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祀跟沈寒衣的人间之行非常有趣。
还遇上一位,刺绣非常厉害的人家,在人间短短一月给清祀订做了很多套漂亮的衣服。
女孩子,好似生来就对漂亮的衣服,首饰没有抵抗力,就算清祀也是如此。
刺绣那家人太过善良,因此结了善缘。
姓氏还挺特别。
姓花。
人间之行尽管有趣,很是适合跟沈寒衣共度余生的荒年,可她肩头上还承担着巫山神女的责任。
“今年好奇怪。”
“奇怪什么?”沈寒衣端着刚做好的糯米糕出来,带着米的香味闻着就很诱人。
清祀靠在石桌上,正期待着,“今晚,讲什么故事?”
“有趣的故事。”
沈寒衣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把吹乱的头发拨正,“刚做好,热乎乎的,尝尝。”
“你好厉害呀,阿词最会做的糯米糕都让你学会了。”
“为了讨好你。”
清祀俏皮的撩了下眼皮,“白衣,你现在这样很像人间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什么?”沈寒衣专注地盯着她。
想了会儿,清祀说出来,“油嘴滑舌。”
沈寒衣扬了下眉,“在凡世小住一段时间,学了不少东西。”
“不过祀儿,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不知道吗?”
这话,在清祀快要把一盘糯米糕吃完才理解过来。
“白衣!”
沈寒衣就这样支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吃好了吗?”
一盘糯米糕,沈寒衣就尝了一块儿,别的都进到清祀肚子里,她食量不大就是贪吃。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沈寒衣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厚着脸皮贴近,“夫人,时辰不早,咱们该就寝了,明日不是约了徐家夫人去桃山赏景吗?”
“你……”
只有一段感情便成婚的清祀,哪里经得住这种戏谑,只能瞪着杏眼无可奈何地盯着他。
沈寒衣也是点到为止,抱着她进房,轻车熟路的替她去首饰,换衣服,抱着她上床就寝。
“这次的蜂蜜是不是有点多。”时辰不早,清祀也有些乏了,躺在舒适的丝绸被子里,被白玉兰香薰熏过,所以特别舒服。
沈寒衣一道躺下,温柔的把她揽在怀里,“张婶送的蜂蜜特别好,做糯米糕时给你多放了点。”
“喜欢吗。”
清祀有点困了,嗓音懒懒的,“嗯,蜂蜜加多了更好吃。”
她温顺的窝在沈寒衣怀里,凡世已入冬天冷挨着他温度很舒服,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阿词跑哪儿去了。”
离开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消息也是好消息,阿词游历六界,说不定能遇见什么机缘。”
清祀嘀咕了句是,就感受到沈寒衣温热的气息靠近,热热的一吻印在嘴角上,还带着点蜂蜜的清甜。
有点点痒意,她忍不住‘唔’了声。
又轻又软,闹得沈寒衣心猿意马。
“身体怎么样?”沈寒衣意有所指的问了句,在凡世的日子太过悠闲恣意,没什么善恶正邪恶意区分,每日陪着清祀,舒适度日,吃喝玩乐,修炼之行难免懈怠……
又加上两人新婚。
周公之礼,频繁而又热烈。
清祀的脸一下就红了,往他怀里拱,“没,没事了。”
沈寒衣虽然心痒,也只是顺口一问关心她,哪知这位不太端庄的神女,竟然自觉的伸手过来解沈寒衣的中衣。
沈寒衣忍俊不禁,握着她发烫的小手,亲昵的摩挲。
“祀儿……”
清祀嗯了声,把头埋的更深,也不说话但动作没停。
“夫人,明日还要去桃山赏景。”他故意这样戏谑的提醒,他对她可没什么克制力,加上都非凡人,在较弱的身子也比凡人强。
所以周公之礼时,或多或少地会愈放纵。
“没,没关系的。”
翌日一早。
徐家夫人就派了下人过来询问,今日是否出行。
在准备早膳的沈寒衣回,“照旧不变。”
下人回徐俯回话,沈寒衣去寝卧叫醒有些疲累还睡着的清祀,早膳过后,沈寒衣伺候夫人洗漱梳妆,现在也是愈发熟练。
本来这样的天气是没有桃花观赏的,但平京城有位王爷十分喜欢桃花,特意在寻了处暖泉种植桃树,这不还真让那位王爷试验成功了。
就是冬日坚持不了几日,所以这稀罕的桃花景让许多人都想亲眼目睹一番。
也是巧,徐家的夫人同王爷的正妻是姐妹,徐家夫人受过沈寒衣恩惠,这才一道被邀约。
乘车马过去时,清祀小睡了会儿,直到桃山才堪堪睁眼。
掀开小方帘往外看去,一小片红色遍布,都在暖泉附近,白雾氤氲,桃花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以前阿词跟我说,在凡世,银钱最为重要,如今看来正是如此。若是没有银钱,哪儿在冬日看见艳色的桃花景。”
然后她反应过来,“白衣,这些日子我们在凡世,银钱从哪儿来?”
