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拜贴送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位壮实威武将军匆匆走来。
“马将军,久仰久仰!”
韦君恭恭敬敬施礼,因为太子的人在身边,他就不便尊称马燧为大帅了。
“见过马将军,在下是太子府中校尉肖敬宗。”
太子府中的人虽然见官大三分,但马燧毕竟是当今圣上都格外看重的封疆大吏,他们自然客气施礼问好。
“太子千岁可好?”
马燧抱拳回礼后微笑问道。
“太子好,临行前再三叮嘱我们见到将军代他向你问好。”
太子府的自然知道礼仪。
“承蒙太子挂念,未将心中惶恐,请几位到我军中休息,晚上再给各位洗尘问安。”
马燧一脸微笑。
“多谢马将军一番美意,我等军务在身,改日再来打扰,告辞。”
肖敬海等人客气笑道,他们是办差,那敢贪图享乐而自毁前程。
“林判官,代老夫送送几位上差。”
马燧客气安排身边判官林啸,他也是马燧心腹之一,跟随他多年,他相信这些闭眼能做的事对他也是小事一桩。
“是,将军。”
林啸鞠躬答应,手一伸,一脸微笑。
“再忙也得吃了饭再走,路上草料总得带点吧!”
“那就有劳了。”
肖敬海脸上透着喜气,马燧和太子府关系表面一般,实际上好着呢!
“这次自己几个也是算美差,一会儿肯定有笔不菲收入,关键太子对此是持默许甚至是支持的态度。”
“马大帅,这军旅之事我还是个门外汉,还请你这位百战名将多多指点和提携。”
等到太子府的人走远了,韦君客气对马燧说道。
“韦大人,你到我这里帮忙,我是求之不得。一会儿,我叫我儿子和你认识,你们年纪相近,可能会合得来。”
马燧一脸真诚,他和张益是君子之交,他对张益人品是钦佩和欣赏,他肯专门推荐,肯定也是出类拔萃的。
“韦大人,你鞍马劳顿,肯定辛苦了,先去休息,咱们晚上深谈。”
马燧笑道,用手指身后一位略胖中年人。
“这位是副使张林,你以后有什么尽可问他。”
“多谢大人。”
韦君笑道,马燧身为前线主将,肯定是日理万机,肯自己出面接待,现在将自己交给也是节度使府的高级幕僚的副使,俨然已经给了他背后张益天大的面子了。
“良好开端是美好到来的前兆,看来自己在马燧帐下效力应该还是有收获的。”
韦君的心情挺不错,自己得和这位张林搞好关系,马燧希望自己对应的还是文官体系,重点是出谋划策了。
“韦大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尽量满足。”
张林也客气笑道,他自然知道眼前这小伙子是朝中大臣张益的人,历练一番就会走了。
“没什么没什么。”
韦君连连摆手,刚进府,寸功未立就提条件要求,肯定要讨人嫌。
“我有位生死与共兄弟胡源,如果不为难的话,能不能将我们住处安排在一起。”
韦君略显不好意思,毕竟胡源是女的,单独放着,怕露馅和出什么意外。
“小事,小事一桩。”
张林笑容可掬,战时生活就是增添一床一碗而已。
“张大人,我等幕僚参赞任务还请仁兄明示。”
韦君恭恭敬敬施礼后问道,此刻这位就是他的兄长和师者。
“很简单,帮忙而不添乱。”
张林一脸正色,像马燧这样一代名将,你别看他对谁都客气微笑,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坚定,一旦决定是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
“大帅身边不需要诸葛孔明。”
张林淡淡说道,他觉得新来人应该尽快适应这个团队,成为一名合格战队成员,而不应当是个破坏者,更不能成为问题困难的制造者。
可这话听在韦君耳朵里,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一直以为都将成为第二个诸葛孔明作为人生终极目标。
“韦大人,整个大唐都是皇上的,而在我们这里马大帅是这个。”
张林对着韦君竖起大拇指。
“他是我们这个井然有序蜂群里的唯一一个老大,我们其他的,包括我在内都是辛勤酝酿的公蜂。”
张林笑着对韦君眨眨眼,态度极为友好,但放出信号是明确的。
“做好份内事,别异想天开。”
韦君也不是笨蛋,对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他当然读懂了,可接不接受又是他的事了。
“人家正主马燧都没说什么,对我还客客气气,你却凭空猜测,断章取义限制我发挥聪明才智,未免有点越俎代庖。”
韦君浅浅一笑,好像对张林话并没放进心上。
“我冒死来军中可是学本领长本事,如果你把我看出混经历找官做的,那我不如回到京城去活动。”
韦君觉得张林还有待进一步认识自己。
“张大人,晚上马大帅要单独见我,你跟随在他左右,对他了解深刻,你给我点有用建议吧!”
韦君故意笑着将他的军。
“你谦虚好学是好的,可惜我给不了任何建议。”
张林听出韦君挪谕之意,一甩屁股走人。
“他妈的,老子听从大帅吩咐,好心好意教你做人做事,你不领情,我也懒得大费周章。有你求我的一天。”
张林内心这气那能一下子轻易消解掉。
傍晚,韦君和胡源刚将自己住处收拾好,门外就来了两个铠甲鲜艳军士。
“韦大人,马大帅派我们来请你过去。”
走在前面的军士施礼,都说统帅亲随是一支军队脸面,果然这两人都标致威武的小伙子。
“我这位朋友?”
韦君试着问道,刚才胡源就连续发问了解马燧的事情,看得出她对他颇感兴趣。百闻不如一见,让她面对面见上一眼马燧自然会高兴。
“不好意思,韦大人马大帅只见你一人。”
那领头侍卫语气极为客气,态度却很明确。
“不见更好,我可以吃完早饭到处逛逛。”
胡源自尊肯定受伤,她自嘲的装作无所谓。
“这军中自有军中规矩,没有特殊军务不得擅自走动,违者小心当奸细处理。”
两位侍卫中另一位冷冷提醒,如今是战时,随时面临打仗,你当自己是来游山玩水的。
“什么?难道这里是监狱不成?”
胡源这下被人呛得气不打一出来,说来道去,自己千里迢迢找罪受来了。
“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不干,拍屁股走人还不行吗?”
韦君当然知道胡源脾气性格,一向地为床天作被,自由自在惯了。
“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
他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示意不必如此动怒。
“两位军爷,请到外面稍等片刻,韦某随后就来。”
韦君对两位军士客气恭恭手,爱屋及乌,人家毕竟是马燧身边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阿源,我知道你跟着我是受了委屈,但这份情我韦君永记在心。”
韦君看着胡源恭手说道。
“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
胡源笑着一把推开韦君的手,眼眶却泛红了。
“我自愿的,你早去早回。”
她叮嘱道,情义无价,可在韦君心中好像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好的,我早去早回,回来一定将马燧一举一动一字不漏汇报给你,务必将他立体画直接呈现在你面前。”
韦君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你好好表现,给马燧一个好印象,说不一定他一高兴,就招你当他的东床快婿。”
胡源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韦君答道。
“千万别口是心非。”
胡源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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