，所以只换布票。”

傻柱摸了摸裤兜，“这事儿整的，有钱还买不到东西了。”

陆风笑着掏出一沓票券来，“您这鸡要多少布票？”

看着那一沓票券，摊主眼睛发亮，咽了口唾沫，“不多，十尺布票就行。”

（ps：查不到相关资料，随便给了个兑换比例，大概个意思吧，大家别较真。）

傻柱一把拉住：“贵了！一只老母鸡一块钱，最多一块五……”

“那是往常，现在临近过年，已经涨到了两块钱一只。老主顾了，我从不坑人。”摊主辩解道。

陆风笑了笑，点出十张布票，交易完成，转身要走。

摊主却叫住了二人：“您手上票券有多的吗？我们乡下人手上土特产不少，但却没有票券，进了城也买不到东西，如果您有富裕的，能否再交易些其他东西？”

陆风点了点头：“可以，我手上基本各种票券都有。这样吧，我列个清单，你照着单子收集物品，明天下午六点，咱们城东门外交易，怎么样？”

摊主大喜，连忙应下。心说自己不认字，但孩子已经读五年级了，村上还有先生，不是问题。只要能弄来票券，那回到村子里可太有用了。

告别了摊主，陆风灵机一动：“柱子哥，有没有兴趣赚点小钱？”

“赚钱？弟弟，你可想好了，这个年月，打击投机倒把。”傻柱很警觉，平常给人帮忙做个婚宴酒席什么的，搞点外快没什么，但倒腾卖东西，可是违法的。

陆风嘿嘿笑道：“悄悄的进行，咱们厂子那么多人，现在都在张罗过年，咱俩都买不来肉，何况其他人？但咱们厂子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票券，什么布票、香皂票、粮油票啊……”

“可这东西想换成东西？都得去百货商店抢购，还不一定抢得到。”

“刚才那个大姐给了我一个灵感，乡下人有货物，但是缺票券。咱们有票券，但是缺货物，是不是？”

听陆风这么一说，傻柱哪里不明白，这纯纯的一个倒爷呀。

“弟弟，这买卖是好，干好了哪里是小钱，分明就是一块肥肉。但是有风险不说，咱哥俩都那么忙，没那么多时间呀。”

陆风却摇头笑道：“都不是问题。风险不存在的，临近过年，大家都很忙，稽查上也没工夫管。咱们就做年关这一个月。至于时间，咱们可以雇人嘛，等咱俩回去合计合计，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靠得住的闲人。”

“行，听弟弟你的，你头脑比哥哥转的快，嘿嘿，干好了，哥哥还能沾你的光，赚一笔结婚钱呢。”

二人逛完了鸽子市，一同骑车回家。

刚进四合院，就听到前院二大爷家传来咆哮和哀嚎声。

得，刘家兄弟俩准是又挨揍了。傻柱吐槽说。

“二大爷经常打儿子吗？”陆风好奇道。

“经常？那不叫经常，那叫天天打，一天不隔。家常便饭。”傻柱嘲讽说。

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动辄得咎，有时候甚至连个理由都懒得找，像三大爷说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陆风惊讶道：“怎么？三大爷家也这么打？”

“不是，三大爷这话，纯粹是笑话二大爷呢。”

明白了，二大爷是个官儿迷，在外面当不上领导，回家摆谱，处处找领导的派头和尊严，拿儿子当下属摆置了。

正说着呢，刘家老大，刘光福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傻柱笑道：“哟，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呀光福？”

刘光福眼神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没好气道，“屁的因为什么。”

抬头看到陆风了，刘光福表情垮了下来，“风哥，求求你了，给我们留条活路行吗？”

我？不是，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呀。陆风有点懵逼。

刘光福丧气道：“本来你没回来之前，我跟弟弟每天只挨一顿打，现在倒好，我爹每天嫌弃我俩没出息，一天三顿，只多不少。”

噗……这也可以？

陆风表示无语，无妄之灾啊。

傻柱笑着说道：“这你怪不着我弟弟，你们哥俩要是正经谋个事情做做，不在家里啃老吃干饭，二大爷就算想揍你们，也得有机会呀。”

刘光福白了一眼不服气道：“你说的轻巧，我俩书没念好，不给分配工作。什么手艺不会。想进轧钢厂吧，一个萝卜一个坑，没地方要我们呀。”

正说着呢，这小子灵机一动，凑上来对陆风陪笑道：“风哥，你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大领导吗？能不能帮帮我，给我找份工作？你看啊，给你家做饭的保姆于莉，都被安排进轧钢厂，成了正式工人，我这手脚勤快的，不比她……”

陆风摩挲着下巴，跟傻柱对视一眼，“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轧钢厂的正式工人是别想了，我不能以权谋私。但是，给你找个活干干，有钱拿，还是没问题的，就看你小子怕不怕吃苦。”

“不怕不怕，只要有钱挣，哪怕一个月挣五块钱呢，我爹就没理由再揍我了。”刘光福上赶着答应。

“要知道，我们哥俩不是没想过搬出去躲着点，可身无分文，出去只能睡大街，与其在外面被冻死饿死，还不如被我爹打死算了。”

陆风点头：“行，那这两天，你们等着柱子哥的通知，起早贪黑还需要出点力气。对了，你们会算账吗？”

刘光福挠头：“力气我们有，但是算账，我们初中没念完……”

“不需要文凭，不需要会会计，会数钱买东西就行。”陆风打断说。

“哦哦，那没问题，我爹经常让我们俩跑腿去买东西。”

“行，就这么说定了，记得保密啊，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挣钱了。”

一听说挣钱，刘光福哪里还记得刚才挨打的疼痛，也不出门躲揍了，兴高采烈的回屋，悄悄拉出弟弟刘光天，兄弟俩人一合计，全都眼巴眼望的等傻柱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