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国王让自己镇定下来。
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这个房间,来者不是普通人。
“你的子嗣愚昧无知,你想犯他的错误,对一个不了解的庞然大物出手,就会被这种愚昧撕碎。”
男子站在那,没有任何居高临下,语气是如此的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的每个字都让国王不敢轻易揣测,如果男子真的只是随口说出这种话来,等同于挑衅国王的威严。
国王认为他不敢这么做,又没有底气去怀疑这些话是没有价值的。
“你是谁?”国王第二次发出疑问,但已经放低了自身的架子。
男子嘲弄的笑了笑,这个笑让国王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只要低下头就能让刀的威胁不复存在,而你却在昂首挺胸不知所谓的向另一把刀靠拢。”
男子眼睛在烛火下呈现醉人的酒红色,配合他的笑容让兽不寒而栗。
“你的国家会死在无知里,你和你的子嗣将成为罪人。”
“荒谬!”国王不敢细想他的话,每一句都点明了现在国家的处境。
国王很着急,他在气势上已经从一国之君衰退如垂暮的老人,他的话没有任何震慑的能力,只有垂死挣扎的感觉。
“你的弱小是一切的根源,我有能力将你脖子上的刀拿走,是与否全看你是什么态度。”男子推着眼镜,没有逼迫,却比逼迫更有压力。
“你想要什么?”
一把尖刀丢向他,男子不带情绪的说:“自断一臂,这是你对他动心思的惩戒。”
“我怎么相信你?”国王将刀握在手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男子也不解释,抓住他眼前的那名兽人,浓郁到肉眼可见的魔气灌注在兽人的身体中,后者的气势也在逐步攀高,原本还有些挣扎抗拒魔气的侵入,到后来开始放弃抵抗。
“你是巫妖?”国王的怀疑开始消失,他绝对信任这个男子能带来巨大的帮助。
巫妖是擅长魔法的,异常邪恶的人形生物。
它们能调动深渊的力量给予普通生物,兽人,兽族是它们的首选给予对象,因为体质更强大,灌注魔气不会轻易死去。
当然这份力量是有代价的,被灌注魔气的生物寿命会更短,死后体内的魔气会变成巫妖的能量,对于兽人付出的寿命根本不值一提。
当年梵诺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可以顶着巫妖的种族把大祭司之衣抽到手。
“我和他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双峰镇很不错,丧尸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它留给你去解决炎国的压迫。”男子把已经改头换面的兽人丢下。
那名兽人已经开始发生严重的返祖变异,等级也被直接拉高到百级之上,但还有些理智,看向男子时眼神比国王还要尊敬。
然后割裂的声音从国王的方向出现,他拿着染血的刀按住伤口,左臂的位置空空如也。
“很好,你比你的子嗣要聪明一点,希望你能一直保持。”
国王没有被这句看似夸奖的威胁吓退,他向前挪动步子,兽人就过去搀扶着。
“我国有一种茶叶,对灵魂拥有极佳的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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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补能力,我愿意投入更多的子民培育这种茶树。”
国王和男子四目相对,这是一次机会,他想抓住,然后借此富强。
对灵魂具有温养性质的药草是任何魔法师都会心动的东西,特别对于巫妖这类异常生物,吸引力更大。
“每个兽人或兽族只能服用一颗,你不会想知道过量服用的代价,记住,我更喜欢愚笨忠诚的狗。”
男子抛出一瓶黑色药丸,在瓶子的密封下无法感知药丸内蕴含的魔气,国王看着药丸眼神多了丝自信,他想知道男子口中的兽人是什么身份,对方已经离去。
“陛下。”搀扶他的兽人有意看向药瓶,兽人体内的魔气蠢蠢欲动,里面是什么他非常清楚。
“你听见了他说只能服用一颗,你已经接受过恩赐,如果再服用不知道会产生什么结果。”
兽人点点头,将目光收回去。
荒芜的大海,一艘不算大的船在海上飘荡。
船上零零散散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些人里有两个眼熟的身影,其中一个神色憔悴,抓着头发没有昔日光彩。
另一位脸上还缠着绷带,光着脚在船边吹海风。
其他人都是风萨雷斯家族的子嗣,他们趁着海港封闭之前坐船逃离了天空之庭。
海风没有把船吹到斯坎特,他们飘向了对人类最不利的大陆。
洛佩兹告诉他们关于万风疯狂的计划,风萨雷斯过于渺小,小的让大人物看不见,就顺利的用一艘船将亲族都运送出来。
天空之庭自始至终都是谎言,神使的作用是监视神使,被神使守护的人类是躯壳,作为没有脸的npc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洛佩兹几乎都说了出来。
