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穿过裂隙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昏躺在了床上,表情有些狰狞,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画面朦胧,声音模糊……
暗金色与血红色交织的天空,无法辨清的大地,残躯,血液,刀戈……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着。而在这整个世界最高的,与天交汇的山巅之上,有一个人被活活的钉在了那里,双手双脚都被战戟死死的固定住了.
残躯在寒风中飘曳,浑身的伤痕却未见一滴血迹,左边的胸口处被掏了一个大洞……心脏不见了。
盘绕着这整个山体的还有一只无比巨大的漆黑色龙身,它浑身缠绕着坚不可摧的的金色神索,从山底的龙尾一直到山巅的龙头,每隔一段距离便被钉上一个巨大的石柱。
环绕着整个山体之外的地方,每隔一定的距离便有一柱大约山体4分之一高度的金色巨柱,似乎是一道巨大的封印,只是为了封锁了整座山体。
残忍血腥充斥着整片大地……
遍布整个战场的高声欢呼响彻天际,他们似乎在感叹终于迎来了“和平”。
画面越发的模糊,越发的朦胧……
一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喃喃低语:“终焉之日,降临之时,改天换地……”黑暗中似乎透有一抹无比危险恐怖的笑容,令人窒息……
“嘀嗒,嘀嗒……”钟摆稳定的摇晃着。
“啊!”林无被惊醒,浑身酥软动弹不得,只有大脑和眼珠子是能正常工作的。这是他第二次梦见那抹笑容,不过这次还多了些模糊的画面……
此时的林无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
卡门被揍过去一个多月之后,不知为何,这次事件并没有被报道,而是被掩盖了下去。
那天,林无从自己家的床上惊醒,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醒来还发现身体整个都动不了了,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大脑是在运转的,整个身子的骨头酥软,跟散架了似的。
并且对之前所发生事情的前后,都没有过多的记忆,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的还很真实。而且林无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似乎发生了质的改变,并且第一次能较清楚的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状况。
原先林无只能略微知晓自己体内有着存放气息的三个空间,而现在的他能清晰感知到这三个空间的形状和内部样貌,每个空间都呈现完美的球型,大小与心脏一般。
之前所复制的气息已经不在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暗黑的,深邃的,不可模状的黑暗充斥着,占据了三个球型空间中的右侧的一席,那球型空间内似乎包含着无尽深渊。
而林无之前的复制能力已然全部消失,至于三个特殊空间对林无而言则是成了个一个谜,他自然而言的联想到这样的改变或许跟胸口处挂着的那块黑色碎片有关。
冥冥之中,林无感觉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将之填补,只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填,该如何填补。
林无将那股暗黑的深邃的不可名状的力量,命名为暗黑之力,简单称呼其为小暗。
只不过这暗黑之力,林无并不可以随意动用,似乎被封印起来了一般,不过多亏了他林无的身体强度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但这力量隐隐之中还间接影响了林无的性格,但林无自己现在还并未察觉。
自那天起,林无放弃了过去安逸过活的想法。他觉得父亲的死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但想要查明这一切,林无深知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够格。因此他还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成为武者便是最佳的选择,而如今的他也有了走上这条道路的能力。
十几天后,魔都大学男寝,217寝室内,林无刚刚从家中回到魔都。
“林无你刚离开的那几天,雪轻韵天天亲自来找你,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再也没来过了。”五河告诉林无道。
林无想起那天雪轻韵给自己打了好多好多的电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微叹了一口气抬头侧望外面的天空又略显无奈的说了句:“是吗。”
下午,林无在女生寝室楼下等着雪轻韵,看到身形稍显消瘦的雪轻韵出现在门口,林无急忙上前。
“雪轻韵,我们能聊一聊吗。”
雪轻韵的目光不敢直视林无,泪似乎在眼眶里打转,微微低头用轻袖擦了下眼睛说:“抱歉,风有点大,正好我也有点话想对你说。”
林无刚想开口,就被雪轻韵打住了,“我先说,好吗,我怕你说了之后,我就不敢说了。”
雪轻韵深吸了口气,淡粉色的樱唇微微颤抖的说:“我大概清楚你来找我想要说什么,我都知道,这几天我….”
