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走进的这个人真生得巨大,就像一座山,在客栈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所有人都看着他,都在猜测他想干什么,这个巨人至少有乘飞期的实力!
他的背后背着一把与他身型不符的剑,他的身上带着满身的剑伤,他缓缓朝里面走去,挡他路的人都自动让开一条路,最终他来到了李扶风的面前。
这让李扶风感到很奇怪,他不记得自己跟他跟有过交际,甚至他都不认识。
“他是来找我的,”盲老头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看来想低调点都是难事。”
“主人!”巨人单膝下跪,向他行礼,“他来了。”
”我知道……蛇婴你的脸上又多一道伤痕,是他打伤的吧,”老头走到巨人的面前用苍老的手掌抚摸他脸上渗血的伤痕,“他还真是狠。”
“他的剑我挡不住,他叫我代为转告他的话,他已经把他的剑准备好,就等你一试。”巨人头都不敢往上抬,乃恭敬的低着头,在单薄瘦弱的老头面前,他就像一个小孩。
“呵呵,以血洗剑,他的剑仍看起来很锋利。”老头又笑了起来,然后用瘦得只剩下皮的手指拔弄他的伤痕。
这不一般的剑伤,用手拔弄伤口会带来火辣辣的痛,饶是像蛇婴这样的高手都不能避免,但他在老头的面前沉着一张脸,不会在他面前露出沉着以外的任何表情,这是对他身份无比清晰的认识,他说:“再锋剑,他也比不上您。”
“哈哈,”听了这话,老头低头笑了笑,觉得这话十分有趣,“蛇婴,借你吉言,跑了这么久路,应该渴了吧,来喝口水。”
老头拿起桌上的茶盏给蛇婴倒了一杯茶,周围的人仍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但可能是因为眼盲,他对这些视若无睹,他反而李扶风笑道:“借你的茶壶倒口水,小兄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而且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付给你酒钱。”
老头叫蛇婴拿五十两放到桌上,蛇婴立马照做,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布坎肩,他的钱还是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来,李二狗子微微瞄去,发现他身上还有金柳叶,是个有钱的主,这可把李狗二子惊得心脏加速,觉得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自然不会介意,但还是之前那句话,我请你喝酒并不是为了钱。”李扶风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把钱给推了回去。
老头虽然是瞎子,但他能用他的“心眼”看清许多东西,他觉得跟他喝酒的这个年轻人,有一代天骄之资。“也是,是我说错话了。”老头把钱伸给李二狗子,李二狗子浑身抖了一下,刚准备去接,他又重新把银两交给了蛇婴。
李扶风问他:“你是要事走了?”
老头笑道:“戏不是还没有演,酒不是还没有喝完,不急,那让家伙多等一会儿,也无伤大雅,这几天,我可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一个对口味的酒友。”
“你要走,我也确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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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风叫李二狗子赶紧打一壶杜康酒。
人们从最初的震惊回过神,不再看向老头那边的位置,又重新与同伴喝酒聊起天来,不过这其中又多了许多窃窃私语和附耳小语,看来老头那句“蛇婴”让好多人猜测到了巨人的身份,有些人的忌惮已经快从眼里溢了出来。
李扶风没有想那么多,想那么多也没有用,白公曾对他说:“人无贵贱,草无良莠,对桌就是酒友,即礼仪相待,敬别人,也是敬自己。”
眼看那五十两被重新放进巨人的口袋,李二狗子觉得此时的呼气都是痛的,但他更明白此时应该干什么,他立马重新扬起笑容,说了一声“好的,客官请稍等”,便赶紧去给酒壶装满酒。
之前的异状仿佛没有发生,台上的戏子又重新开始咿呀咿呀的唱着,客栈又重新变得很热闹,只是在这客栈里多出的巨人一言不发,仍保持着沉默。
他的名字叫蛇婴,是有迹可寻,因为他的眼角鲸了一条半个手掌大小的青蛇,仿佛是活的,就卧在自己的眼角,而且他肌肉虬结,手臂鼓起的青筋沿着手掌的方向到处都是,让何尝又不是令人惧怕的蛇,李扶风以为此等壮汉,应该脾气十分火爆才对,但没想到直到现在,依旧显得如此冷静沉着,他想,也可能是有这个老头一部分原因。
酒很快就端上来了,这次李二狗子学聪明了,给李扶风倒完酒后,又恭恭敬敬的给这个老头斟满了酒,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他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记在了心里。
喝酒看心情,也看人,但有一句话说得好,酒可解性,恣行天地,李扶风和老头又很快碰杯喝起酒来,他单纯为了喝酒而喝酒,没有其它想法。
喧闹的客栈跟往常一样显得十分热闹,揎拳喝酒,而这时旁边传起别样的交谈声。
“哎,说来我碰见了一件奇事。”
“怪事,什么怪事。”
“我今天早上碰到了一个人,大概十三十四岁的小孩,直接从别人运粮草的马车里翻了出来,那厚厚的草堆里,直接钻出来一个人,那小脸儿通红的明显快被憋得喘不过气。”
“是吗,是不听话的世家子弟,想要出来闯荡江湖?”
