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摸索，顾凡尘才算砍砍弄清了丹田里的东西，通俗来讲算是一道火苗，灵气便是柴木，木多火盛木少火熄，由不得顾凡尘反抗，只要体内有一丝灵力，那火苗便多多少少要偷去几分。

少年幻想过将那来历不明的火种养大，然后像那些个闲书中的人物叱诧风云，戏台子上的花脸一样吐火，当然顾凡尘知晓唱戏时那喷火的玄机。

难受的是，那火苗貌似不打算给自己什么面子，试过吐火但干的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当，直到现在喉咙也是生疼。

不至于让顾凡尘蹲在墙角苦的是，那玩意儿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能感觉到，自身抗寒能力明显增长了几分，而且昨夜寒毒也基本褪去。

眼神瞟过睡死过去的赵孽，落在洞外的惨淡光景，风雪未减依旧昏暗，但比到夜里算是明亮了些许。

打了个哈欠，伸了伸坐麻的骨头，故作睡眼朦胧的起身，缓步走向洞口，半只脚刚刚踏出，身后便很凑巧的传来一道慵懒之声，“啊…昨夜是真够冷的，好在衣服穿的多。”

顾凡尘转身揉了揉眼角，笑道：“赵兄醒了，昨夜我梦见自家的母猪生崽，可给我高兴坏了。”

赵孽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跟着乐呵起来，“好巧，我昨夜也梦见自家奶牛生了崽！”

两人对视一笑：“同喜同喜！”

收拾好东西，两个少年便朝着川下行去，美其名曰去采药。

这十三川乃是十三条高岭汇集而成，顾凡尘去过最远不过第三川，越过第五川的横断山脉，便是过了川州地界，直通汉阳州。

山路本就崎岖，又被大雪封得严严实实，谁会吃饱了撑的在这时候去采药，两人并肩而行，不时瞅着林中崖壁，眼珠子乱转，顾凡尘只是想借着名号去北山，走过落龙河翻过几座山头，便是当初被追杀之地。

因为轩赫的缘故推迟了些许日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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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年是下定决心要去弄个明白，而旁边的赵孽说自家就在北边，也跟着顾凡尘顺道采药。

行走间顾凡尘一直谋划着怎么把赵孽甩掉，毕竟才认识一天的老狐…咳少年，自己绝不会相信，还有那贼眉鼠眼不时便瞟一眼自己腰间的长刀…当然顾凡尘也会很有节操的，瞟一眼那少年背后的箩筐，至于瞟的是什么，咳咳…受过书院文化教育的顾凡尘怎么可能有坏心思。

就在这样一种微妙的氛围中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路行进两人还真碰到了些冬植，碧叶虫草，双蕊白莲，地苦八根…赵孽倒是慷慨，只拿了七种草药，身下十余种都被顾凡尘收入囊中。

又翻上一座峰峦，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湖泽，方圆几里目光所及的青松都被灰暗的积雪覆盖，除风声呜咽剩下的仅有一片死寂。

揉了揉通红的脸颊，远眺那模糊中的群山倒也有种说不出的壮丽，一旁的赵孽深吸一口气，卯足力气长呵一声“啊啊啊啊啊……”

借着风势吼出老远，呼啸声都被盖过几分，顾凡尘倒还算淡然，自己不是第一回见着种场面，虽然是头一次遇上如此之大的雪灾，但也还算有经验，自然要了摆出镇定姿态。

小心翼翼地趴下山巅，衣服几乎被冰碴覆盖，走近那被冻住的湖泽，试探几番见无危险，踏在冰面上并未如想象中那般平滑，反倒是步步为艰，还好自己出门听了白媛姐的话，穿得厚实，不然非冻死不可。

转头有又看看神情淡定的赵孽，一件乞丐服一个破草鞋，大风刮过咧咧作响，眼神里流露出处些许敬佩心道：“嗯，狠人。”

正感慨之际，不远处的赵孽惊呼一声“有宝贝！”

寻着声音望去，赵孽身前不远处，一片灰白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光，走到近前却见湖中有淡淡金芒浮现，两个少年的眸子也同那东西一般开始冒光，干咳一声道：“这个，赵兄啊，你说这下面会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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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孽双臂附在身前，一只手摸着下巴满脸严肃，“看这样子应该是好东西，在这种人迹罕至，荒山野岭的地方发现宝物…丢了他的人一定会很着急…”

听到这番话，顾凡尘丝毫不感到唐突，反而觉得很有道理，助人为乐的精神开始苏醒：“我顾凡尘怎么说也是受过万卷书熏陶的人，怎么可能见事不管！”

赵孽也是连连点头，“我爷爷从小教育我帮助他人，就算这冰面再厚，也要帮那个施主拿上来。”

两个少年都点点头，赵孽道：“顾兄果真侠义心肠！”

顾凡尘赶忙摇头：“赵兄为他人而不顾己身，这个朋友我顾某交定了！”

一把镰刀，一柄直刀，两个少年就这样，开始助人为乐……

约么一刻钟过去，厚实的冰面可算被凿出个小坑，那点光芒愈发剔透。

终于，在两人不懈的努力下，那宝贝才算露出冰山一角，半截露出通体亮金，材质细腻，几寸白刃闪着寒光，看这大小应该一柄长剑，两个少年双双握住剑柄试图将其拔出，可任凭脸憋到发紫也纹丝不动。

见那长剑半晌不识抬举，赵孽大怒，将镰刀勾在刃柄相接之处，使出吃奶的力气拉扯，这一拽不要紧，可顾凡尘见那剑刃竟然浮现出裂纹，心下发慌，人飞出去不要紧，要是那宝贝断了，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散步并作两步正要出手阻止却听“咔！”的一声。

紧随其后的场面可想而知，赵孽怪叫一声嗖的飞出老远，捂着屁股在打了好几个滚，才堪堪止住，顾凡尘叹出一口气，终是来晚一步心想：“可惜可惜…”

而就在顾凡尘要跑去拉赵孽之时，湖面开始微微晃动，一道细小的裂纹自那断剑处蔓延，随之而来的是第二道，第三道…

整片湖面晃动的愈发厉害，顾凡尘浑身一紧，前所未有地心忌之感环绕全身“嘶，玩儿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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