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贺景昌的八字,陈阳倒是替他测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贺景昌早年坎坷,可四十七岁之后将有一个坎,如果迈过去了,那边官运亨通,子孙蒙荫。而今年他刚好四十七。
“贺伯,老奶奶并没有入党对吗?老秦宝山在世的时候,左肩上可有一处解放豫州城时留下的枪眼?就在这个位置。只是老爷子02年走的,没有来得及享受子孙慈孝,不过却也晚年幸福,家庭和睦。”
陈阳张口说的极顺溜,三言两句便说清了贺景昌的父母背景,还说出了贺家老头子的肩部枪伤,看的贺景昌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一旁娇妻玩命使眼色,恐怕他还真怀疑陈阳是个小神棍了。
的确贺景昌的老父亲02年去世,生前是一个老解放军排长,当过登山市市市委书记,但因红色的那十年站错了队,没少挨批。红色的那十年结束后,算也是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好日子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02年因肺癌去世。
躺在床上脑溢血的那位是贺景昌的母亲,45年参加的工作,本来是能够在解放前入党,但因为一系列背景问题,没能成功,红色的那十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还被归为黑五类。红色的那十年之后就更不想着入党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吃斋念佛去道观里的原因。
“贺伯明后天就要去省城走马上任了,这些日子走动关系的时候可发生了什么不妥的事情?”陈阳说着,眼睛看向贺景昌。后者脸上瞬间收缩起了微笑,陷入了凝重的沉思当中。
“二哥,你想到什么了?快说啊。”一旁贺景昌的妹妹,摇着他的胳膊,一脸的紧张。
“好像前些日子,的确有过这么一档子事儿。当时是一家酒吧的恶性斗殴。一个大山市来的富二代,烧包,跟人争风吃醋,打了一个女孩子的男友。我给拘了,本就是一起治安事件,撑死了关几天了事。可偏偏警察到场的时候,那小子身上藏匿了K粉,当场人赃俱获,半个星期前被起诉了。”
听着贺景昌的话,陈阳略微点了点头。这也符合贺景昌的卦象,他是典型的命犯小人。
“后来,那个藏毒的富二代,家里在大山市很有势力。半个月前你去省城走动关系,正巧碰见?并且这才得知,抓的是人家的九代单传?”陈阳轻笑着,说完了贺景昌后面的话。
这下子,即将上任的贺局长脸上满是惊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阳神秘一笑,却笑而不语,摇了摇头,好像暗示贺景昌,天机不可泄。
“那这事儿可有解决的办法?”一旁贺景昌的小妹还是很关心自己老母亲的。在国企供职的她,全然已经不顾陈阳这算不算是封建迷信了。完全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给震住了,急忙寻求解决的办法。
“办法是有。”陈阳说着,却从口袋里取出了那鸭舌帽留在外面的信封,放在了贺景昌的手里。
打开信封,别看是警察出身,可贺景昌也是环场魂级多年,一目十行的看完,却也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表情平静的环视周围的人,将那些跟随他很多年的老刑警和其他弟弟妹妹请出了病房。
病房里最终只剩下了他,陈阳和不省人事的老母亲。
“贺伯伯,你们官场上的那套我不懂。但总知道一点人吃人的丛林法则。我也替你起过一卦,因为这封信这道坎过去了你未来三十年官运亨通。但贺伯伯,小侄晚辈一句忠告,人在做,天在看。官运亨通的路上,能做善事便多做善事,既然身在官门有份保老百姓平安的差事,那么惩奸除恶便尽可能的去做。”
陈阳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仿佛小锤子般,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了贺景昌的心窝。贺景昌抬起头再次看向陈阳的时候,眼里分明多出了许多敬畏。这个在无数登山市市治安行政一把手的人物,居然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仅凭一句话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这让他也不禁感叹,陈阳这个年轻人真不一般。
“可这事儿治标不治本,这次省里的某位插手解决了此事,但小秦,可有办法以后杜绝这一类的事情?”
陈阳轻轻点了点头,道:“问心无愧便可。不做亏心事,何惧半夜鬼敲门?”
贺景昌听完这话,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一脸的不安表情还是表现在了脸上。陈阳思索了片刻,尽管他不想继续在贺家人身上,运用体内术法,却也难免想起了秦宝山的教诲,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和秦宝山随你一道去一趟家里,看看有什么地方有不妥之处。”
听到陈阳说这话,贺景昌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道:“小秦你说的可是那些书上说的风水堪舆?”
