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这父子两人一眼,汪母这才松手。
汪父松了口气,忙将小姑娘护在怀里:“乖,没事,你妈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怀中的小姑娘就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伸出双臂箍紧了汪母的腰肢,主动把头埋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妈……”
小姑娘颤声开口,咕哝着将鼻涕泡抹了上去。
灼华眼尖,瞅见这点小动作,悄悄地问【你是不是在报复?】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琼荧面不改色地否认三连。
灼华在识海里切了一声,温柔体贴的上前拍了拍一脸受伤的汪父的肩膀,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着失宠老父亲。
琼荧的意思很明显,汪源突然下手,极有可能是敌非友。
她们要是不想和汪父汪母为敌,就只能将这两人拉到她们的阵营里,以备不时之需!
汪父汪母不知她俩的小心思。
汪母反手搭上怀中小姑娘的后背,芊芊细手安抚性地在她脊背上轻拍,半愧半怜地替她顺气。
小姑娘水儿做的似得,足足哭了小半个小时,才抽噎着诉苦。
这对父母已经看过详实的口供,但听见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抽噎着说起往事的时候,还是觉着疼。
她说的颠三倒四,言语含糊。
“她们说我是泥地里挖出来的孩子,不配和姐姐做姐妹……”
“她们让我回去,不许我留在汪家……”
……
琼荧说着,撩开病号服,露出瘦成柴的胳膊上狰狞的青紫疤痕。
“还说我勾引方弛哥哥……”
“方弛哥哥救过我几回……”琼荧低泣着,声音里透露出一点崇拜来,但这点崇拜在她说出下句话时骤然消散。
“但她们下次只会打得更狠……”
【祖宗,你悠着点,小心被点鸳鸯谱啊!】灼华听得心惊肉跳,忙提醒。
“你是说,方家那孩子见过你被欺负的样子?”汪父突然插话。
“也、也不能算见过……”琼荧无力的低着头,被纱布裹着的手搅合到了一起,紧张又无措。
“她们说是开玩笑,方弛哥哥就信了……”
小姑娘的声音小小的,小刀子轻轻柔柔地割在方弛身上。
汪家父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见了浓郁的怒气。
方家那小子,才识字读书的时候就被他爹带进公司,这么多年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下心眼比一些成年后才进公司的公子哥儿多了不知多少。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穿几个小女生的把戏?
“方弛哥哥还说、还说让我遇见困难找他。”
琼荧默默地补刀,她将头埋得极低,怯懦地说:“可我找了……她们会打得更重……”
“灼华,你和方弛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曾听过他说过这些事?”汪母忽而问。
灼华坚定地摇头“从未!”
她缓和了下口气,挤开汪父,半蹲在坐在病床上的琼荧身前。
灼华拉着她的手,手上不敢用力,就这么虚握着。
“哪怕他同我说过一句,我绝不会放任流言滋生,害你至此!”灼华坚定地说。
她就这么仰着头,坚定地看着琼荧的双眼。
“我从未让人害过你。”
“我知道……”琼荧颤抖着开口。
她明白,原身也明白。
那群人只是嫉妒,嫉妒她进了汪家而已!
灼华缓了口气,问了汪家父母不方便问的问题。
“我与方弛不过是普通朋友,琼荧,你照实说,可曾因为方弛几次救你心生爱恋?”
“这时候问这种问题干嘛?”一旁安静听着的汪源只觉着心烦意乱。
【怎么答?】
【有过,但觉着奇怪。】
迟疑许久,琼荧才点点头,而后又拼了命的摇头。
“我不知道,”琼荧又哭,豆大的泪水一滴滴砸在灼华的手背上,烫的她差点缩回去。
“我可能喜欢过,但是、但是好像不对劲……”
“我、我觉着有危险……”琼荧鼓起勇气说:“我、我怕……”
“噗~”汪母心情极好的笑了。
凭借本能规避危险这点,像他们。
汪父松了口气的同时将目光移到灼华的身上,目光中夹杂了几分满意。
到底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能在这种时候不耽于情爱找到关键点,不错。
汪源从头听到尾,心里不屑极了。
就方弛那种扮演从天而降的‘王子大人’的小把戏,也就只能糊弄糊弄不懂事的小女生!
他也不看看汪琼荧身上流的是谁的血!
灼华拉着她的手细细安慰着,足说了一个小时的话,才重新提起昨夜的事。
这回琼荧没有哭闹,只拧着眉头,极为痛苦地回想。
“天台……”琼荧皱眉回忆:“我挂在天台上,有人在踩我的手……”
【提下摄像头的事,就是江莲儿胸前的那个胸针,但不要指认江莲儿!】
“疼,手上好疼,从楼上摔下去,身上到处都是疼的……”
琼荧痛苦地说,喉中又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她只说觉着疼,旁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记不清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记不清他们狰狞的模样。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灼华起身将她搂在怀里。
琼荧缩在她怀中,平复了下呼吸才说:“一个图案……”
“图案?”灼华立时接话。
“我好像记得一个图案。”琼荧不确定地说。
灼华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画图软件“你说。”
“并蒂莲,花瓣尖是粉色的……”琼荧拧着眉头细细地说。
灼华速度极快,不过几分钟,便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出来。
她拧着眉头看着,快手快脚地加了点细节。
“好像是江莲儿常佩戴的那个胸针。”灼华不确定地将加了细节的图画摆在她的面前:“是不是和这个更像?”
琼荧半个身子都缩在汪母怀里,闻言探出小小的脑袋看了一眼,又钻回去猛点头。
“报警人就是江莲儿。”汪源接了一句:“那两个女生的证词里也多次提过江莲儿在劝阻。”
再加上案发现场灼华指认的只有施雯和赵蓉,这个江莲儿反倒成了被胁迫的被害人之一。
甚至还因为偷偷报警和阻拦得了夸赞。
再加上汪家并未发难以及江家保着,这位在做完笔录之后就平安回了家。
“这胸针怎么了?”灼华不解地问。
琼荧犹豫了下,伸出一根棍棍手指指着花蕊正中蓝宝石的位置。
“这里,怪怪的……”琼荧含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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