沈寒衣拉着她的手,“冷么。”
“不冷。”
他嗯了声,解释,“各界下属司都能以修为换银钱。”
“那你不是舍了许多修为?”
“这点银钱不至于,祀儿,我双修,修为并不低微。”
马车经过别具一格的院门,又行进一段路程,徐家人先下马车,欢喜的聊着暖泉中种植的桃花。
下一瞬,娇艳欲滴的桃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
也就一个瞬息,不止是暖泉里种植的桃花,连那些精心培养的花卉,绿植都在衰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夫人大惊失色,其余众人也是惊恐错愕。
清祀跟沈寒衣也下了马车,站在一棵桃树下,她伸手折了一支花,轻微的拨动腐败的花,树枝都化作尘埃随风逝去。
“出事了?”
沈寒衣嗯了声,“莫非是帝师转世出了什么变故?”
他们都在凡世,消息闭塞。
帝师不仅是六界最大的主宰,还维护着天地命脉,这样大规模的生命衰败很像地脉出现问题而引发。
清祀说,“五界皆知帝师转世在即,正是关键时刻,西王母跟帝喾虎视眈眈许久,会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凡世出现大面积的地裂。
躲在凡世修行的,山精野怪,魑魅魍魉也都在这时候纷纷现身,有修行在身的门派或散修都站出来平乱镇压。
“啊,小宝,小宝!”
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十二岁的小王爷跟下人走散,眼看快要坠入地裂的一瞬让一个精怪抓住。
眼看就要落入精怪腹中,沈寒衣一个瞬移,兵器都没使用一道法咒救下孩子安全送回王妃身边。
“多,多谢高人,多谢高人。”
沈寒衣没说话,面色肃冷的盯着头顶的苍穹。
凡世出现这样的变故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被封存记忆的清祀心系巫山。
“我先一步回巫山,你在凡世多待一阵。”
“你未成堕神之时也是天帝,看顾上仙界同凡世有你的责任。”
清祀认真的盯着沈寒衣,没有商量的意思,“若真是帝师转世出了变故,这样六界大乱之时,正是诛杀西王母跟帝喾的好机会。”
“等我确认巫山百姓跟生灵的平安,我就来找你,陪你一起报仇!”
他们认识时,沈寒衣隐瞒身份,化名白衣,成婚之后,沈寒衣一次都没提过在报仇这件事。
他想不想报仇,那是绝对的。
白启国沈氏一族,可是被西王母、帝喾母子屠戮殆尽,此等血仇哪里有不报的道理。
只是沈寒衣太珍惜跟清祀在一起的时光。
他们才刚成婚,刚相爱没多久,他们的寿命还有许多荒年,就算报仇也不急于一时。
帝师转世的变故是一个契机。
清祀想替沈寒衣圆了这个心结,从此与她恩爱相守。
“我陪你回巫山。”
清祀摇头,同情可怜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看,好多修道者出世救世,我们恰巧在凡世就是一种机缘。”
“你虽是堕神,却不用以救世之恩来抵销赎罪。旁人如何看你我不管,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
“寒衣——”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跟我一样,受百姓香火爱戴。我受够了上仙界那些仙家的虚伪。等阿词游历归来,继任我的位置,我想想跟你住在凡世,直到陨落。”
清祀真的很喜欢凡世,大抵是有沈寒衣陪着,就愈发的喜欢。
“别担心我,我很快就回来。”
“祀儿——”
沈寒衣内心隐约不安,他们俩如此关系,加上清祀被邪祟之气加身做的那些事,西王母会不会趁此做些什么?
“地裂又来了,你保护他们,我得马上回巫山。”
这一次的地裂比起刚才更加强烈,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只能等死。
“寒衣,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盛京国里巫山太远,清祀直接在暖泉中开了转界门。
“祀儿!”
沈寒衣阻止不及,清祀已经通过转界门去了巫山。
六界震荡,没有哪儿可以避免,凡世是什么样巫山就是什么样儿,不过好的是巫山生灵多,就算修为再不济自救是可以的。
清祀只需要保证百姓的平安就行。
“神女,神女……”
四处奔走,躲避的小花妖看见清祀,顾不上逃命冲过来,“神女你快离开巫山,这里很危险,西王母——”
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讲完,清祀分神之际,小花妖已经被偷袭击杀。
“你!”