雪轻韵更咽着,又呼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但凡接一下那个耳麦呢!”雪轻韵的语气有些偏激。
“我…我已经尽了我所能做的一切了,为什么你要让我自己看不起我自己呢,为什么…”雪轻韵情绪越来越激烈几乎快嘶吼了出来,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那日雪轻韵前来找过林无,发现林无不在,并且根据五河的描述,雪轻韵觉得事情不简单。后来打探消息,得知林无所发生的事后,便立马出发,回雪家,向其爷爷求情,用自己做筹码来交换能治好林无父亲的灵材。
只是不知为何灵材并未送到,而且林无也没接雪轻韵的电话。
林无的心波动起伏着,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不清楚为什么雪轻韵哭的如此痛绝。
但他此刻想说的所有话语全都没了,只有双手止不住的抬起想要护住憔悴的雪轻韵,但他没有这么做。
那天下午阳光很明媚,而林无只是看着雪轻韵不知道该怎么做办。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撩起了她无数的发丝,遮住了被泪水粉饰的眼眶,微笑着说道:
“林无同学,再见了。”
小时候我们词不达意,长大后我们言不由衷,真正的离别,不是桃花潭水,不是长亭古道,只不过是在同样洒满阳光的午后,有人含着泪微笑道一声,再见。
当天夜晚217的阳台上,林无一个人对着之前买的烟盒发呆,反反复复的打开盒盖,那声“再见了”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林爸的死加之今天的事,使林无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犹豫了好久,拿出了一支烟,将之点燃。
林无心想:“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废物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呵呵,就差把字写脸上了。”
林无看着点燃的烟,并没有抽,而是让风替自己排解忧愁,让愁随风而去,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看着飘烟离去,直至消散在星空之中,对着窗外望着夜空发呆。
陈九思和五河刚想上前安慰林无时,却被江羽拦下了,说了句:“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你怎…”陈九思和五河刚想开口,便被江羽打断,毫不客气的说:“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寒冬未至,但寒意已经悄悄来袭,街道旁半绿半黄的树叶依然艰难的立在树上,坚持不住的“家伙们”已经在地上或是空中随风飘动。
树叶坚持不住,选择直接掉落,而有的人坚持不住,则是选择喝酒,以此来消愁。
“轻韵别喝了,都是那个人的错,当时真该狠狠扇他一巴掌,我居然看走了眼。”沈佳怡一脸怒气,右手对空气挥动着。
雪轻韵面色通红,看着呆呆的,憨憨的,耍着小孩子脾气的抢着沈佳怡手中的酒。
“给我,不给是吧,老爸再来一瓶。”雪轻韵醉醺醺的说着,声音似孩童一般。
“看来你醉的不轻啊,不能喝就别喝了,人菜隐还大,才喝一罐就开始叫人老爸了。”沈佳怡说道。
随后店员又送来了啤酒,沈佳怡看了看说道:“抱歉,耍酒疯呢,你听错了,她喊我爹呢,是吧,闺女!嗯?!”沈佳怡对着店员和和气气的说完,转头便皱着眉头,恶狠道雪轻韵,最后一声更是提高了音调。
“唉~是,就是!”也不知道雪轻韵此时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沈佳怡看着眼前呆呆的雪轻韵,也是笑出了声,“喝醉了怎么这么傻呢,什么都敢应了。”
雪轻韵两眼珠,微微打转,向着中间靠去,盯着空酒杯。沈佳怡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子。”
不过沈佳怡越看越来气,气愤道:“气死了,干脆明个儿我到楼下堵他,把他揍一顿,给你解解气,凭什么就你这么难受,我也让他难受难受。”沈佳怡揉搓着拳头。
“佳怡,不要,都是我的错,不要,好不好吗,答应我,我给你糖吃。”雪轻韵从身上的口袋中轻拿出了那蓝色的糖纸。
“糖呢,怎么只有纸啊,娃儿你醉的不轻啊。”
“不对,不对,我拿错了,我没有糖了,我没有糖了…”雪轻韵看着糖纸,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沈佳怡坐到雪轻韵一旁,轻抚着雪轻韵的背,“没事,好了,好了,哭吧,哭累了,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雪轻韵先是倒在沈佳怡的怀中,没过一会儿又立马抬起头,挤着眉头,伸出双手揉着沈佳怡的脸蛋说道:“你看着有点像佳怡,好软啊,脸好好揉啊,捏着也舒服。”
沈佳怡拗口的说道:“津贴你列偶,就涮了,不果噶踢我要啮或拉。(今天你捏我,就算了,不过改天我要捏回来。)”
有些故事,还没来得及开始,“似乎”就快要写出了结局。 28998/11116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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