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7打错电话了吧
从四哥房间里出来,我跟锦、王瓅一块直奔济市的古玩街。
我没话找话的朝着锦吧唧嘴:“哥,挺长时间没见面,感觉你好像过去帅气了很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锦没理我,仍旧低头摆弄着手机,我看到他的手机屏保是十九姐和一个六七岁小姑娘的合影,一把搭住他肩膀道:“这是你姑娘呀?”
“废话,难不成是你闺女呐。”锦白了我一眼,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我坏笑着打趣:“诶,你别说还真跟我有点像,特别是鼻子,小巧玲珑的,啧啧啧..”
“滚犊子昂,别逼我踢你。”锦瞪了我一眼,将手机揣起来,正色的望向我道:“说吧,到底啥事?借钱免开尊口,其他的好说,我这趟跟着四哥出来公干,都是自费。”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叹气:“那没事儿了,你姑娘长得真心像我..”
原本我确实打算从锦那借点银子应急,毕竟刚刚买下来桥梁公司的股份,后面还有不少杂事没干,我手头的钱属实有些吃紧,那位即将到青市走马任的爷又酷爱古玩纸扇,我心里有些发慌。
锦捅咕了我胸口一下笑骂:“瞅你那个抠抠搜搜的衰样子吧,送礼的钱,来之前狗爷已经提前给过我了,真特么羡慕你呀。”
我一瞬间变得眉开眼笑,跟看着亲人似的搂住锦的肩膀耍贱:“操,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哥,啥也别说了哥,往后你是我亲哥,待会买完礼物,我请你吃饭,兰州拉面,咱要大份的。”
锦黑着脸熊了我一句:“滚蛋!”
不多会儿,我们来到泉州路一家名为“大观园古玩楼”的地方,还没下车我已经看到里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路两旁一个个摆满老物件的摊位,无的热闹。
“呼呼..”站在车外我使劲嗅了嗅鼻子。
锦粗鄙的打趣我:“闻啥呢?这附近有屎是咋地?”
“你懂个蛋,我在呼吸化的味道。”我一脸高深莫测的揣着口袋往前走,锦拽了拽王瓅低声道:“跟这货离的远点,小心狗日的装逼遭雷劈,老天爷误伤你。”
我斜楞眼睛朝着锦叫嚣:“快点的行不?你说你个管家哪来那么多屁话。”
锦一个猛子蹿前,抬腿要往我屁股踹:“草拟大爷的,来来来...小三子,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管家的愤怒。”
我忙不迭的摆手嘟囔:“都是有身份的人,彼此留点尊严可好,你要这样式,待会我可得给我姐打电话,说你在济市嫖娼不给钱,还赊人壮阳药。”
锦鼻子都给气歪了,一巴掌狠狠拍在我后背臭骂:“我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儿!”
“哈哈..”
我们一帮人笑闹着跑进了古玩市场,锦是整个天门组织,最先跟我们这圈人混熟关系的,年少的时候我没少在他手里吃瘪,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听到姓的我都会浑身打哆嗦,同理他也是整个天门里除了我师父以外,我最为亲近的人,所以跟他玩闹起来,我经常没大没小。
我们哥仨溜溜达达的行走在古玩市场里,偶尔看到某个摊位摆着纸扇,锦都会很认真的拿起来端详半天,不知道丫到底懂不懂古董,但他那份专注的表情我是真模仿不出来。
闲逛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始终没什么收获,我不由焦急的问:“哥,咱都逛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合适的啊?我觉得刚才那把落款白居易的扇子挺不错。”
锦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嘟囔:“你好像傻逼他舅,舅傻逼!白居易哪个朝代的?那会儿有清明河图没?咋地?白居易还兼职算卦,会未卜先知呐?这种地方挑老物件,得有耐心,咱要求不过分,能整把清朝、民国时候的玩意儿成。”
我翻了翻白眼没吱声,我此刻一点都不关心白居易啥年代的,我现在想知道我师父到底偷摸给了锦多少买礼物的钱,如果还能有剩余,看看能不能请几个小领导到时候参加我们公司的剪彩仪式。
又从几个摊位游荡了一圈,始终没找到称心如意的东西,锦看起来也有些急躁了,朝着我道:“不行,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逛逛,人太多影响我发挥。”
我挪揄的摆摆手道:“不用,我闲着也没事干,陪你溜达溜达呗,反正回去也是睡觉。”
锦烦躁的撇撇嘴嘟囔:“赶紧滚蛋,完事我特么给你开发票写清楚行不?别觉得我好像要贪污你那点礼物钱似的,老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讪讪的搓着手掌道:“你看你说的叫啥话,我哪有不信你呐,是感觉回去听无聊的,搁这儿陪着你一块接受化的熏陶挺好的。”
锦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出声:“我特么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屁股撅撅想拉什么屎,我还能不清楚嘛,放放心心走你的,等我们回海的时候,我送你一份厚礼。”
我臭不要脸似的搂住他的肩膀嘟囔:“客气了哈哥,咱这关系说啥礼不礼的,弟弟现在也是条件不宽裕,不然必须请你双飞大保健,全是大洋马的那种,你等过年时候,我缓过来,日美韩随便你挑..”
“滚滚滚,赶紧滚,看着你来火。”锦不耐烦的推搡了我一把,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居然是鱼阳的,我迷惑的走到旁边接了起来:“到青市没傻狍子?”
鱼阳很是难得的没有跟我犟嘴,正经的问道:“刚到,在工地呢,友谊桥梁整的挺像回事,规模设备啥的绝对都是业内的模范标兵,那啥三哥..阳痿让我再问你一遍,确定咱们自己找工人不?我看友谊桥梁的这帮工人素质确实挺到位的,不过是要价特别高,我们刚刚跟包工头聊了几句。”
我压低声音问:“对方要啥价位?”
鱼阳耐心解释道:“代工一人一天一千二,大工八百,小工三百,杂工二百,我和阳痿粗略算了一下,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工地正式动工,咱至少得白白扔出去八百多个,现在工地剩下的活,咱从村里喊一些杂工能整,顶多一个人一天一百五,可是现在不养着人家,人家不打算跟咱续合同了。”
我顿时一阵诧异,想了想后问:“差了小一千个?阳痿那边确定能找专业性的人才吧?”
鱼阳咳嗽两声道:“找是能找,但质量绝对没有现有的工人高,现在的矛盾点是,想继续用这批工人,今年咱必须白砸出去八百多个,不用的话,明年正式开工,咱喊的人可能不如这些现在这些工人,应该怎么取舍,我俩拿捏不稳,听你的。”
我沉默半晌后道:“现在钱确实有些吃紧,不行..咱退而求其次吧,不能工程还没整起来,咱自己内部财政出现赤字。”
“行,那我知道了,等你回来再聊。”鱼阳利索的应承一声,挂掉了手机,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猛不丁看到有四五个未接,而且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估计是刚刚我跟鱼阳打电话的时候打进来的,也没太当成一回事,陪着锦继续在古玩街溜逛。
直至晚八点多种的时候,我们才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位淘到了一件貌似民国时期某大帅用过的纸扇,锦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往出走的时候,我电话再次响了,看了眼号码居然还是下午给我打过好几遍的那个陌生号,我犹豫几秒钟后接了起来:“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气十足的男声:“请问您是赵成虎先生么?这里是城阳区警局,今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您的好友郭北在渝州路撞伤一个过路人,他给我们提供了您的号码,方便的话,您能不能到城阳警局找一下保释?”
我皱了皱眉头道:“郭北?我不认识这个人啊,你们打错电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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