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宰相:段德林,乃是国家重臣,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大事,皆有其身影。
只不过,这名声...
奸相,国之蛀虫,贪污、腐败,奢侈无度,史册留名,必定遗臭万年等等,这就是世人对他的横批。
可以说,这位宰相大人,人虽未死,但史册之上,早已有其一席之地。
段德林育有两子,一女。
前两位不显山,不漏水,‘资质’平庸,可是唯独这三儿子·····虎父无犬子。
官二代、富二代,骏马驮扶恶霸在。美妇常伴拙夫眠,骑马坐轿命该然。
“这位宰相府的小姐不仅端庄贤淑,而且长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
端庄贤淑?
这女人怕不是在说反话?
“大嫂可是见过宰相家的小娘子?”夜语卿见她说得活灵活现,又不似作伪,忍不住好奇问道。
“小妇人不过是一乡野村妇,哪里有福缘能见到人家宰相府的千金,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年轻妇人摇头,目光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笑意。
夜语卿没有注意到她隐蔽的眼神变化,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京城百姓无论是背地里还是明面上,可没少骂那段德林,但是这少妇却如此抬举这位二小姐,难道是对方请来的水军?
夜语卿来了兴趣,这两父子的名声,如雷贯耳不假,但宰相府其余的两位她倒不甚了解。
就在此时,大街上人群一阵骚动。
“快看,快看,段家娘子的马车过来了······”
大街上的人群呼啦啦地围了上去,尤其是一些年轻男子,拼命往前挤。
年轻妇人低垂着头,伸手拉着女儿离开了这里。
夜语卿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队护卫,护持着一辆宽敞精美的马车正迎面而来,所过之处,引起街头一片骚动。
“段小娘子,小生武家大郎,在此有理了·····”
“段小娘子,看我,看我,我是国子监的许·····别特么挤了,蛋都挤碎了········”
“段小娘子,我对你仰慕已久,我西门······诶呦,谁掏我猴子·······”
········
夜语卿嘴角抽搐,她站在远处眺望,看不太清,只能勉强看到远处马车行过,被挑起的半扇车窗。
惊鸿一瞥,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人群骚动。
“挺白的呀····”夜语卿咋舌,虽然只有小半个侧脸,不能一语定夺,但的确挺白的。
马车上佳人惊鸿一现,车窗垂落,在人群乱七八糟的表白和喧嚣中渐行渐远,往东市行去。
夜语卿来了兴趣,混迹在人群中,听着广大观众的只言片语。
“想不到那奸相的女儿竟生的如此漂亮,我西门大官人决定,追她丫的。”
“狗屁,你懂个篮子,人家小姐何止是长得漂亮,心也美。”
“不是,就那奸相....”
“无知了吧你,一看你就知道是外来的,那二小姐可是出了半个京城出了名的善人。我跟你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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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决定了,就算是倒插门我武大今生也必娶段小姐,他段德林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众人喧嚣,咒骂,鄙夷。
意外地,这段家二小姐名声的确是好,虽然不排除有水军在内,但大部分人还是多于崇敬的。
东市广场,此时搭起了一个二层彩棚。
彩棚前人头攒动,有油头粉面的权贵子弟,有身着青色长衫的国子书生,也有衣衫破旧、面有菜色的普通百姓,而最为过分的是,里面竟还挤着不少头发花白的老家伙·····
“祸福无门,惟人自昭,这一大把年纪了,咋的还学起人家吃软饭了·····”
夜语卿离得很远,意图找个舒适的位置看戏。
某处!
“话说,你老爹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咱们大夏年轻俊杰不知凡几,只要你爹肯开口说话,那还不是紧着让她随便挑?这不是瞎胡闹吗?”
一锦袍男子面露狐疑,他身穿一身华服,面容阳光又带有稳重,像是邻家大哥一般,让人忍不住亲近。
“那我哪知道,老头子的事也轮不到我管啊,再说了,现在这大夏境内,又有哪个年轻俊杰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身旁,一名穿着还要贵气三分的少年公子开口道,此人长相俊美,但却不像是那些油面小生,但却又天生自带一股痞气,就连说话都是如此。
“呵呵,难不成你二姐投中了某个老家伙也要嫁?”夜木生嘿嘿一笑,打趣道:“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收场。”
段玉海挑眉:“相中了就掳回去,相不中打断腿。多大点事啊。”
夜木生哑然,不愧是你啊。
“别说我了,听说四殿下最近走夜路被人打了一顿,现在就连说话都费劲....”段玉海忍住憋笑,反唇相讥:“你这大司寇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啊?”
