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车的时候,大周十分暧昧的看了陈阳一眼,说道:“这红枫街一多半是买所谓的“手工艺品”,另外一多半,嘿嘿嘿。”
走过了多半的红枫街,陈阳这才知道,大周临近下车时的坏笑是什么意思。
红枫街的西南另外一头,一多半是声色犬马的所在。
说来也是搞笑,在加国的“肉交易”当中,贩卖者合法,但是购买者却是违法的。所以这滋生了大量的擦边球交易。
而在红枫街的尽头,这里有超过二十多家的俱乐部,特点鲜明,红色的门店,门口站着的多半是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性。
他们一多半来自于墨西哥,另外一多半来自于南美洲,少部分的亚裔当中有岛国和南朝鲜,当然,如果仔细寻找,也是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说中国话的姑娘。
当然,来这里玩儿的也有华人。不过,谁会横跨大半个地球把炮弹打在自己同胞身上?
“要不,我给你找个歇脚的地方?反正来了也来了,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相遇即是缘,对不?”陈阳看了一眼吕波,笑着说道。
其实明知道吕波是不会接受的,尤其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更何况职业身份的原因,这个家伙简直像是一块石头,陈阳甚至一度怀疑他是否有七情六欲。但尽管如此,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陈阳还是忍不住的调侃几句,并玩了命的想把这个家伙往那些红色小店里推。
里面经营着什么,吕波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似乎他对于这种“街头快餐”嗤之以鼻,摇了摇头,说道:“没兴趣,快点办完事,我们回去吧。”
他简单的一句话,直截了当的回绝了。
似乎,这个家伙对于陈阳的这种小把戏也早已习以为常,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免疫了陈阳的这种恶作剧。
“你说说你,你的生活得多无趣啊。”陈阳啧了一声,摇头说着。
红枫街说来也是有趣,一多半的地方在当地人口中是红枫街,也就是贩卖那些小工艺品的地方,另外一部分,则在来此地的外来人口中称之为女人街。
听名字还挺贴切的。
比邻在女人街的边上,便是拉斐尔所说的古董店。
在这地界开这么一家古董店,老板要么是真的财大气粗,有钱能祸祸,要么是真的慧眼独具,能把生意做大做强。
总之陈阳是不看好这里,可偏偏,还真有这么一家古董店。
走进去一看,陈阳也就了然了。
妈的,全是赝品!
有亚非拉特色的部落面具盾牌,也有一些古董的西方高脚杯,多半是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玩意儿,但是无论是材质还是制作工艺,一看就知道是现代货。另外一部分陈阳一眼就能认出来,什么珐琅钟表,什么唐三彩,再不就是胭脂盒,皮影,鼻烟壶。
这种琉璃厂老人们早就玩剩下的东西,而且多半还都是赝品,整个古董店都难觅真迹。更为让陈阳感到雷人的是,这地方的镇店之宝,竟然是一副齐白石的画,当然也是赝品,只不过仿真度比较高罢了。
走进古董店来,店里坐着一个年轻白人,这才上午,便在旁边擦拭着一个烟斗。那烟斗看上去倒也像是个物件儿,只是没凑近看,也分不清个真假来。
吕波的英文能力还是尚可的,简单的交流没太大的问题,便说道:“你好,我们拉斐尔。”
不知为何,看着吕波和对方交流,陈阳总能想起来那些电影里面的间谍在说暗号,代入感太强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对方楞了一下,看着陈阳和吕波,便举起拳头,重重的在身后的门板上砸了三四下。
咚咚咚!
闷响阵阵。
陈阳真有些担心,那看上去有些年岁的门板经不起折腾,被砸的脱落粉碎。
但仔细听,这家伙砸门板的频率还挺有规律,似乎是暗合了某种暗号。
随后他用英文说道:“黑大个子,有人找你!”
