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这幅样子了？”

张铁嘴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不止，头发蓬乱，面容憔悴，姜四抓住张铁嘴四处乱摸的手。

“不碍事的，死不了。”张铁嘴拉着姜四进门，张铁嘴踩到了脚下的一个灯盏，张铁嘴也不去管，用脚一踢，灯盏顿时翻倒滚到一边，姜四见地上摆了一圈灯盏，灯盏围成的圈子里面还有一个蒲团。

“大哥，你竟然用了大法？”张铁嘴曾和姜四说过看见的本事就是一套祖传下来的大法，可以看遍前世今生，只是这套大法小则伤人，大则送命。

“第一次用，也体会到了其中妙处，也不枉我这只眼睛。”刚刚说完，张铁嘴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姜四抱起张天狮放在床上。

“大哥，我去给你请郎中。”张铁嘴拉住姜四，“老四，我这个不是病，郎中来了也没用，只要歇两天补一补就好，这就是耗费精力太多所致。”

姜四安顿好张铁嘴，去酒楼叫了一盅佛跳墙，拿回来的时候张铁嘴还没有醒，就把佛跳墙隔水蒸着，姜四又找人牙给张铁嘴买了一个丫头，伺候张铁嘴的饮食起居。

一切都办好，领着丫头回来张铁嘴也醒了，姜四亲自喂张铁嘴喝汤。

“老四，这个东西不赖，是不是挺贵的？”

“大哥，这东西咱们天天吃定是吃不起，偶尔喝点还是可以的。”

张铁嘴摆了摆手打断姜四，“老四，你我的情况彼此间都心知肚明，以后赚钱还是省着点花吧！”

姜四看着虚弱的张铁嘴不禁泪流满面，只是兄弟间说再多的感谢都显得苍白无力。

“老四，今日我累了，就不和你说那件事情了，明天你来再告诉你，只是把解决之法告诉你。老四，今晚你就带着孩子搬去城隍庙居住，这个孩子娶媳妇之前只能睡城隍庙、衙门、寺庙这种地方，不能住民宅。切记，切记。”

姜四含泪点头，“大哥，我给你买了一个丫头照顾你，丫头叫小翠，也是一个苦命孩子，有事你就叫他做。”

姜四与姜一达连夜搬去城隍庙，姜一达夜间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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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再哭叫。第二天姜四再见张铁嘴，张铁嘴的气色好了很多，姜四进来之时小翠已经服侍张铁嘴在吃早饭。

“老四，坐吧，吃完饭我说与你听。”

张铁嘴吃完饭，姜四扶着张铁嘴在在躺椅上躺下。

“老四，那个孩子前世是一个将军，战死沙场。”

姜四听了一惊，若是平时，姜四肯定不信这样的鬼话，只是看到张铁嘴被这件事搞成如今样子，也不得不信。

“大哥，能知道是哪位将军吗？”

张铁嘴摇头，“老四，我只看到他战死沙场，头被砍下放在一个半截树桩之上，”张铁嘴如今回想起来还不由心惊胆战。“那场大战双方几乎全部战死，一只狐狸闯入战场生吞了那个将军的心，而狐狸又被一只金雕捉住，金雕又吞了狐狸的心。这样将军的魂灵便被打散，原本是不能转世的，只是有人给这位将军立了长生牌，我猜是那只金雕已死，而且还是衰老而死，将军的魂灵才能重聚，也才投胎转世到孩子这一世。在那处战场，林中乌鸦、雕魈晚上常常鸣叫，这也是孩子晚上睡不好的症结所在。”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听着怎么玄乎乎的。”

“老四，其实这些你可以不在乎，只要孩子成年之前别让他住民宅就好，成年之后就没关系了。说到孩子成年我又想起一事，放置将军头颅的木桩里面有一只修炼千年的蜈蚣，本以得道，奈何被将军的血封在木桩之中，虽说损了一些修为，也因此躲过雷劫，不知道这段缘分以后会是善缘还是孽缘。”

姜四与张铁嘴聊着往事，两人猛然想起当年所说之事。

“老四，你给我说说那个木雕什么样子？”

“那就是一只木雕的眼睛，也没什么特别的，”姜四仔细回想，猛然想到一事，“大哥，那只眼睛中好似有个影子，只是我见到小达就没有在细看，现在想来那个影子倒是有些像蜈蚣。”

“这就对了，你梦中的孩子就是蜈蚣所化，你在翠峰苑遇到的就是那只蜈蚣。”

姜四听完也不由心惊，当时若不是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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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刀怕是很难能制服得了那只蜈蚣。

“老四呀，既然是这样，那小达的婚事还是别着急，这也算是命中注定之事。”

两人正在喝酒，店里又进来两人吃饭。

“哎，你说也怪了，走路一滑竟然那么巧，摔倒的时候桌角正好戳中左眼，要是个圆桌也不至于少了一只眼睛。”

“就是呀，怡红楼的妈妈也真是倒霉，以后怡红楼也成了钱塘一景。”

两人说完嘿嘿偷笑。

“老四，是她吗？”

“大哥，照理说应该是，昨日我取下的便是木雕的左眼。”

张铁嘴叹道：“何必呢，这些人也太争强好胜了。”

当日，翠峰苑的龟公小鑫给姜四送去了一千两银票和一些贵重礼物。

“姜先生，妈妈为表感谢命小的把这些送给先生。”

自此之后，姜四经常被青楼请去住一住。

哈清听完姜一达的解释也不由吃惊不已，他与姜四早就认识，只是忌惮姜四的身份倒是没有私交，没想到姜四还有这样的副业。

“一达，你是不是也要等那个小姑娘？”

“不知道，张伯伯说顺其自然就好。”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姜一达不敢正视哈清，哈清早已看出答案。

铁总捕和朱五见没人了，便收拾摊子回家。

回到小院关上院门。

“爷爷，那里都没有生意，咱们明天还是换个地方吧！”

“地方是那么容易换的，换地方又得掏钱，先在这里坐两天看看吧，要是再换一个这样的地方，咱们爷俩就得住街上了。”铁总捕说完叹了口气。

两人熄了灯，院门口的一个黑影从胡同走了出去。屋内传出爷孙俩的轻微鼾声，屋顶一个黑影跃起向远处奔去。铁总捕轻声说：“这伙人忒也小心了，竟然派了好几拨人。”

“咱们摆摊的地方也太奇怪了，衙门那边做部署了吗？这伙人万一从那边下手会不会露出破绽？”

“不会的，那边已经部署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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