夜木生同样憋笑:“我那可怜的四弟,不提也罢。”
段玉海翻了个大白眼,总算是能清净两天了。
长安四害,他段玉海也只是在百姓心中闻名,可不像那四皇子震动整个朝堂。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角落,这里背风朝阳,眼前还有一颗歪脖子树挡着,当真是处绝佳之地。
夜语卿环顾四周,见人群之外一角落里,有两个面皮相好的男人在那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不由眼前一亮。
左倚歪脖树,背靠高墙根,断袖面日光,激情赛高阳。
“好地方啊,不过...怎么有俩基佬?”
夜语卿只恨此刻没有一捧瓜子在手,手提着羊肉信步走了过去。
“两位基...老哥,瞧热闹呢·····”
夜语卿往前一凑,径直挤到夜木生和段玉海中间。
这个位置,角度正好,阳光也正好,还能靠着歪脖老树,位置绝佳。
“???”
夜木生一头问号,如果不是老远就看到这小子脚步虚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刚靠近那会他就一脚丫子给踹出去了。
这没想到,这小子毫无自觉,竟然把自己给挤出来了。
段玉海也不禁扭头看向这只忽然挤进来的哈士奇:好一个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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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公子!
夜木生刚要发话,却陡然瞧见段玉海嘴角勾起的邪笑,顿时就闭嘴了,得,又有人要倒霉了。
“小子,我不想知道你的家世、父亲姓甚名谁,又是做什么的,现在、立马,滚蛋!”
他说得很清楚,不问出处,不予追究,问了,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夜语卿暗自咋舌,好生嚣张的小子。
“家父张二河!”
“你特么....”
“嘘~~~”夜木生连忙插嘴,现在两人都不想惹事,这个傻小子还作死,醉了:“开始了,开始了,别比比了。”
段玉海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过也安静下来,只是那个放学别走的眼神,很是唬人。
夜语卿翻了个大白眼,这小子脚步比我演得都要虚,白长那么帅了,穿着这么华贵,虽然不一定是被人包养的,但应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想要借机攀上段家的大腿。
呸,软蛋男!
段玉海见状哪还不自知,顿时火冒三丈:“张二河?老子听都没听过,你....”
“你小区片警啊,我也没见过你啊。”夜语卿自古自往树上一靠,就等着吃瓜。
“欸,淡定,淡定,话说片警是啥啊?”夜木生赶忙打着圆场,很少见段玉海这小子吃瘪,他倒也乐见其成,而且这小也是够嚣张的,还有那片警到底是干啥的?
“片警就是专门抓他这种逛完窑子还不知的人。”
“嗷哦~~”夜木生了然:“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刚...”
“切,腰带都系反了,褶皱也没处理,还说不是来赶着抢绣球的?”夜语卿讥讽道,被包养的不可能这么自由,这人虽然来得急,但显然是有预谋要抢绣球的。
而且他身上细微的胭脂味也做不得假。
段玉海瞪眼,眼神凶狠。
夜语卿表示不想搭理他。
夜木生表示了然,抬眼望去,果真如此,暗道此人观察倒是细致。
“看热闹,看热闹,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捣什么乱啊,对吧······”夜木生见此人心如发丝,观察入微,身为大司寇,他倒也起了几分爱才之心,连忙提点段玉海两句,免得他太过火。
段玉海哪里听不出来,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老朋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夜语卿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人是怕了段府,想想也是,段家的凶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还是这位仁兄识大体,回头我请你吃饭哈····”
“哼!”
段玉海冷哼一声:“小爷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还缺你那点猪食?”
“呵呵,我有说过要喂猪吗?我请‘仁(人)’兄吃饭,你来是几个意思?”
“南大爷的,你...”
段玉海脸色气得涨红,他就随便嚣张一下,这家伙直接就顺着他的话比喻自己是猪,还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不不...不想活了!
夜木生憋笑,很是幸苦:“行,小兄弟你到时候可得好好款待款待我这位‘任(人)’兄。”
“实不相瞒,在下厨艺绝对是世间一绝,放眼整个大夏,我若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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