黑大个子不用想便知道是拉斐尔,他应该在里面,但过了很久,门才缓缓打开,走出来的并非是拉斐尔,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
本以为,拉斐尔的身份应该和大鼻子一身羊肉味儿,生长于沙乌地的中东老哥走的比较近,但没有想到,这家古董店里面都是这些高鼻梁,深眼窝的白人。
西装革履的白人青年看了一眼陈阳和吕波,笑了笑:“请。”
陈阳和吕波跟着白人青年走了进去,里面灯光昏暗,像是一个胶片暗房,红色的灯光,看上去有些暧昧,更让陈阳浮想到了门外不远处的那些站着妖娆美女,搔首弄姿的红灯小房间。
“这些人是高加索人,一多半是毛子。”吕波走进了,才用中文说道。
红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以及身上若隐若现的狐臭,不是毛子也是毛子一带那几个早年东欧联邦国家的。
内里房间的廊道很长,道路狭长,并且灯光昏暗,越是往前行,越是觉得这像是一个狭长且没有尽头的隧道。
好在走了大约一分多钟的时间,眼前的年轻人打开了一扇门,灯光重新进入到视野当中。便看到那是一个办公室一样的地方,进去了才发现,好家伙,里面全是伏特加。
浓郁的伏特加弥漫在空气当中,成箱的美酒屯放在这里,陈阳真担心,稍有不慎,没有处理好引发大火。
毕竟,谁都知道,伏特加这东西,就是蒸馏水勾兑的酒精。
这应该是那些毛子们的地下酒窖,他们所谓的古董店也应该只是一个幌子,实则是走私伏特加的地方。
“我们又见面了。”
英中双语。
拉斐尔正坐在一张桌前,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亚裔,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和拉斐尔相比,他身材看上去极为瘦小。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长相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她应该是拉斐尔的翻译。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感到害怕。”陈阳看了看四周的伏特加,笑着说道。
“不必担心,我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最起码现在不会。因为我需要你为我来治疗。”拉斐尔说。
“你们部落的人都是这么说话喜欢开门见山吗?”陈阳调侃了起来。
拉斐尔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言语,而是更为直接的说道:“我已经答应你,帮助你活着离开酒店,我希望你也能完成你的承诺。”
陈阳笑了:“完成承诺之后,再杀了我?”
拉斐尔不置可否,更为沉默不语,只是他越是沉默,越是觉得那种阴测测的感觉从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渗透出来。
当陈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得到身边的吕波好似身体更为紧张了一些,他。他目光炯炯似火一般的看着拉斐尔,后者也察觉到了陈阳身边人的危险,目光里也没有了放松。
二人把这类似于地下酒窖地方的气氛搞得十分紧张,陈阳撮了撮手张,说道:“好了,我们没必要剑拔弩张的,不是吗?”
说完,陈阳看着拉斐尔:“好吧,让我接下来为你治疗吧。”
拉斐尔听到这话,似乎放松了一些,但仍旧十分警惕,说道:“等一下,在我不确定安全之前,我是不会允许你靠近我的。”
说完,拉斐尔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把手枪,递给了身边的女孩儿,说道:“月,对准那个大个子,如果有危险,就扣动扳机!”
感情这黑大个子也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居然还知道给自己上一个保险!
陈阳笑了笑,摊开手,说道:“你太谨慎了。”
“谨慎一些是应该的。”
“好吧,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吧。常规的治疗手段是无法清除你体内的毒虫的,我需要一些特别的办法。”陈阳眯起眼睛来。
“特别的办法?”拉斐尔狐疑。
“是的,特别的办法。”
说完,陈阳取出了针包,消毒之后,便开始刺入到了拉斐尔的穴道之中。
内关,膻中,太阳穴,以及虎口,拢共只有四处穴位。扎下去之后,陈阳便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冰蚕。
显然,拉斐尔对于这种半透明一般的细小冰蚕十分感兴趣,他一只盯着冰蚕。
陈阳则将冰蚕放置在一鼎香炉当中,这香炉随身携带的,出门前从宏哥那里要来的。而后取出火柴,投入到香炉之中。
很快,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伴随着阵阵青烟,这香味十分悠然绵长,甚至隐隐的将这地下酒窖内的伏特加味道所掩盖。
拉斐尔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很喜欢这冰蚕被烧灼之后的气味。
然而,与此同时,他四肢百骸的皮肤开始流动了起来,皮肤之下好像是水一样,不断的游走着细微的波动!
陈阳举着装有冰蚕燃烧着的香炉,开始游走与拉斐尔的身体周围。
每到之处,这些毒虫都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
紧随着的疼痛让拉斐尔汗出如浆,他很快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一幕,身边那个叫月的姑娘举起了手里的手枪,对准了吕波。
拉斐尔连忙抬起手:“no!”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拉斐尔知道,陈阳这时某种他所不知道的秘术手段,所以他制止了那个叫月的姑娘。
一颗冰蚕不断的燃烧,几分钟之后,拉斐尔终于撑着地面,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来!
黑血在地窖的土地上渗透其中,但却很快,一条黑色的毒虫便在黑血中不断扭动了起来并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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