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特协和林互在湖烁小区外面逛了一圈，观察了几位受害者住处的大致位置，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小区很小，每栋楼之间都挨得很近，间隙仅在十米内。这让林互倒是有些注意。

因为按照三条规律来说，破界者的作用范围可达五十米。但其中又有许多难解的问题，比如绝大部分房间的内部都很难被看见，有各种窗帘或树枝的或一些杂物的遮蔽。而破界者如何做到隔着重重墙壁的视线阻碍，控制住受害者，让其一路跑到天台跳下？不论在是天台，楼道，还是某个房间，这似乎都很难办到。更别说，那个在厨房里中招的受害者，她家厨房的窗户外就是街道，而街道对面是一片荒着的空地。而且她家在小区的最外围，根本找不到什么位置可以让她中招。

当然，这些都是林互还没有亲自进小区里面探查过得出的结论，而那个在厨房中招的受害者说不定也是出了屋子才中招的，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事。毕竟信息都太少了，一切都只能等明天有了监控录像才能推出个一二来。

但林互这样想也无非没有道理，因为有三名受害者都是在自己屋内中招的，对于破界者来说这难度是非常大的。而且破界者这种毫无缘由的杀人也让人无法理解，因为既然是无差别的杀人那为什么不选择更轻松的目标呢？

林互摇了摇头，暂时不去再想了。只是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

刘特协也一路没有说话，似乎没什么头绪。

但忽的一下刘特协猛然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身对林互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破界者是有可能在觉醒能力后还并不知道自己有破界能力的？”

林互猛的一醒。

“你是说？……”

“对！虽然几率很小，但我怀疑这次的破界者是不知道自己有破界能力的！”刘特协瞪大着眼睛对着林互，惊喜的呼出这番话来。

“嗯，如果真是这样，那很有可能就能解释破界者的无规律无缘由的杀人了。”林互点头肯定道。心里也很赞同这种可能。

“哈哈哈”刘特协大喜。

“那这样这次案件的危险性就降低了不少了！但还不能完全肯定，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刘特协似乎十分高兴，对着林互点了点头。随后拉着林互，两人一起在小区的楼下找了家面馆，准备好好吃一顿晚饭。

如果这位破界者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有破界能力的话，那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四名受害者反而说明了他的破界规则不容易使人中招。不然，这种随时的无差别的攻击，别说一个星期了，仅仅一天，凭着这小区来来往往的人数，伤亡都远不止四个。所以刘特协才说危险性会下降很多，而且也不用担心敌人在暗处偷袭之类的事情了。

“我去上个厕所”

进店后，林互突然感觉有点尿意，便和刘特协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往店的更里面走去。

一般这种小店，厕所都是设在最里面的，紧挨着厨房。

而林互也确实在店的最里面找到了厕所，但这条通到厕所的路后面似乎还没有完，连着另一家不知卖什么的店，隐隐能看到几幅画，和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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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互上完厕所后，对里面的店起了好奇。

把店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谁能找得到？

于是林互偷偷地走上前看。

这是一家很小的店，而店门其实是开在小区里的，而这个小通道连接着这家小店和外面这家面馆。此时店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怎么整洁，正专心致志地在画板上画着画。四处的墙壁上也摆着各种各样的画，但画中都是些形色各异燕子，这让林互有许些奇怪。林互也没打算进去打扰他，就在门口悄悄的看着，然后继续地四处打量。

这家店说是店，倒更像是一个房间，因为里面四处乱丢着衣服，角落里还打着一张地铺，也不难找到镜子和随地摆放的牙刷和杯子。林互心生疑惑，这地方要是有客人来就有鬼了。

林互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面都稠了。”刘特协见林互回来，问道。

“没什么，这面馆里面居然连着一个卖画的店，去看了一下而已。”林互笑了笑，回答道。

刘特协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但没说什么，继续吃起了面。

“嗝~”片刻后，刘特协先吃完了面，打了个饱嗝，看了眼还剩大半碗面的林互。丢下了一句“我去上个厕所”后便离开了。

不久后，林互也吃完了，但还不见刘特协回来。于是便转过头往店里面看去，见刘特协似乎在和面馆老板闲谈着什么，转头看见林互吃完了，便和老板打了几声招呼后过来了。

“走吧，钱已经付了。”刘特协对林互说道。

然后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刚刚我去你说的那家画店看了。”回酒店的路上，刘特协突然开口提了一句。