“怎么贺伯伯你不相信这些?”陈阳说着,难免眉宇间露出一丝严肃的神色。
“当然不是,今天晚上就有空,不如就今晚吧。”
陈阳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都十点半了。这个贺景昌可真心不会替别人着想啊,陈阳第二天可还是要上学的啊。
“贺伯伯,今晚我看还是算了。明天就要手术了,医院忙里忙外你也累得不轻。不如歇息一天,我争取在病人痊愈之后,为你忙好这些事情。”
听到这话,贺景昌心里也不免吞下了一个定心丸,当下答应了陈阳。
又和贺景昌寒暄了几句,陈阳便出了病房。离开的时候,陈阳没有注意到,和自己聊了几句话的女警官安静,脸上分明多出了一些复杂的目光。只不过他没放心上,毕竟,美女在好看,恐怕和她也只是萍水相逢。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啊?”这时候平日里对安静有些许好感的一个年轻刑警走了过来,问道。
“杨九奇就是因为他才栽了的。”话音一落,走廊里的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一分。
“你…..你说什么?把杨九奇缠死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他??”作为闹的满城风雨的杨九奇案件,这一类的刑事警官他当然知道一点。也自然知道,杨九奇死得很蹊跷,他脑袋被闷爆之前,是受了很大的重伤的,肋骨都断了。
就算最后那脑袋被人轰成豆腐脑不是陈阳所为,但那断了的肋骨却也应该是这个少年所为。
。。。
离开医院之后,陈阳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老道用毛笔留书,说是观里有急事回去了,并叮嘱了陈阳一些练功细节,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洗洗涮涮也都快十一点半,陈阳这才躺在了床上。按照引气手段,陈阳感应周天萦绕在空气中的元气能量。缓慢的让自己的气海丹田一阵舒畅温暖。那一遍引气术将自己身体里,因为写符而导致紊乱的元气梳理一遍之后,陈阳却也感觉疲倦的感觉小时了不少。
躺在床上,闭眼冥想,仔细细心的观察着识海深处那奇门五字许久。
因为给贺家的那一篇符,导致陈阳本来就不怎么浑厚的气海变得稀薄起来。如今那奇门五字暗淡无光的漂浮在自己漆黑的识海深处,无论陈阳怎么去发力,却也只能看到每个字后面灰暗混沌的世界。
“符,占卜,星象,阵法,测卦”五个字,便代表着五个奇门遁甲的神奇秘术。没来由的陈阳感到了一阵苍白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突然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金山,可通往这座金山的道路曲折难行,自己真的需要大毅力的修行才能吃透这些奇门秘术。
只是这一次,当陈阳试图观想那奇门五字那最深处世界的时。却越看越觉得疲惫,一直到最后,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眉心酸胀,到后来意识逐渐不清了,他才从识海中醒来,却发现凉席床上的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起来冲了一个爽快的凉水澡,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却发现给贺家人写符的疲倦消失了不少。在老宅的院落里,打了一套**拳,舒畅了筋骨,柔韧了身体之后,陈阳这才沉沉的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赶第一班公交车来到学校。在校门外等了五分钟,唐朝才开着一辆奥迪A6把唐小甜送到了学校,俩人在学校后面的一家早餐店吃了一顿美美的早餐。
然后才想往常一样进了学校。
新的一天,学校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走到小卖铺的时候,学校里面小卖铺的老板,正抱着报纸的经济版看得津津有味。而陈阳却注意到的是,头版头条上大字赫然写着“昨日省纪检委根据匿名举报信,解除大山市煤业集团副经理宋展鹏职位! 纪律检查部门涉入调查宋展鹏犯罪行为!”
“愣什么呢?”一旁买完新水笔的唐小甜,看到盯着报纸看出神的陈阳,捅了捅他,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陈阳一边笑着,却也暗自惊心:“果然啊,官场这条路还真是不给开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暗箭伤人!这贺景昌说来也巧了,如果不是那些上头的大佬打架,让他得了好处,恐怕去了豫州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至于这个宋展鹏是谁,陈阳也不知道,更不关心,官道这条路他压根就没想过。
陈阳暗自惊叹那简简单单的一封检举信,就把前几天那个不知名,但肯定挺牛叉的宋展鹏,因为经济问题送到了看守所。
的确,那封有人故意放在病床外的信封,是一封信。并附送了一把保险柜钥匙,记录了宋展鹏五年来的一切行为和许多账目。
有人无形中加速了宋展鹏的灭亡,老子和儿子得以在狱中相见。而更加无形中的化解了贺景昌的危机和矛盾。
陈阳无心涉足官宦之路,只是这个事情给自己的震撼着实不小。
又买了一瓶矿泉水,正准备回教室的时候,贺博却从后面喊住了陈阳,蓬头垢面,无精打采,一脸倦意。
“老人家病怎么样了?”
贺博挠了挠脏兮兮的头发,道:“陈阳,我知道以前我对你的看法有些偏激了,对不起。”说着,贺博微微欠身。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唐小甜,脸色涨红。
的确,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跟自己情敌低头认错,反正陈阳觉得自己是做不到。可见当老子的贺景昌昨天晚上应该是好好教育过贺博了。
“行了,这事儿算过去了,别提了。”陈阳淡淡的说着,表情平静。
试探性的看了一眼陈阳,发现他脸上的确没什么怒色,却也并没有说原谅了自己。可贺博还是试探性的,道:“我爸爸晚上想请你去家吃顿饭,赏脸吧?”
陈阳笑着点了点头,却也知道贺景昌的目的,应该是想让陈阳运用一些奇门之中风水堪舆的秘术,来给贺家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再说吧。”
既然是有求于自己,总要有些架子。古代奇门中人,哪个不端着架子?范蠡,张良,刘伯温。哪个不是心怀天地韬略,牛逼到不能行?皇帝见了都得礼让,更别说公安局长了。
所以陈阳觉得,和贺家人打交道,自己必须把架子端正了。
“那咱就说定了,晚自习结束我来接你。”贺博听到陈阳一口应了下来,却也恢复了笑容:“我就去收拾一下,今天还得去医院,奶奶手术完了,倒也平安,但我不放心,得赶紧过去。走吧,咱一起回教室。”
看着贺博眉宇间的愁云烟消云散,陈阳其实很想说:我靠!你奶奶当然是平安了,不但手术平安,康复养伤期间也能平安!因为花盆里面埋老子耗费了大部元气写的符,不平安才出鬼呢!
阅读乡野小村医最新章节 请关注老幺小说网(www.laoyao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