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修炼日深,林逸发现一个问题,修道之人修炼的真元,可以称为先天之炁,而练武之人修炼的内气,可以称为后天之气,但在武斗实力上,内气并不比真元差。
为此,
林逸特意找公孙胜比试过。
公孙胜已经算是修真小成,可在林逸面前,三五招就败下阵来,弄得公孙胜心里憋屈。
“我说不比,你非要拉着我比试,你就是想羞辱我。”公孙胜气的忘了林逸身份吼道。
“我让人找了两块上好的雷击枣木,送与你。”林逸笑着道。
其实这雷击枣木,是抄那几个道士道观时候弄来的,当初宋徽宗可是送给他们不少好东西,后来全进了林逸口袋。
公孙胜立马喜笑颜开。
给这么好的东西,羞辱就羞辱吧。
林逸找到罗真人,问出心中疑惑。
罗真人解释道:“真元主要注重养,修道修的是长生,真元能增加寿命,能调动天地之气,行宇宙之法,而内气,则专注战斗,对养生无益。”
“如果单论武力,武道宗师的战斗力,即便遇到修真大成的人,也有一战之力,除非金丹强者可以碾压,所以世人会觉得修道武力并不强。”
“可一旦踏入金丹,可观宇宙天地奇妙,举手投足调动天地之力,就不是武道宗师能比肩的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武道宗师百二十岁已经是极限,甚至大多在六七十岁就会陨落,而传闻金丹强者可活八百载,不可同日而语。”
林逸了解了,
各种侧重不同。
但总体说来,修真潜力无限。
告辞罗真人,林逸准备回屋修炼,这时林有才走过来,靠近林逸压低声音道:“老爷,李师师姑娘给您送来请帖。”
这家伙,
还鬼鬼祟祟的。
许是怕崔念奴知道吧。
林逸接过请帖看了看,上面写了一句诗,‘水影弄月色,清光奈愁何’,最后留言邀请林逸今晚赏秋月。
林逸笑笑。
其实一直以来,
林逸并没与李师师断了联系,两人以诗会友,偶尔你传一句诗词过去,她回一句诗词应答,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除了诗词。
在琴棋书画个方面,两人都有共同爱好,林逸偶尔过去,两人就挑选一样交流。
时间一长。
两人就成了莫逆好友。
尤其是宋徽宗中毒期间,宋徽宗被林逸弄死,自然不会再去看李师师,李师师愈加空虚。
不过两人也仅止于诗友。
后来宋徽宗好了,也已经换了人,林逸曾经变成宋徽宗模样,去会过李师师,却怕露出马脚,并没有真个同房,只是在一起聊聊天就离开。
女人的心思何等细腻,能感觉出皇帝陛下对她比以前澹了许多。
这更让李师师惆怅。
......
入夜。
林逸换了一身便装。
其实宋朝也是禁止官员狎妓的,轻则打板子,重则停职,只不过宋徽宗一朝,对官员狎妓放的很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人管,大家就都不当回事了。
马车拉着他来到青月醉花楼后门,他现在是少宰,自然不好堂而皇之从大门进去。
下了马车,挥手让有才回去。
“老爷,还来接您吗?”有才小声问道。
“今晚不用了。”林逸道。
有才点点头,上车离开。
林逸敲敲门,后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海棠的嫩脸,“见过林老爷。”
这里不好叫官名,所以来的人都唤作老爷或大官人。
林逸已经轻车熟路。
来到李师师的雅苑,小湖边的庭院摆着好多灯笼,照的四周通明,荷塘水波反光,粼粼层层。
一个美人坐在湖边,头上只挽着一个发髻,没有任何头饰,穿着一身松快的轻纱薄衣,灯光下宛若浣纱西施。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林逸站在旁边说了一句。
女人回头,
冲着林逸轻轻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林逸又道。
哪有女人不喜欢被夸奖,尤其是林逸这种世间少有的伟男子,二十七八官至副宰相,已经算是位极人臣,各种才艺更是样样精通,李师师自认聪明,可最拿手的地方也比不过眼前男子。
“你唤我来赏月?”
林逸看看头顶,还有半月才中秋,天上只有一枚弯月,不过不得不说,八月的月亮即便是弯月也比其他月份明亮。
李师师轻轻一笑,“月有阴晴圆缺,别人都赏圆月,我却更喜欢半月。”
李师师招手,让海棠端来小桌子,两人就在湖边坐着聊天,只有酒没有菜。
不过米酒香甜,比饮料还好喝。
更何况有美人相伴。
“我们来作月亮诗吧,要新诗,做不出就罚酒,做出来罚对手一杯?”李师师俏皮道。
“好。”林逸道。
“谁先来?”
“客先来。”
林逸想了想,道:“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也杯中......”一首词说完,林逸问李师师。
“如何,可算过关?”
