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有印象,当时我就奇怪,老爷子房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客人。”程世安回忆道。
“但咱爸为什么从来没跟咱们提起过这人?后来这人好像也再未出现过?”程世宽问道。
“既然他老人家没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不用管那么多。”
三个人闲谈的功夫,周易寒把那奇人的照片传给了陈建章,陈建章很快回信:“哪里找到的?”
“就在我们家。”
“楚河程家?”
“正是。”
“好,我知道了,这人的照片不要外泄,你我知道就行了。”
让周易寒没想到的是,他这随手一拍,揭开了一场腥风血雨,让无数人命丧其中……
两天后,沈南风亲自带两个小队来到楚河,直接把周易寒约到一个位置相对比较偏僻的酒店。
“周队长,我这次来楚河,是奉上头之命,查李沐的下落。”沈南风说,“李沐也就是你在照片中见到的那人,他就是那个考古学家兼科学狂人。本来我们都以为他在那场纷争中被境外势力所害,但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你拍的这张照片下面显示的日期是在那之后,也就是说,李沐根本就没死!”
“李沐没死不好吗?”周易寒问。
“他没死对我们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可他躲起来就有问题了。我们必须搞清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们打算从哪里查起?程家人跟我知道的差不多,他们那里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李沐既然在程家出现过,见过他的人应该不止老爷子一个人吧?”
“我岳父说他也见过李沐,好像连话都没说过,也根本不知道李沐是谁,到程家干什么。”
“我们还有一个思路,李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楚河,当年他来楚河到底为什么,值得我们思考。一直以来,李沐的实验室在哪里,一直都是个谜,我们可以做个大胆的假设,他的实验室和楚河,和程家到底有没有某种联系?李沐为什么会在程家留下一个木盒?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
周易寒沉思了一会儿:“程家那边我会帮助留意,有消息我们再联系。”
周易寒回到程园,又借来程继业的记事本,研究了一宿,没有什么发现,就让程世宽带着他,再次来到遗风斋,依旧一无所获。
如果很多巧合恰好集中在一个点上,那就肯定不是巧合。
周易寒有理由相信木盒、李沐、程继业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
程继业虽然是楚河首富,但他身上却总有一些蹊跷让周易寒想不明白。
比如,他为什么认定了自己?难道就因为救过他一命?还是因为自己就是‘死神’?
还有,他为什么要把钥匙交给自己?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引向那个木盒?
不管程继业有何目的,入赘程家,周易寒一直都没有后悔过。
一个月后,周易寒带着程曦和两个孩子一同前往上京,跟陈青阳祝寿。
陈青阳不想张扬,除了近亲挚友,一个外人都没让来,但还是满满当当在酒店摆了两大桌。
都是周易寒的老熟人,但程曦却没几个认识的。
让周易寒十分意外的是,秦懿竟然来了。
周易寒有些费解,这秦家和陈家势同水火,怎么会坐到一张桌子上呢?难道是老头子的意思?
秦懿不但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孩子,自己抱一个,还有一个女人抱着另一个。
周易寒有些懵圈,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青阳把周易寒叫到跟前,对他说:“是我把秦家丫头叫来的,你不会生气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易寒不解的问。
“我想孙子了,叫来看看不行吗?”陈青阳笑道。
“你就不照顾照顾她的感受?”周易寒朝程曦那边努努嘴。
“这是你的家事,你有本事惹下风流债,就有本事自己解决,关我老头子什么事儿?”陈青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周易寒气得牙痒痒,这老头子越老越没个正形。
秦懿抱着孩子走过来,向陈青阳客套几句,送上一份贺礼。
陈青阳笑呵呵地说:“好好好,来,让我看看孩子!”