米伽所失去的眼睛已经和凯美尔大陆融为一体,世界在接纳他,却不会接纳他的同类。
如果这位npc是在百年前来到这里,那么在百年后当他所寻回“眼睛”时,天空之庭将成为神圣的国土,它会不断扩散领土,直至吞没所有陆地。
届时所有的高等生物将灭绝,他们中会留下极少一部分条件吻合的个体,成为神明玩物的躯壳。
那些披上人皮的神使会繁衍族群,将凯美尔变成另类的殖民地。
至于费这么大劲弄个殖民地出来只是为了提供更多的信仰,神明本身也在惧怕自身的弱小。
海浪拍打船身,激起红色的浪花。
洛佩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很快海水中开始浮出巨大阴影,仿佛血浆的红色海水迅速将这艘船包围起来。
海水不断拍打船身,船有些摇晃。
一团光球被洛佩兹丢进海中,光芒照射下阴影却消失不见,只有血色的海水不断令船摇摆起伏。
几个老人和孩子因为船的起伏跌进海中,其他人刚想将他们从海里拉出,但他们看到那些海水时,就愣在原地。
掉入的人好像锅中的黄油极速融化,骨骼皮肤内脏毛发在接触海水后就完全消失了。
忽然一阵狂烈的海风吹来,船本来就不稳,被风一吹红色海水便成浪头铺天盖地的扑上船舱。
浮出海面的只有一艘空船,里面有十几件被浸湿的衣服,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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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旁边还有根白色绷带。
凤栖殿,凤昭仪少有的听政没有兽意外。
满朝文武不免有些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今天上朝所谓何事。
皇帝上朝颇有老师讲课的既视感,上面的人说一不二,下面的人答对了能加学分,答错了不会扣学分,什么也不说会容易调班。
随着一声声陛下万岁的“老师好”,凤昭仪也以平身作为“请坐”来回应。
“今日召见各位可知何事?”凤昭仪先问了一个送命题。
很显然这题是在问前几日虎义将军的孩子被杀的事,这题答的好,会被白龙家针对,答的好会举一反三则有生还的希望,不答能活命。
所以众兽只是在议论,没有人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回答。
当然其中不乏一些不惧势力的角色,站出来发声。
“陛下说的可是白虎将军的孩子惨遭毒手之事?”
白龙家的家族代表眼神阴毒看向说话的人,对方没有忌惮,反而看了回去,笑道:“看来有兽被我说中了。”
“林先生此话何意啊?”白龙家的人掏掏耳朵装作听不懂。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同样都是蛇怎么就出了个白,败类?”他斜着音把白扯成败的发音。
等于指名道姓的骂某家姓白的。
白龙家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笑道:“林先生就不怕说这话会闪了舌头?”
“我舌头健康的很,你们才是应该担心担心坏事做多会不会遭报应。”林姓兽人回怼,就没有在怕的。
“你!”他被怼的气急,突然又想到什么眸子眯起,“你会后悔的。”
林姓兽人耸肩,他最不担心的就是别兽或人威胁自己。
“白龙爱卿确实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凤昭仪没有想把事情遮掩下去的意思,她在直接撕开这层窗户纸。
“陛下,臣冤枉,这一切都是白灵所为,臣再愚蠢也不会把家族推向风口浪尖上。”他一转语调,张口咬向旁边默不作声的富态兽人说。
“臣这几天也暗中调查,这几日豹家突然有几户产业迁至外地,臣怀疑这是豹家做贼心虚!”
“荒谬至极,我豹家行得正坐得直,如果真是我家做的,会遮遮掩掩?”
富态兽人本来无心插手此事,但听到白龙家准备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也开始猛烈反击。
“你那小儿曾疯狂追求过白灵,这朝堂上谁兽不知?如果那白灵故意色诱……你豹家脱不了关系!”
“放屁!”富态兽人不顾仪态大骂一句,又说,“你可有证据?可有铁证?”
白龙家就像等着他说这句话,证据他自然有,不过还是要对方先反驳再拿出来会更加震撼。
他笑的很阴毒,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凤昭仪却及时打断他们。
“诸位爱卿都知道,虎义将军镇守边界,阻止亡灵进入内陆,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他的孩子死在白灵手中,如果白龙家没有什么作为是不是说不过去?”
凤昭仪大概知道了白龙家想利用这件事做什么,也知道对方引火烧身的目的,她刚刚如果不阻止,白龙这条毒蛇肯定能从豹家翻出来无数证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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