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吃的很安静,蓝舟几乎是正襟危坐,胡乱吃了一些,便等着裴冀用完说正事。
等裴冀也用完之后,他正色看向蓝舟:“沿海海盗猖狂,如今虽派了不少人前去剿匪安民,但还是没抓住要紧的人。”
“秦将军受伤,我手底下的人为了稳固临江内政已然是力所不及,所以我想请蓝将军前往海边,查探海盗之事。”
蓝舟眉心一拧:“不是已经派了常家二位去吗?”
“是派了人去,但是常威和常武二人对那批海盗没有办法……现如今,还有一批人已经瞧瞧上了沿岸,他们甚至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海盗,还是月国的人。”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劳烦蓝将军的。”
蓝舟沉吟片刻。
沿海的安稳关系到了临江的安稳,更有甚者关系到青州的安稳,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即便和裴冀商议,带着贴身的人往沿海去了。
出发的时候,随他前来的魏长鸣不见了人,蓝舟问起府上的人,管事只说魏长鸣和其他人都先一步去了,蓝舟也不疑有他,只是暗暗怪责自己昨晚为何要喝多。
赶路的时候,却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银杏树下,裴冀缓缓闭上眼,感受着清风拂过面甲,清俊出尘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这局棋布的很大,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巧的是,他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只看那些人如何与自己应对了。
……
小县城里,田一等人养了好几日的伤,终于度过了危险期。
但他们伤的实在太重,七八人都下不来床。
奔走的事情都是张屠夫在做。
联络的事情,则是沈照吩咐兰月和戏月他们。
这临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悄无声息地找来自己的人,寻到自己想要的讯息,总是需要时间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
怜月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但早早潜伏在临江内部的隐月到了。
“临江军中如今是何人负责,何人下令搜寻沿海?”沈照面容尚算平静,但语气已经带了三分急切。
最近这小城内巡守的士兵越来越多,而且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好几次,若非他们机灵差点躲不过去。
那阵势不是在搜海盗,分明是冲着君世子来的。
隐月神色凝重道:“临江军中出现了大分歧,常家的残余势力在氏族支持下基本架空了秦时月将军,虽然后来借调了蓝将军过来,但起到的作用不大。”
“军中如今的将军,都只听裴家大公子的吩咐,也是他下令封锁海边,搜查沿海所有城镇的。”
“整个临江现在基本在他的控制之下。”
沈照的脸色骤然一沉。
隐月迟疑地又说:“而且,蓝将军自从到了临江之后,颇受裴公子礼待,裴公子也时常给蓝将军委以重任。”
“属下前来的路上收到消息,蓝将军亲自带了一队人正往此处过来。”
这话说完之后,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非常微妙。
顾凝原本坐在一侧听着,此时亦蹙起柳眉:“你说蓝舟被裴冀招揽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隐月慎重地说道:“属下只是禀报事实。”
沈照抬手:“你先去休息。”
“是。”
隐月退下之后,沈照走到顾凝面前去,“不必多想,事实到底如何,等我们亲自见了蓝舟一问便知。”
“嗯。”
顾凝点了点头,“现在我们既然知道是裴冀在搞鬼,那便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们前去与君临风商议,三人想法不谋而合,决定先悄悄回临江府,联络秦时月等人再做下一步打算。
但伤员却是无法带走。
田一伤势恢复了一些,带了两个护卫坚持要跟,君临风阻拦不住,只得由着他跟。
其余伤重到无法下床的,则全部交给张屠户照管。
……
蓝舟快马奔了两日一夜,刚到滨县境内,却不想又收到紧急密信。
信中只几个字,要他立即折回溧阳去。
且信是青州营传出来的。
他是借调临江,但到底还是青州的将领,自然要先维护自己地盘上的利益,当即便折回溧阳军营,想要亲自见见来人,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裴冀收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面上平静的很。
禀报的下属有些犯嘀咕:“公子,您折腾这么一出是为什么?”
“呵呵。”今日裴冀心情好,难得跟下属解释:“若他们上了岸,必定就在海边县城内停留。”
“咱们这位世子,在临江多年,明处有家臣,暗处有眼线,他自然有落脚的地方,也有人为他打探消息,那么,他应当会知道,蓝舟为我奔走。”
“如此,沈照那对夫妇也会知道。”
下属听的一半明白一半糊涂:“可知道了又如何?蓝将军本来就是借调到此处来的……”
“现在不会如何。”裴冀冷冷说道:“但当天门山的事情出了之后,蓝舟就别无选择了。”
“公子——”外面奔来一个青衣管事:“那个月国公主我们请回来了。”
“哦?”
裴冀一顿,放下手中的茶盏,往外走去。
随着那仆从引路,还没客院之中,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骄蛮的喊声:“你不是说带我来见你们世子?这是什么地方?”
裴冀跨步进了院内,看到一个身穿绯红色衣裙的女子拧着眉催促:“快点告诉我,君临风他人呢?!”
“公子——”院子里的下人都闭口不语,直到看见裴冀,纷纷弯腰行礼。
玉欣瑶转过身来,皱眉看着前来的年轻男子。
只觉这男子样貌俊秀到让人一眼惊艳。
但惊艳只是一瞬。
玉欣瑶下颌微抬,倨傲地说:“你是这里的主子?你们世子呢?”
裴冀容色温和清淡:“姑娘是——”
“我叫做玉欣瑶,是月国的大公主。”
一旁的云湘正要阻拦,玉欣瑶已经自我介绍,并且露出脖子上的项圈:“喏,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现在可以告诉我,君临风人在哪儿了吧?”
“当然。”裴冀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只是,公主为何要见我家世子?”
“我找他有事!”玉欣瑶皱眉道:“你是个做臣子的,问那么多主子的事情干什么?你将他找来就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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