秦懿把怀里的孩子递给陈青阳。
“让我猜猜。这个是弟弟对不对?”陈青阳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陈爷爷猜的真准,这个是弟弟,乳名叫牛牛。”秦懿说着,又指着另外一个孩子说,“这个是姐姐,乳名叫乐乐。”
“户口上了吗?”陈青阳又问。
很显然,这是在问两个孩子的大名。
“暂时还没上。”秦懿有些委屈地说。
“为什么没上?”陈青阳都老成精了,肯定知道其中缘由,却还是张口问道。
“我不知道父亲栏该填谁的名字,也不知道孩子该姓什么。”秦懿不着痕迹的瞅了周易寒一眼,一脸的幽怨。
“胡闹,该怎么填就怎么填,怎么能让孩子连个户口都没有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陈青阳的孙子,怎么可能是黑户!”陈青阳一拍桌子,指着周易寒说,“明天,你跟秦家丫头一起去派出所,把孩子户口上了再说,名字我都想好了,都随我姓陈,一诺千金,姐姐就叫陈一诺,一言九鼎,弟弟就叫陈一言。”
周易寒很快就想清了老头子的用意,连忙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周易寒抱起牛牛,斩不断的亲情油然而生,让他都不忍挪开目光。
保姆把妞妞递过来,换走牛牛,周易寒同样爱不释手。
代价是沉重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看着一双儿女,周易寒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能对不住程曦,但也不能不管这两个孩子啊。
是不是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周易寒重新坐到程曦身旁时,程曦的脸色十分不自然,周易寒怕她委屈,就把她一只手紧紧抓住。
程曦忍了半天,总算没流下眼泪。
即便她再大度,也不可能做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霸占。
她可以相信自己的男人,但她管不了陈青阳横插一杠子。
跟秦懿比,她本就没有多少胜算,姿色、家世什么的,都不占优势。
要是陈青阳铁了心偏心秦懿,程曦觉得自己大概率会被他们联手排挤出局。
“小曦,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的所有承诺,永远有效。”
程曦挤出一丝笑容,用紧容两人可闻的声音说:“我信你!”
晚上,周易寒破天荒没有住在部队大院,领着一家子住在了酒店里。
为了补偿程曦,把两个孩子哄睡后,他使出浑身解数,让程曦娇喘连连,最后连澡都没洗,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上午,程曦主动说:“既然答应人家了,就赶快去吧。”
“真不生气?”
“不生气,我只要你心里有我,有孩子就行了。”
“你是我老婆,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
“我信你行了吧,赶紧去吧,别忘了带上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那俩也是你的孩子,让他们姓周我也是没意见的。”
周易寒把程曦拥入怀中:“老婆,你真好,你待我以诚,吾必以心相惜!”
“别肉麻了,赶紧去吧。”
周易寒出了酒店,给秦懿打了个电话,一辆保时捷很快就开了过来,停在他身边,秦懿按下车窗,周易寒绕过去,拉开副驾驶,钻了进去。
“你家那位不吃醋?”秦懿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冷笑着问道。
“知道她会吃醋,还非要逼我来?”周易寒反问。
秦懿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周易寒没系安全带,差点撞到前挡风玻璃,怒斥一句:“你特么疯啦!”
“我就是疯了!请问周大少爷,是我逼你了吗?你要觉得是我逼你的话,现在就可以下车,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的孩子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特么真是疯了!”
秦懿火起,气鼓鼓地拽下安全带,就要拉开驾驶室车门,周易寒侧过身子,一把拽住她拉车门的手。
周易寒没注意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他的大半身子几乎都压在了秦懿身上。
时值盛夏,俩人穿的都很清凉,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让气氛霎时暧昧起来。
秦懿愣了一下,一下子抱住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周易寒更是懵圈,但身体却十分诚实。
秦懿换了个姿势,环住周易寒的脖子,嘴唇就要印上去,却被周易寒躲开了。
“这样不好……”周易寒艰难地说。
秦懿有些失落,放开了周易寒。
“不愿意,就请下车吧。”
周易寒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咱们不能再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秦懿扭头盯着周易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周易寒回答说:“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过。你我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个错误,我们不应该再错下去。你完全可以有自己全新的生活,不能把精力耗费到我身上来,没意义的。”
“我要说我早就喜欢上了你,你信不信?”秦懿鼓起勇气,认真地说,“其实,从你回到楚河,出现在我和程曦的赌局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你也知道,我和钟泽早就有婚约在身,但我一直都在拖着,就是因为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地方。人的心思真的很奇怪,心动往往就在那瞬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秦懿,我们可以喜欢好多人,但我们总不可能把所有喜欢的人都据为己有吧。你喜欢我,可以,如果我没结婚,咱们也可以试着处一下。但既然我已经结婚,你再来插足我的婚姻,那就违背了伦理道德,为世人所不齿。”
