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呃呃..”的倒在地上,痛苦的从地上翻着滚。
这时候罪走过去,随手抓起一把椅子就狠狠的砸在巴图的身上,一边往巴图的身上猛砸椅子,罪一边怒骂:“草泥马,你挺狠的是吧!刚才叫嚣着捶我,来啊!”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他俩人的身上,我异常潇洒的坐在原地,朝被两个保镖架着的张黎微笑:“张总,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现在觉得你是螳螂还是黄雀?”
张黎的五官扭曲,被狙击枪干折的那只手仿若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渗血,他死死的咬着嘴皮低吼:“赵成虎,你可真他妈敢玩命,不惜拿自己当饵勾引我上钩!”
“我这一路走过来,全是靠玩命玩出来的。”我抽了抽鼻子冷笑:“没办法,舍不得玩兄弟们的命,就只能玩自己的呗,呵呵,你输的一点都不冤。”
张黎呲牙怒吼:“我不服,你他妈就是运气好,今晚上你本来是打算让胡金来救你的对吧?你手机的最近通话人是胡金,巴图抓你的时候,你正在打电话,这帮人是凑巧出现的!”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嘲弄的笑道:“你看过谁大难到头才临时抱佛脚的?我都马上要被你抓了,胡金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啊,我给他打电话的目的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张黎鼓着眼珠子不说话,鼻子“呼呼”的往外喷粗气。
“没错,就是为了麻痹你啊!没想到你还真上套。”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说道。
王兴大马金刀的走过来,两手捧着折叠微冲指向张黎的两个保镖:“枪放下,双手抱头蹲到墙角思过去!”
那俩保镖也算尽职尽责,杵在原地一动没动,王兴微微挑动眉梢,枪口冲前,直接“咔咔”扣动两下扳机,一个保镖当场让嘣成了筛子,惨嚎几声重重倒地,没了呼吸。
另外一个保镖怒吼一声:“我跟你拼了!”伸手就要掏枪,结果手刚刚探到后腰,“亢!”的一声闷响,那保镖的心口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仰头摔在地上。
失去两个保镖的搀扶,张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和身上全是两个保镖的血迹,吓得瑟瑟发抖,嘴唇片发紫的仰视着王兴。
“瞅我干鸡八,你不觉得我们几个人眼熟吗?不过你肯定想不起来了,我帮你回忆一下哈,前天、大前天,你下车的时候,是我替你开的车门,当时你还拍了拍我肩膀让我好好干,我干的怎么样啊铁子?”王兴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指着自己脸邪笑。
“你是我们公司停车场的保安!”张黎满脸的惊诧。
王兴抽了口气点点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比三子还提前进入青市,这段时间,我可没少替你开车门哈。”
王兴在青市,这事儿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和栾建遇上,他悄悄告诉我的,我一直都闷在鼓里,至于王兴为什么来青市,这事儿暂且不说,后面后详细讲述。
看张黎满眼的愤慨,我点燃一支烟,兴致勃勃的朝着张黎说:“我听说你手下有一帮拆迁狠人,没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十有八九都堵在胡金他们周围吧?”
张黎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我吹了口气接着道:“没屌用,我那群弟弟都是少数民族的,随身佩刀是国家特赦,他们捅人,最多被遣送回原籍地,可被你们捅伤捅死,事儿就大了,名族纠纷的罪,大日集体能不能扛得起?”
张黎嘴唇抽搐,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吓得,两颗大大的眼珠子就差没从眼眶里轱辘出来了。
我接着往他的伤口上撒盐的说:“对了,再跟你说个不幸的消息,你派去拦截丧熊的那队人应该是大日集体的王牌吧?我估计他们是没戏再回来了,不如咱们问问现场什么情况咋样?”
张黎铁青着脸没有吱声。
我朝着罪吆喝道:“阿罪,从巴图身上把我手机掏过来。”
罪从半死不活的巴图身上翻出来我的手机,我直接拨通白狼的电话,按下免提键。
“嘟..嘟..嘟...”
