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书圣询问自己的意见，陆清涟有些不知所错，这一路来她都在尽可能的边缘化自己，没想到这种时候书圣竟然还记得她！

她都不知道书圣为什么注意到她，虽然她是暗窟的圣女，但是注定她最后的结果只有为三长老成为圣人献祭这一条路，所以很多人根本就当她是一个死人，根本没人在乎她！

跟着书圣这些天，陆清涟的透明度其实很高，其他帝尊对她视而不见，要不是她现在也有了帝尊的实力，恐怕情况还会更加的糟糕！

没人会愿意跟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接触，之前她手下掌控有风花雪月、梅兰竹菊等大八高手，但是现在还在她掌控中的已经寥寥无几了，就算还在她身边的，也只是其他人派过来叮着她的！

要说真心，被宋安抓走的月婵和竹对她反而是最为忠心的，只是当时运气不好，更加没料到宋安会有那等手段，直接将月婵和竹留在了泰州城，期间她几次派人前去营救过，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显然宋安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她上钩！

几次下来，她也就失去了信心，逐渐放弃了月婵和竹，因为他觉得让两人待在宋安的身边可能过的还舒服一点，因为从她得到的情报来看，宋安好像并没有虐待两人，日子过的还是舒服的。

起码不用跟着她担惊受怕了，她甚至能想的到，到自己死的哪一天，自己的这些手下恐怕也都活不了，暗窟这种地方是不会允许不同意自己的声音出现的。

“书圣，我才疏学浅……”陆清涟没想在这种时候出风头，所以打算随便糊弄一下，但是她话还没说哇，就直接被书圣给打断了。

“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把你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也跟过宋安，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书圣摆了摆手道，丝毫不在意陆清涟的想法！

见书圣这么说，陆清涟一时间竟然拿不准书圣问自己的真正想法！

“那我就斗胆说一说！”

“我们的目的是釜底抽薪，灭掉宋安布置在黑山的军队，只是现在对方已经将黑山的军队撤走，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已经被宋安知道了，既然如此，与其冒险去追击黑山驻军，又或者返回去冒险进攻青牛山，不如就等在黑山堡垒！”

“只要我们一日不离开，宋安就一日如鲠在喉，我敢笃定，宋安绝对不敢放任我们留在黑山堡垒，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在赶来黑山堡垒的路上！”

“书圣竟然想要抓住宋安，我觉得此刻反而是一个好机会！”陆清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出于她对宋安的了解，她相信宋安不会让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事物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之上。

就像当时在泰州，即便宋安不占任何优势，但是也要拔掉她在春风楼的牙齿，她记得当初在春风楼好像还上演了一出好戏。

“嗯，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对方要跑，我也难得再追了，杀一些普通人是真的没意思！”书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圣人有圣人的骄傲，要不是这次宋安逼的实在太紧，不然也不会选择对普通人出手。

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他能想象的到，将来肯定会天下大乱。

至于宋安身边是不是也有一位圣人，其实到现在暗窟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见过吕布出手的人几乎都死了，要么就是实力太低，根本看不透吕布的实力到底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准备下去，就在黑山等着宋安过来，我倒是想看看，敢对神教开战他宋安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眼看帝尊中开始对此事有些议论，书圣直接摆明态度，陆清涟的建议很和他的胃口。

既然书圣都这么说了，一众帝尊也只能下去准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将黑山堡垒简单的排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所有人真的已经走完了，要是等下打起来，突然又崩出一群人来从背后偷袭，那就麻烦了。

见众人去办事，陆清涟心头猛跳，这次她算是间接将所有帝尊都得罪了，要不是自己的建议，说不定书圣可能不会在黑山迎战宋安，其实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还是原路撤回青牛山！

宋安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暗窟众人在暗，该担心的是宋安才对。

只是现在，他们却主动放弃了大好机会，在这里等待宋安的到来，在有些帝尊看来，实在是太蠢了！

要不是打不过书圣，他们现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他们不敢记恨书圣，那自然只能将所有恶意算在陆清涟的头上了，可以想象，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针对陆清涟。

“你留下！”

陆清涟刚想开溜，结果又被书生叫住，没办法，陆清涟只能硬着头皮站到书圣身后，虽然心中颇有不甘，但是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你恨我？或者说你在恨整个神教？”书圣淡淡开口，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杀气，就好像长者在跟自己晚辈谈话一样，陆清涟微微出神，她在暗窟当中，从来还没有人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恨！！！”

这一次，陆清涟没有再影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明知道自己说出这种话，很可能带来极为不好的后果，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好像她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不错，至少你没有变的阿谀奉承，没有变的贪生怕死，没有变的随遇而安！”书圣听见陆清涟的回到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陆清涟彻底懵了，她是真不知道书圣这是在玩哪一出？

“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吗？”书圣好像看出陆清涟的想法，随口问道。

“不知道！”

“之前我也在想，如果你心中已经没有了傲气，那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圣女，只要抓到神子就将你献祭给神坛，再次铸就我神教一位圣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神子好像不是那么好抓，即便现在，我心里也有种感觉我抓不到宋安！”说道这里的时候书圣心中没有丝毫的伤感，反而有些高兴。

“既然抓不到宋安，你这圣女也就没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