“我从来都没想插足你的婚姻。可是,造化弄人,你竟然会打到我们秦家,而且还会和我爷爷发生冲突。我爷爷这么大年纪,肯定顶不住你一拳,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到我爷爷,就只好把自己押给你。事实上,当时我心里竟然还隐隐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真是匪夷所思,周易寒根本理解不了秦懿的想法。
“走吧,先给孩子上户口,姓周、姓秦、姓陈都不是问题。”
秦懿没再说什么,再次发动汽车,来到派出所。
给孩子上个户口,花了近一个小时,户籍室永远都是派出所最繁忙的一个科室。
俩人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让孩子姓‘陈’。
出了派出所,秦懿拉着周易寒,完全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把他拉到秦家大院。
对于这个魔头,很多秦家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再次见到周易寒,他们个个义愤填膺,却又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秦懿也没理会秦家人异样的眼光,把周易寒带到自己的住处,领着他去看两个孩子。
牛牛和妞妞正在休息,任谁看到两张粉嘟嘟的小脸,心都会被萌化。
看到孩子,秦懿不再是那副满脸冰霜的模样,脸上写满了慈爱。
周易寒盯着两个小家伙儿,也是百感交集。
“我不要求你什么,只希望你以后能经常抽空来看孩子一眼,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爸爸的孩子。”
周易寒早就有过这个承诺,就重复道:“这个没问题,我早就答应过你的。”
“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也不要多想,该给孩子的,我肯定会给,你该追求的幸福,还是不要耽误了。一个女人的大好年华也就那几年,不要浪费了。”
“有了孩子,我就无欲无求了。现在,我也看透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是馋你的身子,就是骗你的感情,无论是身子还是感情,骗到手了,又都不会珍惜……”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组建自己的家庭,那个钟泽不是一直追你吗?我看他就不错。”
秦懿自嘲一笑:“被你那么一闹,全上京谁不知道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即便钟泽愿意娶我,你以为他们钟家还会要我这样一个被称为上京笑话的女人吗?”
周易寒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我可不是要赖上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自责什么。别忘了你的承诺就行了。”
从秦懿那儿回到酒店,程曦正在逗两个孩子玩儿,靓靓看到爸爸,想要去游乐场玩儿。
周易寒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就答应了。
靓靓高兴的跳了起来,跑过来抱着爸爸就亲了一口,然后又折回去拉住程曦的手,叫道:“妈妈快走,爸爸都答应了。”
程曦揉了揉靓靓的头,让她和哥哥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问周易寒:
“事情办得顺利吗?”
周易寒点点头。
“她没有为难你?”
周易寒摇摇头。
“关于那两个孩子,她就没要求你什么?”
“她想让我经常去陪陪孩子。”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周易寒有些吃不准程曦说得是正话还是反话。
“你同意让我去?”
“为什么不同意?我不同意也没有用啊,腿长在你身上,你要心心念念要去,我想拦也拦不住你啊?”
即便程曦表现的再大度,言语中还是透着一股子醋酸味。
到了游乐场,靓靓又管不住自己了,疯的周易寒都招呼不了她。
石头是另一个极端,听话的要命,大人让玩什么,就玩什么,偶有想玩的,顶多多看两眼,从来都不会主动提起。
这哪里还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实在自律的可怕。
站在旋转木马前,看着木马上的两个孩子,程曦突兀的来了一句:“以后,你可以来上京看秦懿的两个孩子,但我希望你每次都要带上石头和靓靓,他们四个毕竟是亲兄妹,从小就应该培养培养感情。”
周易寒赞同道:“是啊,是啊,我也有这个想法。”
“我觉得咱们在上京也可以添置一套房子,以后这边肯定不会少来,来了最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
周易又赞同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哪儿有合适的房子?”程曦问。
“那我把孩子们叫下来?”
“嗯!”
周易寒让工作人员停下旋转木马,先把石头抱了下来。
等他回去抱靓靓时,小丫头耍起了赖,不想下来,非要再坐一会儿。
周易寒无奈,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石头没有子再上去,跟爸爸妈妈一起在下面看着妹妹玩儿。
靓靓见哥哥没玩儿,一个人也就没了什么乐趣,没玩几分钟,也下来了。
一家人找到一家全国连锁的房产中介。
程曦直接说出自己的需求:“独栋别墅,位置三环以内,最好是四合院!”
业务员一听,是个大客户,立马来了精神,热情洋溢地向他们推荐了差不多的房源,程曦看了看,全部pass掉了。
“这位女士,你们想要的高端房源可遇而不可求。要不这样,你们留下一个联系方式,我们公司在上京有十几家分部,等我们整合了所有房源,一定能找到一套你们满意的房源。”
【作者题外话】:即日起,改为每日一更,每更字数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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