清祀抓了把,没抓住小花妖的手,脚尖点地往后拉开数丈距离躲开帝喾的偷袭。
“帝喾!尔敢!”
不过几日不见,帝喾修为精进,已经是上神修为,那身明黄的华贵衣衫上染着鲜红的血迹。
“巫山神女,果然会回来!”帝喾挥了把长剑,附着上面的血迹在地面拉出一道血痕。
“清祀,我等你多时。”
清祀没急着动手,四处在探寻阿词的气息。
这样的变故之下,阿词绝对不会在四处游历,她懂她,所以肯定会回巫山寻她。
但现在,一点阿词的气息都没有。
“怎么就你一个,沈寒衣呢?”
“你找他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斩草除根!”帝喾骄傲的仰起脖颈,“沈氏一族被灭时,他侥幸躲过一劫。为了报仇他不惜进入堕神之渊,一直蛰伏等待机会想要报仇。”
“他很难缠,我要提前扼杀掉这个不安分因素。”
“加上他是天皇体质,太适合炼化!”
清祀扫了眼四周围拢过来的天兵和仙家,“帝师转世果然出了问题,你才敢如此大张旗鼓来我巫山挑衅。”
“就凭你,也想炼化沈寒衣?”
“卑劣的狗东西!”
因为有结界守护,巫山的地裂和衰败稍微被延缓,但不代表能够幸免于难,她现在需要先解决帝喾,再救巫山百姓!
拖延下去,对她跟巫山的无辜百姓都没好处!
“正逢乱世之际,你来巫山滥杀无辜,为护巫山百姓跟生灵,我法灭了你似乎在情理之中……”
“对吧,帝喾?”
“哈哈,你想法灭我?”
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骄傲的帝喾疯狂大笑。
清祀没有跟他废话,脸色骤然一沉,汲取巫山本源之力,这样的加持下,别说他们俩在同一修为境界,就是越修为杀人也不再话下!
“先杀了你,在去杀西王母,寒衣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清祀孤身一人回来,压根没有准备,她心里只想护巫山百姓生灵平安。
有本源之力的加持,短短两招,帝喾就败下阵来,这次清祀并没有停手,而是带着杀招逼近帝喾,真的想要法灭了她。
可惜,阿词跟把她保护得太好,先设法阵围布她,于卑鄙的帝喾而言乃是家常便饭。
“千人诛仙大阵!”
进入阵法的瞬间清祀就反应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千人的仙家修为皆在上神之上。
“帝喾,你同神域联手?”
清祀脸上闪过惊愕,神域一直高高在上且野心勃勃,欲吞仙界在灭魔界,神域的血脉有种天然优势,除了自己瞧不上任何一界。
若不是有帝师镇压,神域早就发起攻势。
“跟神域联手又如何?”帝喾被人搀扶起来,已被重伤,“沈寒衣就是纯神血脉,只是因为他乃天皇转世就能继承帝位,这不是帝师偏心又是什么?”
“那个位置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被沈寒衣抢了去。沈寒衣入堕神之渊,帝师没有将他诛杀就罢,如今还要等人皇转世?”
“你们怕是忘了,我乃是五帝之一的血脉,比起三皇哪里不足!”
“巫山神女,一向不问世事,偏身为了沈寒衣同我跟母后做对。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有人护你,母后早就灭了你!”
有人在护她?
这是清祀第一次听说有人护她?
“谁!”
帝喾阴恻恻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是谁!”
“不要再废话,起阵!”
帝师转世生了变故,殃及六界,此时此刻没有谁能够幸免。
上仙界里,邪魔出世战神贺御被拖住,神域挑起战争四帝正带兵在抵抗,凡世已经是哀鸿遍野,其余各界分身乏术。
这样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来巫山帮助清祀。
千人的诛仙大阵,法力修为都在同等或者说更高,清祀在阵法之中支撑得很难受。
同时,有人想去抢夺巫山的本源之力。一旦联系被切断抢夺,清祀会受很严重的反噬。
“帝喾,今日算你侥幸,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
实在没办法,清祀不得不祭出自己的本源之力,暂时能够跟诛仙大阵持平,开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转界门。
心一狠,把整个巫山直接送至最南边。
南边有海,就算巫山被转移过去,百姓也能继续以捕鱼为生,如今的南极还算的上一片净土。
撑过这场灾祸,或许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
看着清祀的操作,帝喾气的咬牙切齿,浑身发抖。
“你可真是了不得帝喾,临死也不忘护着巫山。算你有本事!”