不像,他没有任何元气,身上连一枚铜板都没有,却口口声声的说要上京城,找人,还要为我赶马车,喂草粮。”
“那你同意了没。”
“自然是没有,那瘦弱的样子,肯定是屁事都干不了。”
“也是,那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的,不然我会轻易的放他离开?”
李扶风听到最后最一句,把想要站起的意图打消,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这时,门口走来一行人身穿白衣,头带白色帷帽的人,他们个个手握佩剑,胸口纹着黄色圆月的刺绣
“官客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一名店小二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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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不打尖,也不住店,眼瞎了,你连我们都认不得了?“为首的是一名比较年长的中年男人,从帷帽里,也看到那双充满狠厉的双眼。
这些人不好惹,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店小二能从他们的身上充分的感受到这一点,最主要的是,他也看到了他的胸口上的黄色圆月,他暗自自己真是眼瞎,强笑道:“误会了,这全是一个误会,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们可都是明月楼的贵客,请问你们来这里有又何干,还是悬赏?”
明月楼是半刺客组织,他们虽然接任务,但他们一般不杀人,反而把任务悬赏出去,大家都可以接任务,谁拿到人头,这银子和宝贝就是谁。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理,知道明月楼只是一个中间商,但明月楼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异军突起,因为它独树一帜,整个龙朝只有它这一个组织这么弄,还把范围弄得这么广,还攘括情报互联,因为暗地里它不会被朝廷剿灭,大家都能靠一身武艺在这里赚钱。
当然明月楼也不会什么任务都往下发,一般有害江山社稷,民生的事,他们一般不会往下发,江湖里到处都有人在传言,说这明月楼压根就是朝廷创造的,因为为了方便安稳江山社稷,能在杀人之后把手给洗干净。
当然这种话也只能悄悄的传,万一那一天被被官府的人能听到了,说不定就被难逃惩戒,说白了,在这龙朝里天大地大,只有龙朝最大。
这小小的店小二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们,连忙请他们进来。
“不了,”为首的明月楼使摇了摇头,他说,“此次来宁远客栈是有一个好消息带给你们。”
好多人都以为今天见了鬼,这个明月使也有乘飞期的实力,乘飞期的高手,武人千人出其一,万人出其一吗,怎么短短的时间内,这宁远客栈就一下子出现了两位,而且怎么看都像来者不善,不可否认,这其中带了一点弱者对强者忌惮。
热闹的宁远客栈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又变得落针可闻,那唱戏的戏子也把水袖给放了下来,悄悄的移到了一边,他们只是手艺人,更害怕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明月使,如果他们为了计活他们甚至不想踏入这和平镇,因为他们知道这和平镇实在是和平不到那里去。
为首的明月使名叫卢翰,他在这个位置太久,根本没有把这场的人放在眼里,说话也是有些傲慢,从胸口拿一块黄牌,说道:“杀人,此次是天字黄牌,谁能帮我们杀了那个人,谁就能拿到这块天字黄牌,能兑黄金百两并能去水月舫倾玩一夜。”
水月舫出了名的“醉梦生死”,在哪里多是达官贵人爱去的地,因为那里的美娇娘可是个个柳腰纤纤,不堪一握,个个都是能歌善舞的天色!
水月舫倾玩一夜,此话一出,立马勾起客栈所有男子的欲望,有的人双腿之间还鼓起了小帐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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