林互顿了顿，有点奇怪刘特协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

“我问了那家老板，其实那家画店以前和面馆是一体的，小区里一个门，小区外一个门，后来店主出租了，面馆老板看上了这块地，但又觉得店面太大了，开个小面馆不需要那么大的一个店。于是在和店主的商量下只租下来了外面这一部分，而里面这一部分被后来的一个年轻人给租了下来，也就是现在那家画店的主人。”刘特协缓缓道。

林互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刘特协说这些的用意。

“那家画店的主人，从一年前搬入此处开始，便几乎没怎么出过门，整天都在里面画画，饿了就直接在面馆里点份面。也不知道他去哪洗的澡，洗漱都是直接在面馆的厕所外的洗手池，上厕所也是用的面馆的厕所。面馆老板也没说他什么，毕竟这个店本来就是一体的，而且有时候也会有小区的业主图方便借用那条道进出小区，所以面馆老板也就没怎么在意那条通道归谁使用。”

刘特协说着说着，语速放慢了起来。

“也许你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和你讲这些。因为我还有一件算是个人经验的事没和你讲。”林互看向刘特协，此时对方的眉头微皱脸色有点凝重。

“在我这几年接触的破界者来看，大多破界者似乎都有点精神上的问题，在某方面的精神强度异于常人。我刚刚和那家画店的主人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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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句，而凭我的直觉，那位画店的主人，似乎就有这方面的问题。”刘特协说完最后一句话。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一顿，背脊一阵发凉。

林互听了这话后，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觉得刘特协的直觉非常正确。心开始莫名地加快跳动。

“我们赶紧回去吧”刘特协似乎也不安了起来。两人加快脚步回到了酒店。

但好在，当晚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早上，因为昨晚的事，两人都早早的醒了。

刘特协在早上八九点的样子成功取到了小区那几天的相关监控录像，两人便开始一起研究起了监控录像来。

“从监控录像上来看，黄女士确实是在厨房里中招的。”刘特协对着林互说道。

这位黄女士就是那位突然从厨房里出去，结果不久后便跳楼自杀的那名受害者。在监控中，她出门后没有停留，立即坐电梯去往了楼顶，十几秒后便从其他监控里看见她从楼上坠下。

林互心里有点发毛，这监控录像的内容，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几位受害者都是同样的步骤，坐进电梯，直通顶楼，然后直直落下……

林互平复好心中的波动，也肯定了自己先前的几种猜测。

“我觉得，这个破界者的规则范围绝对不止五十米，或者，破界规则的作用对象并不是人。人是间接受影响的。”林互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刘特协听后眉头紧锁，沉思了许久，开口说道：“范围这个我可以肯定，确实是最多五十米，破界者的规则范围都是很小的，有的甚至只有十米。”

刘特协再次沉思了良久，说道：“你的意思是破界者可以通过将规则作用于某物，然后再无视距离地通过该物间接作用与人？”

林互点了点头。开口道：

“如果破界者将规则作用在了某物上后再将该物从规则范围中移出，不知该物上的规则还是否存在。虽然第二条规律上说了，破界者的破界规则作用范围只有五十米，但并没有说清楚是只有作用时的范围有五十米，还是作用时和作用后遵循规则的范围都只有五十米。也就是说……”

林互眼光突然一凌。

“你们有没有遇到过创造类的破法者。”

刘特协一顿，思考了好久，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们确实没遇到过创造类的破界者，我们整个特协组织建立以来，遇到的破界者也仅仅只有7个，他们的能力都登记在案，均没有创造类的破界规则。也正是因为我们所掌握的有关破界者的资料太少了，所以这份工作非常危险。而且现在的国际局势非常紧张，国家正在紧急调集人手面对随时都有可能被发动的战争。所以更无心管辖这些近几年才出现的破界者，自然我们的人手非常紧缺，危险性进一步提高。”

林互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很多猜测都可以大胆起来了。虽然知道特协组织人手紧缺的原因肯定没有刘特协刚刚说的那么简单，但现在最主要的事还是先想明白那名破界者的破界规则是什么。

虽然推测出了很多可能，但奈何掌握资料太少，林互和刘特协两个讨论了一上午，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结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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