“好词。”
李师师端起茶杯大的酒杯喝了一杯。
然后又自己倒了一杯,看看林逸一笑,“我作不出来,再罚一杯。”
林逸一愣。
月亮诗挺简单的,以李师师的才学,随随便便也能说出几首来,可现在这女人却自罚了一杯。
“继续,现在又轮到你了。”李师师看着林逸道。
林逸想了想,又道:“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这首词念完,李师师眼睛光彩更亮了,“这首词更好,我好喜欢。”
说着端起酒杯自己又干了一杯。
然后倒上酒。
对林逸笑笑,“我还是作不出来。”
说着又自罚了一杯。
此时李师师的脸已经发红,眼神稍显迷离,看上去又添加三分艳色三分可爱。
“你继续。”
林逸看看这个女人。
心说有诡异。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李师师听完后,品味了好一会儿,然后端起酒杯笑着干掉酒,“这首诗,值得浮一大白。”
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逸抓住她的手,“我口渴了,也想喝一杯。”
李师师看着林逸,慢慢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这是她用过的杯子,给林逸喝,这个动作已经非常暧昧。
林逸任由李师师喂了自己一杯酒,笑着看向女人,伸手揽住女人腰肢。
李师师身子微微一僵。
很快两人就黏在一起。
甜蜜无限。
李师师的眼神更加迷离。
无言无语。
其实两人早就有情义,只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今日水到渠成,没有半分犹豫。
牵着手走进屋。
房内,女人的衣裙环佩散了一地,凋花大床轻纱幔帐内,动人声不绝于耳,羞臊的海棠躲在外面不敢靠近。
良久,
声音渐歇。
海棠刚想进去伺候,可远处忽然间有仆人跑过来,到了海棠近前气喘吁吁道:“海棠姐姐,快快快告诉师师姑娘,大老爷大老爷来了。”
海棠脑子一下子炸了。
她自然知道大老爷是谁。
心里焦急,
一月一月的不来,怎么偏偏今天来了,姑娘和林相公还在屋里呢,这可怎么办?
她赶紧跑进屋。
就见幔帐后面,两个人儿还缠在一起,轻声慢语的聊天,师师姑娘更是一脸满足。
海棠跑到床前,隔着幔帐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姑娘,姑娘不好了,大官人,大官人来了,已经到了院门外。”
李师师大惊失色。
这可不单单是偷人的问题,惹恼了那位,没准有性命之忧,尤其是自己身旁这位,他是皇帝身边红人,如果皇帝知道自己和他有了勾搭,那位恼了对林郎有大害。
“海棠,收拾地上衣服。”
海棠赶紧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抱着塞到旁边一个柜子里。
“林郎,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李师师推林逸快起。
林逸想了想,“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就躲在这里面吧,你就说你身子不爽利,早早睡了,让他改日再来。”
说着把被子一蒙,盖住李师师和林逸两人。
李师师没想到林逸竟然这么大胆,就藏在被子里,关键是,林郎的手还放在人家那里。
难道他真想‘牡丹花下死’吗?
“海棠,打开窗户散散气,还有,快吹熄其他蜡烛,只留一根就好。”李师师赶紧道。
海棠赶紧开窗吹蜡烛。
吹的只剩下一颗蜡烛时。
门外响起声音,
海棠赶紧去外厅迎接,
“大官人您来了。”
李师师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宋徽宗进屋,
同样是一身便装,进门前让跟随的太监侍卫等在外面,不得进入,对海棠问道:“你家姑娘呢?”
“回,回大官人,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早早,早早睡下了。”海棠紧张的有些结巴答道。
“哦,不舒服,我去看看。”宋徽宗道。
宋徽宗在前,
海棠颤巍巍跟在后面。
房间内,
只有一支蜡烛,而且火头很小,让屋里大部分地方都显得黑暗。
幔帐扯开一角,
李师师斜靠在床边,
被子遮住身子,却露出白皙锁骨,显然里面连小衣都没穿。
宋徽宗进来。
李师师脸上闪过紧张,但尽量不表现出来,可林逸却能感受到,李师师的心脏在这一刻,最少快了二三十下。
宋徽宗走到近前,坐在床边,看到李师师湿漉漉的头发,语气关切道:“师师,你病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说着摸向李师师的额头。
李师师挤出一个笑脸,“大官人今晚怎么来了,今日不巧可能是感染了风寒,不能起身伺候大官人。”
“我叫人过来给你看看?”宋徽宗道。
“不,不用,我已经服了药,已经发汗,估计明天就能好了。”李师师赶紧道。
这一刻,
林逸感觉到李师师的心跳最少每分钟一百多下。
皇帝就坐在床边,她身后紧紧贴着一个男人,甚至那手还不老实,怎能让李师师不紧张。
此刻李师师心想,
这个林郎可真是胆大包天。
陛下就在近前,
一旦被发现下场决然不妙。
可感觉林郎根本不怕。
还,
还逗弄自己。
李师师的脸越来越红。
宋徽宗看到她这样子,关心道:“你看看你,脸越来越红,额头越来越热,风寒症恐怕不轻。”
“没,我没事。”李师师赶紧道。
“真不用我给你叫个好大夫来?”宋徽宗道。
“真不用。”李师师露出一个笑容道。
“那我留下来陪你?”宋徽宗又道。
“不要。”
李师师叫出声。
万一一掀被子露出里面的人,那就完了。
宋徽宗被李师师叫声吓得一愣。
“你为何如此紧张?”
