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才说完这句,立时便有弹幕飘出来。
“是不是又是律师函警告?”
灼华看见后笑了一下,肯定地点头。
“对。”
而后她才看向琼荧,语气顿时如春风柔和“乖,先去包扎伤口,剩下的交给姐姐。”
琼荧抽噎了下,重重地点头,没有丝毫征兆地关了直播间。
独留下一堆网友抱着手机大眼瞪小眼。
这就完了?
也太听话了吧?
琼荧关了视频,乖乖地叫私人医生上门,十分顺从的处理好伤口。
从头到尾乖得像只小猫儿。
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汪源啧了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两人不该是水火不相容么?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就算昨晚才和解,这也太快了吧?
还是说这些话是她对着台本说的?
汪源心想,叫来了公关部的人。
后者一听,臊的面红耳赤。
“不是我们公关部的安排,是、是二小姐的个人行为。”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汪源一眼,心里还颇有些纳闷。
他们方才不是汇报过了么?
汪源回神,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方才光顾着看直播,竟然忘了这一茬。
难不成琼荧当真喜欢灼华?难道她忘了自己吃了多少苦头?
难道她就不嫉恨汪灼华夺了她的身份?
汪源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可以容忍汪灼华,毕竟后者的未来早就被安排妥当。
可这时候冒出个亲生妹妹,难免爸妈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霸凌之事证据且难查,等找到大部分证据证明灼华确实无辜,已经是半月之后。
这两人华华丽丽地躲过了期末考试,十分惬意的躺在床上。
短短半个月里,琼荧躲过了漏电的浴缸、掉下的花盆……
甚至还有一次,楼梯口竟被撒了几粒炒黄豆!
当时琼荧穿着拖鞋下楼,多亏了反应快才没出事。
【他就这么直接么?】一一诧异地评论。
这和亲手拿刀捅过来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怕假于人手会被察觉,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制造意外吧?
灼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琼荧的肩膀。
“算了,房子已经租好了,等明天晚宴过后咱们就搬出去。”
【零零有种明天一定会出事的感觉……】零零小声嘀咕。
琼荧长叹一口气,满目忧愁。
不怕对手布局精巧,就怕对手太直接!
【要不安个监控?】零零提议。
【零零大人,没用的……】一一叹息【花盆下落是背靠窗户打电话不小心碰下去的,炒黄豆是吃着玩时不小心洒的……】
【你又没有真的受伤,一句意外什么都能说过去。】灼华叹息。
琼荧鼓着腮帮子往嘴里塞布丁,活像是一只小仓鼠。
控制住想戳她腮帮子的那只手,灼华刺啦一声撕开一包薯片。
昨天两只小团子终于将汪母的身份挖出来,结果明显,是他们输了……
灼华当即全副武装,去买了一箱薯片丢到系统空间里。
“我记得,你手下应该有房子,就在学校附近。”琼荧咬着薯片,含糊不清地说。
“嗯。”灼华慢吞吞地投喂:“那套房子他知道地址。”
琼荧房间里的窃听器未除,两人丝毫不介意地将这些信息往外传。
“我没有找租房平台,直接找了自租房。”灼华说:“咱俩年龄不够嘛。”
不是什么太高档的小区,多加些钱对方就租了,不需要录入他们的身份。
她们被人找到的几率也低点。
“爸妈会答应么?”琼荧声音闷闷的。
灼华豪爽地点头:“已经答应了。”
她眨巴了下眼睛,悄悄地、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不答应的话,我带你私奔吧?”
隔壁屋,正在喝水的汪母噗的一下被呛得直咳嗽。
当晚,这位可怜的老母亲看向两人的目光更加复杂。
再三犹豫后,她背着所有人,悄悄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晚宴上,琼荧穿上了灼华为她挑选的纯白色礼服,礼服保守,长至脚踝,挡住了她一身的伤痕。
唯有肩头和手臂上,还能隐约窥见受过伤的痕迹。
原本化妆师为她化了一个明艳得体的淡妆,但灼华盯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又细细地帮她把脸上的脂粉卸去。
【今晚最后一场戏,把一些人吊出来。】灼华拿过台子上的化妆品,将她的唇色遮得更淡一点。
【你卖卖惨就行。】灼华说。
【哎。】琼荧配合地应声。
零零在一旁看的直咬手帕。
自家宿主怎么可以这么闲/鱼!
虽然主系统爷爷说了自家宿主不需要做任务,但也不能被人家榜二比下去这么多吧?
相比于她,灼华今日穿了明艳的红裙,一头栗发高高盘起,漂亮的像是只高傲的天鹅。
她盯着琼荧看了好一会儿,又把她脖颈上作为装饰的钻石项链取下,只在她的鬓角卡了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古董发夹。
发夹形若树枝,上面镶嵌的青玉竟成了琼荧身上唯一的亮色。
汪母推门看见琼荧的打扮,眉头顿时皱起。
这也太素了一点!
和一身红妆的灼华比起来,琼荧就像是个不受宠的小丫鬟。
对比一目了然。
【你暂时含着点胸,把头埋得低一点。】灼华又说。
琼荧照办,整个人看上去都畏畏缩缩的,自卑又可怜。
又看了眼琼荧发上的古董发夹,汪母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这一个发夹的价值,抵得过灼华一身!
只是这发夹哪来的?汪母将心中的疑惑咽下。
这两人下楼的时候,高傲明艳的灼华顿时夺去了全场的目光。
一直到她下了最后一阶台阶,众人才注意到缩在她身边的那一小团白色的影子。
众人看着两人神情略有些复杂。
这两人近来也算是八卦中心,尤其是这位汪大小姐,更在警察局里走了一遭。
灼华淡定地随着母亲在人群中应酬,姿态优雅得体,手中还牵着一个白色的小尾巴。
“抱歉,舍妹怕生,劳您多担待。”灼华对每个人这么说。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遥遥地盯着她身后自卑怯懦的小姑娘,心里疼的厉害。
——这个曾经爱笑的小姑娘,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这般模样啊!
零零:不,她没有!她装的!
琼荧: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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