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爻叹息一声道:“上次是我躺在床上跟你见面的,当时我十分悲伤,好像是憔悴之色?”
炎熔…….
“上爻,你最近咋回事?”炎熔最终忍不住问道。
上爻立马委屈无比的看着炎熔:“我咋了?”
炎熔叹息一声:“没事,你心情不好吧?”
“我心情很好啊。”上爻道。
“你两个哥哥在不在府邸?”
“在啊,太子殿下过来是找我哥哥的吗?”上爻问道。
炎熔…..
反正上爻不管那么多,上一次白凤柔过来给她说过,在炎熔的心里,别人永远比她重要,她尝试之后,这一根刺永远都在她的心头。
她始终挥之不去,明知道自己很痛苦。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稍微一点蛛丝马迹的痕迹。
“如果是找我哥哥的话,我哥哥在院子里,一个哥哥一个院子,太子殿下随时都可以去。”上爻客客气气道。
“可是,可是……可是我想过来看看你。”炎熔终于道。
“看我?”上爻欣喜无比看着炎熔。
可随即她问道:“既然是为了看我,可是为何如此犹豫?”
炎熔皱皱眉头,把心里的怒火压制下去,想不到他一个太子,反过来对于上爻来说,他就好似一头舔狗。
“上爻,你怎么回事?我是太子殿下,我要做的事儿很多,也很大,我和其他人不同,我需要人才,我需要很多东西来支撑我。”炎熔有点无奈,有点生气。
看着炎熔的样子,上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的野心,我知道你对皇位的渴望,可是……”
上爻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她只是小女情怀,她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并未那么大的野心啊。
但是她知道,此话一说出来,炎熔肯定会难受。
她有点舍不得让炎熔难受。
反正就很纠结。
“算了,不必回答我,你既然要找我的两个哥哥,那就去找吧,我想在这个院子静静。”上爻道。
炎熔叹息一声,便去找祁连王和陈默了。
上爻叹息一声对翡翠道:“我是不是很过分?”
“姑娘从未过分过,姑娘索要的只不是过很平淡的日子罢了,奴婢觉得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翡翠诚挚道。
上爻无奈叹息一声,道:“帮我准备好披风吧,我要出去逛逛。”
“是不是去庵堂啊?”翡翠问道。
“不去庵堂。”
“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就随便走走吧。”
“是。”
于是上爻坐在马车上,马车行驶,她则全无思绪。
此时天气很冷,今天并无阳光。
若是换做以前,上爻这种身体出来一次纯粹是找死。
但是现在上爻可以肆意出来,除了有一点冷,其他的并无大碍,坐在马车里面抱着汤婆子,听着外面人声鼎沸倒也热闹。
过了一会,马车停止了片刻。
上爻问道“为何停止?”
翡翠指着一边的宅子道:“那边的宅子分外的熟悉。”
上爻看过去心里一顿,的确很熟悉啊。
以前是魏宅,只是现在被查封了,说出来还挺奇妙的。
宅子原本的主人就是祁连的,后面给了白凤柔居住,结果被查封。
然而上爻也不知道咋回事,她居然并未从祁连和陈默的脸上看到丝毫的哀伤。
魏家都这个样子了,她两个哥哥完全无事发生?
曾经她还以为两个哥哥和白凤柔是最好的朋友,毕竟她从未见过两个哥哥对其他妇人如此……
可是现在最终不过是人情凉薄而已,不管是炎熔也好,还是祁连陈默都如此。
“姑娘在想什么,我和如此感慨?”翡翠看着上爻眼中的雾气,顿时被吓了一跳。
上爻眨了一下眼,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于是收敛情绪道:“没事,走吧。”
马车继续驱动,此时北风呼呼,在风进马车之际,顿时掀动了车帘。
上爻的余光不经意扫到一个熟悉而又落魄的背影。
再一看,一个胡子啦撒的男子。
那男子举着酒壶,身子外泄,脚步踉跄。
身上的袍子有不少褶皱,可以看得出来料子的锦绣裹着一个破碎无比的灵魂。
“魏清俊……”
上爻呢喃道。
此时魏清俊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酒壶哐啷一声,四分五裂。
清凉无比的酒,瞬间扩散在地上,一部分浸润到魏清俊的身上。
魏清俊啊,就在地上哭,流泪。
上爻犹豫了很久,对翡翠道:“去让人把魏清俊带走,我要去见见。”
“可是姑娘身份高贵,又是太子殿下相中的人,这样不妥吧?”翡翠着急无比。
上爻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没事,我有面罩,我会掩护自己的身份不被人发现的。”
“那行吧。”
不一会魏清俊被安排到一个温暖的住处。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坐着一个极为端庄的女子。
端庄的就好似那大殿之内的菩萨似的,不容亵渎,只能远远的看着。
“你醒了?”上爻不一会回过头看着魏清俊。
魏清俊顿时书甩甩头,待看清楚是上爻的时候,马上从床上起身,但是他醉酒了,根本走不稳路,只走了两步,便步子一虚,差点倒在地上。
“上爻姑娘……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魏清俊要解释他只是暂时性的醉酒。
可是现在醉的厉害,所以心虚。
“没事,魏家公子,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心里即便是再多的伤也会好的,会结痂的。”上爻安抚道。
魏清俊一愣,他没有搞错吧?
居然能得到上爻姑娘的安抚。
但随即想到支离破碎的家庭,魏清俊只想哭,想哭却又只能忍着,最终眼里迅速了红血丝。
“魏三…..”上爻有点不知所措。
昔日那个潇洒的男子,此时不忍卒读,上爻唏嘘不已。
“我没事,多谢上爻姑娘,我要走了。”说罢魏清俊站起来跌跌撞撞要离开此处。
上爻看着魏清俊的背影,叹息一声道:“坐下来喝喝茶吧。”
魏清俊一愣,抬着的脚步顿时停止。
他看过去,从上爻的身上看到了端庄和美好,也看到了自己的支离破碎。
他的一切都是白凤柔给的,随着白凤柔的消失,他自己啥也不是。
“不用了,我要走。”
说罢魏清俊跌跌撞撞的出门。
外面风雪很大,但是魏清俊穿的很薄。
上爻有点头疼,若是没有遇到该多好。
她只能对翡翠道:“把我的披风拿出去给他。”
“可是姑娘,您的披风是新的,还是貂皮的,这样送给一个陌生男子合适吗?”翡翠不太敢。
“为何不合适?现在就给他,赶紧去。”
翡翠只好拿着披风迅速钻入风雪之中,递给了魏清俊。
时间过去的很快。
即便是冬季很冷。
露珠死了,曹有为死了。
在京城的袁培林冷的瑟瑟发抖。
曹有为是他最大的依靠。
因为曹有为的撑腰,他从芜湖书院到了如今的梧桐书院。
从梧桐书院出去的人是皇上的人,即便是官位不是很大,但是他唯一的自由就是可以选择。
因是曹有为的人,曹有为是炎熔的人,袁培林自然也是炎熔的人。
他袁培林的退路应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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