李师师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补救道:“我感染风寒,不能伺候大官人,还容易传染给您,请大官人回去休息吧,以免也染上风寒。”
语气很是关心。
“也罢。”
宋徽宗说着站起来。
“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听到这句话,
李师师终于松了口气。
“奴家身子抱恙,就不起身送您了。”
“嗯,莫起身了。”
宋徽宗转头看向紧张站在旁边的海棠,吩咐道:“海棠,照顾好你家姑娘。”
“是,大官人。”海棠赶紧蹲身行礼。
宋徽宗出屋那一刻,李师师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湖弄过去了,好险啊。
不一会儿。
海棠回来汇报。
“大官人走了。”
李师师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
林逸从李师师身上探出脑袋,看看李师师,美人此刻惊恐犹在,林逸笑着道:“吓坏了吧?”
“你,你真是胆大包天,刚刚大官人就在,你还敢逗弄人家。”李师师嗔怪道。
“不是更刺激。”林逸笑道。
李师师脸红,刚刚虽然担心,可确实让她体验到从没有过的紧张刺激。
那种感觉,很奇妙。
不多时,
房间内涛声依旧。
......
翌日,
林逸来到工部,开始研究新的增收项目,对工部官员道:“把全国矿山,炼造监的资料拿来我看。”
官员立刻搬来厚厚一摞资料。
林逸仔细翻看起来,动作很快,基本上就是一扫而过,不过内容却全部记在心里。
大宋缺铜吗,
非常非常缺,
大宋缺铁吗?
自然也是缺的。
缺其他金属吗?
什么都缺。
以宋徽宗时期为例子,天下有三十六炼造监,炼制铁料,每年的产量大概8000吨。
林逸看过一些网上的帖子,说什么宋朝年产铁15万吨,占当时全世界铁产量的75%。
现在林逸看了资料,只能说纯属扯澹。
生产的这些铁料,每年分配都紧紧巴巴,锻造兵器甲胃需要铁,农具需要铁,还有一部分用于铸钱。
大宋铁钱非常多,主要原因是铜钱数量不足,大宋商品经济发达,对铜钱需求量很大,但铜钱外流严重,辽、金、大理、西夏等北方少数民族主要使用宋钱,就连邻国安南、朝鲜、日本以及东南亚地区都以流通宋钱为主,弄得铜钱供不应求,出现“钱荒”,最后大宋为了保护铜不大量流失,就大量铸造铁钱。
所以说现在炼铁就是炼钱。
林逸脑海里有完整详细的全世界矿藏图,远的他都不乐意去,准备就近在河南、山东等地找几处铜铁富矿开采。
还有煤矿。
现在大宋已经广泛使用煤,但对煤的理解还不是很到位,民间用煤多有熏死,所以取暖依旧大量用炭。
在煤炭冶炼方面,现在已经大规模使用,但因为用煤炭导致钢铁硫含量大增,让铁料发脆品味下降,以至于打不出好铁器,所以很多时候想要好铁依旧用木炭。
这些难不住林逸。
下一笔钱,
林逸准备从这些矿山、炼铁监里赚来,当然,他不会傻傻的一点点开采。
资本运作才是赚钱最快的办法。
很简单,
大宋允许私人开采矿山,交税就行,官府需要则向矿山购买,这一点比大多数朝代都公平。
等找到矿脉,林逸会让人出一份矿山藏量官方数据分析报告,然后用这个报告,把矿山做股,以股票形式卖出去,这样就能快速收到一大笔钱。
还没有找到新矿,林逸就已经想到怎么把他们卖出去了。
接下来,
他还会拿出更好的去硫炼铁方案,用更便宜的煤大量炼铁,然后再拿出远超这个时代的炼钢法,大量生产优质钢。
大宋的钢价格可是非常昂贵的。
林冲买刀,花了一千贯,这还是特意卖给他的,杨志街头卖刀,要价三千贯。
以林逸分析,
他们手里的刀,充其量也就是百锻钢而已。
林逸有信心炼制出不次于百锻钢的高碳钢,而且是成批量生产,到时候生产出来的兵器,绝对可以大卖,也可以装备军队。
看过资料,
林逸心里有了底,又叫来工部官员,对他们吩咐道:“去找几个手艺最好的制做织布机师傅来,我有东西要他们打造。”
不多时几个匠人过来,拜见少宰大人。
林逸说着掏出一副卷轴。
“我这里有几架织布机,你们帮我打造出来。”
工匠们接过卷轴打开,
上面有三种新的纺纱织布机图形。
后面还有各个部件的详细大小尺寸和造型图,匠人看过一目了然,对他们来说打造不难。
“大人,最多五天就能打造出来。”
“好,五天后我来验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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