等待电话音沉闷的在大厅里响着,没响一次,张黎的脸色就变得阴郁几分,终于那头传出白狼“喂!”的声音,张黎的脸颊彻底变成了青灰色,白狼能够接电话足以证明他们安然无恙,反之大日集体派出去的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我轻飘飘的说道:“汇报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白狼声音清脆的回答:“大日集体的杂碎总共来了四辆车,二十多个人左右,被我们引到崂山一家废弃的啤酒厂干掉一半,打伤一半,还有几个现在躲在酒厂的库房里不敢露头,最多再有十分钟,可以解决战斗!”
我瞟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张黎,接着问道:“咱们这边啥情况?”
“咱们损失一般,因为战场是陆峰提前准备好的,酒厂的门口埋了两颗雷子,还没开战前,就炸翻了他们两台车,咱家两个重伤,死了一个,那帮办事的兄弟死了五个,狐狸家死了一个,伤了四个,啤酒厂是陆峰的,对外的理由是今晚上爆破拆除,不会留下任何尾巴。”白狼凝声问我:“俘虏大日集体的那几个人咋办?”
“你准备给他们养老啊?”我反问道。
白狼森冷的回答一句:“我知道咋办了!”接着就听到“嘣,嘣..”几声枪响。
我无病呻吟的故意探口气:“唉,造孽啊!”
“赵成虎,你好狠的心!”张黎嘴角不住的哆嗦,浑身气的一抽一抽的。
我眨巴两下眼睛道:“其实我挺可怜你的,一晚上打光了自己积累这么多年的王牌,现在你的心一定很疼吧?”
“呵呵,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天你是怎么对我的,早晚有人会这样对你,老子现在地狱给你占好座!”张黎咬牙切齿的嘶吼。
我摇了摇脑袋轻声道:“张总,拼打到今天这一步,你一定很不易吧?这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恐怕只有咱们自己心里明白,你真的忍心将现有的一切都拱手让人吗?我其实不是一定要豪夺大日集体的。”
张黎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满脸挂满了不信的表情,沉默片刻后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像个骗小孩儿糖吃的坏蜀黍一般,朝着张黎诱惑道:“我想要的对你来说,真的可有可无,第一,想办法把哑巴拿下送给我,大日集体有没有哑巴这个盟友都无所谓,你心里应该很明白,第二,告诉我郑书记这些年作奸犯科的证据,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类似账本的东西,拿两个可有可无的人换你后半辈子继续荣华富贵,你不亏,我没赚!”
“哑巴和郑书记?”张黎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两下,看得出来他已经动心了。
“对!”我点了点脑袋道:“咱俩之间没有任何深仇大恨,没必要因为几个不相干的人拼的你死我活,你说对吧?你现在正在为活命绞尽脑汁,说不定郑书记和哑巴已经在计划是不是应该扶持石原康取代你呢,人心隔肚皮呐。”
张黎耷拉下去脑袋沉思了半晌后,呼吸粗重的问我:“我凭什么相信,把这两个人交给你,我会安全?”
我将烟头弹飞,两手抱在胸前轻蔑的笑道:“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的,你现在只能赌,赌我是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抓张黎不是我的终极目的,我主要想通过他,一次性将哑巴和郑书记给扳倒,哑巴送到罗权手里,就等于罗家掌握了周泰和这些年作奸犯科的证据,而郑书记可以让林昆在第九处的功名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论能不能成功上位,他的能力肯定在上层人物眼中毋庸置疑。
这两条大鱼彻底倒台,张黎和他的大日集体就等于失去了重要屏障,到时候我王者大军入境,我相信丫在我手里绝对挺不过两个回合。
见张黎陷入了迟疑当中,我接着连哄带诈的诱导他:“张总,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您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公然挑衅国家机器,今天晚上我就算把你在这儿五马分尸,估计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你自己考虑清楚哈。”我刚刚说完话,突然听到饭店外面的李俊杰怒喝一声:“谁!”
紧跟着就听到“噼啪”一阵枪响,接着饭店屋顶的灯瞬间灭了,很明显是有人将电闸给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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