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格者？”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苏芮除了未知还是未知，她不清楚这一切的背后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

“没错，我们是异格者。我们和你其实是一样的存在，以前都是人类，机缘巧合下获得了异能。”

易先生面带微笑，言语间均是书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外形，苏芮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和爱德华这些使徒对话。

“那你们为什么是异格者？”

苏芮还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易先生也无意隐瞒。

“我们以前也是和使徒一起行动过的人类，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摆脱了使徒的控制。”

听到这句话，苏芮心中一惊。竟然还能摆脱？

“使徒和我们不是互利的关系吗？如果摆脱了，那还如何交易更多的能力？”

易先生听完先是一阵沉默，脸上的忧虑和疑惑一闪而过。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

“原来他和你是用交易这个幌子。以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你是在跟恶魔做交易。刚开始你可能小赚，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发现这些使徒会把你骗到一文不值，最后把你自己出卖给深渊。”

苏芮看到龚书易脸上的挣扎，她明白他所言非虚，虽然自己也略有感觉，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能相信面前这个嗜好痛苦的疯子。

“怎么摆脱？”

“很简单，杀了使徒，你就可以自己做主宰。我们异格者就是为了推翻这一切而诞生的。”

苏芮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异格者的意图和自己不谋而合，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要杀张瑞鹏，为什么要这么创造痛苦。”

“那是为了世界的大义，为了改变世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易先生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这万里星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是苏芮却发现了猫腻。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这些都和我的理想不谋而合，甚至有些地方还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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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那赶快杀了你那个使徒，加入我们。”

龚书易喜出望外，他收起双手，正准备劝导苏芮，但是苏芮提出的几个问题他却无法回答。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生改变，而我感觉你更多是在享受自我。如果我杀了使徒，之后发生什么你完全没告诉我，应该不仅仅是摆脱使徒吧？”

易先生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苏芮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杀了之后，就会成为异格者，不会受到使徒控制。”

“那获得的能力呢？本能呢？之后如何提升能力呢？像你一样去吸食别人的痛苦？”

苏芮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样直戳易先生的死穴，这些问题他在以前从来没想过。而苏芮则是乘胜追击。

“你在回答我的问题时眼神总是不自主往上方看，虽然你刚开始的表现没有问题，但是刚刚我的问题你完全没有考虑过。你想隐瞒，没错吧。”

龚书易的表情开始僵硬，他和这个女孩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身份沟通，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但是他还想挣扎一下。

“不是的，是因为真相太痛苦，我不想让你知道。”

“哦？一个因别人痛苦而愉悦的人会因为不想让我痛苦而隐瞒真相，那可真是太贴心了。以前你也遇到过其他的使徒和合作者吧。按你的信息，异格者不只一个，如果你劝人入伙至少我刚刚的问题你应该能对答如流，至少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苏芮虽然不相信爱德华，毕竟爱德华也不是每次都有求必应，但是至少他的行为都在一开始约定好的范围之内，最总要的是目前爱德华没有害过她，更像是合作者，而面前的龚书易则更像是一个骗子。

“所以，你在骗我是吧。异格者根本不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而存在的，而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赌徒想获得更多且不受束缚，是规则的破坏者。没错吧，易先生？”

苏芮话音刚落，一道白光就从易先生的手中发出，那把短刀有些像路小雨的美工刀，但是更快更锋利。苏芮慌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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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块地板做盾墙，但是她自己的本能尚未完全觉醒，灵魂也已经烧尽，那面盾墙完全不能阻挡锐利的短刀。

短刀完全没入苏芮的肩膀，强大的力道直接将苏芮掼倒在地，一时间血流如注，好在没有伤及大血管，只是剧痛。

“插歪了，你要是不挣扎或许还能少点痛苦。唉，这痛苦果然还是太俗了。”

龚书易漫步走向苏芮，一伸手，短刀就回到了他的手中，没有沾染一点鲜血。苏芮挣扎着向后挪动，随着龚书易的步步逼近，最后苏芮退无可退，无助地靠在护栏上。

“你要是乖乖上当，我还打算把你包装一下做成我的收藏品。这么可爱的女孩，做成一个娃娃应该会很养眼。我想想，到3号娃娃了。但是现在破相了，只能祈祷我六弟能把你治好，不留下疤痕没不然我就只能把你做成人猪，做一个一次性消耗品了。”

龚书易越走越近，脸上的笑容脱离了正常的范畴，像极了一个瘾君子毒瘾发作时候的扭曲面庞。苏芮血液渐渐流失，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翠绿色的光从苏芮身体亮起，那根翠绿色的羽毛飘了出来，化作一只浑身翠绿的凤凰身上的一根。凤凰逼退了龚书易，一滴眼泪从凤凰眼中滴落，正巧落在了苏芮的身上，很快苏芮就恢复如初。

“越来越有意思了。”

龚书易等待光芒散去后，继续向前。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把苏芮收作藏品。就在他即将靠近时，一个黑衣男子挡在了他的身前，背上的蓝色锦布袋在漆黑的天台隐隐有些发光。

苏芮感觉到了一阵温暖，不再痛苦，一阵倦意来袭，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就在混睡前，她隐约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风衣，风衣一角上的蓝色火焰发出了暗金色的光芒，像是燃烧在风衣之上。

风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苏芮，眼神温柔如水。他强大的气场让龚书易不敢上前，只得远远叫嚣。

“你是何人？”

风衣男子不屑地看了龚书易一眼。

“今天你带不走她，任何人都带不走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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