她自己主动断了跟巫山的源力维系,修为大减,诛仙大阵在瞬息将她拿下,这时帝喾才靠近,高高在上的踩着清祀的头。
“我杀你留你一条命,你会为此感谢我的。”
阵法的反噬,本源之力的反噬太严重,阵法之中的清祀恍若奄奄一息,“阿,阿词在哪儿,你把她,怎,怎么了……”
自始至终,丁点阿词的气息都没感受到,她心中有很强的不安感。
“你那个婢女?”
帝喾哼了声,俯下身来,揪着清祀的长发,得意的低语,“那个贱种,早在你跟堕神成婚当日,就神识消无。”
“对了,她当时就在你跟沈寒衣藏身小岛的数丈之内。”
“神识被生生拔出来……捏碎了!”
清祀内心一震,“你,你说什么?”
“你跟沈寒衣洞房花烛那一日,就是你婢女神识被灭之时!”
“帝喾,尔敢!”
帝喾一脚踹过来,眼神里的骄傲把他显得唯我独尊,“我有什么不敢的,帝师都被我母后算计,和遑论是你!”
“把她带去九幽,等邪神冲破封印,这六界……还有谁在阻我称帝!”
清祀还有些没理解过来。
刚刚帝喾说什么?
阿词——
在她成婚那一日,海域数丈之外,被,被捏碎了神识?
怎么会,怎么可能!
“帝喾,我要杀了你!”她被困在诛仙阵中,强大的阵法禁锢压制着她,反抗一下,五脏六腑,经络骨骼,神识和本源就如业火阵阵灼烧跗骨之通。
可是她好气好痛。
她的阿词,陪了她几年前,情同姐妹的阿词,怎么会……
眉妩帮着清祀拔除邪祟之时,没有告诉沈寒衣,芫水跟芫花用什么作用,在他昏睡之际不曾看见拔祟过程。
只是清祀再说,邪祟已除。
“帝喾,西王母,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
她本是一身仙骨,诛仙大阵对她也有用作,可现在,在这片虚无之地的地下却不断涌出阵阵邪佞的气息。
见了清祀,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涌上来,依附她归顺她。
是神域的人先察觉不对。
“撤,撤开,全部撤开!”
经人这么一提醒,其余的人也差距到不对劲,也顾不上怎么阵眼慌忙的撤开诛仙大阵。
已经被阵法压制,匍匐在地的清祀站了起来。
素白的软纱一点点被鲜血浸染,那样子好像后背被人劈开,鲜血疯狂。
“你……”
帝喾拖着受伤的身体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惊惧一点点在他眼中晕染开。
“你,你……”
“你体内竟然藏着这种邪祟之物。”
“你——”
清祀的理智似乎凝固住,一双杏眼充血般赤红,她没有说话,娴熟的结印吟唱。
从她身上流出的血慢慢蠕动聚集,逐渐形成一滴血珠,血珠汇集得越多就越大。
“撤离!”
有人再喊着撤离,保命要紧。
“逃?”清祀冷懒的勾了下嘴角,“封天绝地!”
“今日挑衅我者,一个都别想逃!”
她居然把这片天地给封锁了,她是确确实实起了杀意,要把帝喾带来的所有人诛灭干净!
她的血从凝聚到血球,慢慢变成了三个神色各异的小人。
一尺都没有的小人,却邪气滔天。
“血傀儡,杀戮者!”
神域的修仙者见多识广,竟然认出这个东西。
上清天‘王族’炼化出来的。
当年的‘王族’只能炼化一百个,区区一百却以一敌百,五界上下死在其中者数不胜数。
这玩意,炼化不了,杀不死,不能封印,不能镇压。
只有稀罕的‘王族’血脉能克制。
“她,她是王族血脉,她是王族血脉,快撤快跑!!!”
清祀木讷的眼神转了圈。
“给我杀!”
仅仅三个杀戮者,只有三个,便在轻而易举间把千人的修道者杀了个干净,这千人之中修为各不同,在杀戮者面前一招都接不了。
“你,你……”
血色弥漫,腥气肆虐。
帝喾被吓软了腿,丁点动弹不得。
“你……”
清祀漫步而来,失血过多,脸色卡白,她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在翻滚。
“是谁伤了阿词?”
“渊……渊渟。”帝喾吓得支吾,在清祀直勾勾的注视下,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过重。
“渊渟在哪儿?”
“他,他在,我,我母后,身边……”
好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清祀想过,上仙界千万人,就是没想到杀了阿词的竟然是渊渟。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潇洒转身。
“你可以死了,帝喾。”
三个杀戮者围过来,血窟窿的眼睛盯着帝喾,连兵器都没有,仅凭一双手轻易把帝喾撕裂,撕碎。
伤她之人屠尽,现在该去上仙界找西王母跟渊渟了。
但是,隐约这间,有股力量制衡了她。
并且强迫把她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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