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脱凡丹，或者死。”

两人一前一后拿刀指着他，很嚣张。

寒末很佩服他们的胆量，学院里到处是监控，进来容易出去难，脱凡境也不敢轻易闯入，东方学院虽然没落，脱凡中后期还是有的，何况还有结丹老院长坐镇。

“你们就此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否则……”

“上，速战速决。”

他明显在说废话，一人喝了一声，两人挥刀斩出。

寒末此时的实力，说炼气期无敌一点也不夸张，不用鸟人的力量，他可以虐一群巅峰强者。

两人大刀劈到头顶，他双手齐出抓住刀锋往后一带，砰砰两拳轰在两人胸口，趋身抓住一人砸在地上，一拳将其捶进土里，闪身抓住另外一人，撕掉对方面布，不认识。

嗖嗖……

寒末正要开口审问，背心一凉，几道光芒闪电射来，他全力闪避，肩膀依旧被击穿，回头扫了一圈，没人。

很快，几道人影从天而降，他指着后方喊道:“在哪边。”

一人说道:“有人去追了，你和我们走一趟。”

保卫室，寒末把情况说了，护卫调出监控看了一遍，情况属实。

“寒末，没问题吧？”

离开保卫室，鸟人的声音响起。

寒末说道:“被袭击了，没事。”

“学院也不安全，去破关。”

“好……等等，雁姐来了。”

寒末正有此意，抬头发现东方雁飞驰而来，降落地面，美女拉着他转了一圈，趴在他背上抽泣。

感觉不对劲，寒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雁恢复平静，说道:“钱没了，药材也没了，丹没炼出来，北方魔族异动，爷爷被派去探查情况，我要崩溃了。”

寒末拍拍她的肩膀，还没开口，鸟人惊讶道:“寒末，丹药还没炼制出来？”

“没有呢，鸟人，你会炼丹？”

“一枚垃圾丹药，你不早说。”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懂药材，会配丹方，神级炼丹师才能做到的事，鸟人怎么可能不会炼丹。

他抬手拍了自己两巴掌，东方雁猛地抱着他，激动道:“寒末，你尽力了，是我没本事……”

寒末拿开她的手，开心道:“走，去丹院。”

炼丹室，两位炼丹师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像两具干尸。

李子默几人一脸沮丧站在门边，三千多万烧了只剩下一炉药材，任谁也不会好过。

看到寒末两人，李子默还没开口，寒末说道:“没事的，还有机会。”

寒末庆幸还剩下一炉药材，一旦炼制成功，检验成功，一切都不是事。

“鸟人，你来操控我的身体？”

“没必要，你进药材让他们炼，我估计是进药顺序出了问题。”

“哪位炼丹师？”

“随便。”

寒末走到雄飞跟前，雄飞长叹一声道:“老夫辜负了你们，请容我再炼一炉，不成功则成仁。”

王野父亲叫王里，内疚道:“我如果现在请辞，你们定会怀疑我的用心，这样吧，我无偿为东方学院工作三年。”

望着两人，寒末轻笑道:“成功的路一向曲折，不是还有药材吗，雄飞首席你来开炉，我来为你进药。”

雄飞转身开炉，王里退回观摩区，与东方雁等人一起，小学生一样认认真真看着两人操作。

炼丹到底有多难，寒末理解不了，可他知道很难，至少比他烤鱼要难，将五十多味药材里的药液精华提炼出来凝聚成丹，想想就脑壳疼。

“寒末，你提醒炼丹师只需操控。”

“还有其他要注意吗？”

“没有，正常操控。”

寒末提醒雄飞一句，鸟人让他选出七味药材送进丹炉，炼丹正式开始。

接下来，他像个机器人，在鸟人的指令下一株株药材往丹炉里送，其间，雄飞的专注让他很触动，他好想拿块毛巾去帮他擦下滚落的汗水，可他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过了三个时辰，药材进了一半，雄飞偶尔会出现紧张神情，一闪而过，显然，他的操控力还是很到位的。

“鸟人，出现意外你能出手吗？”

“不用担心，他能做到的。”

鸟人的回复让他有了信心，开心道:“鸟人，明天你就出来吧。”

“寒末，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兔子因为驱动神力被抓，我也感受到了神力，如果使用会不会也被抓？”

“这个……”

寒末沉默半秒，坚定道:“绝对不能用，鸟人，我不能再失去你。”

“姥姥的，天界管的什么鸟，地界都乱成这样，还管。”

“鸟人，你想起来啦？”

“有点模糊印象，倒是想起一些人间界的情况，今日已大不同往昔。”

“为什么会这样，好好的凡人世界？”

“不清楚，进药，冰雪蝉。”

他将一只冰雪蝉送进丹炉，雄飞突然闪了他一眼，丹炉里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响，一股能量从寒末体内涌出，控制了炉内的异常。

“鸟人，没问题吧？”

“小问题，没事。”

“炼丹师看上去很疲惫，能挺住吗？”

“应该能，快了。”

还剩下几株药材，按照这个进度再有两个时辰应该能结束。

望着雄飞，寒末想起自己苦修时的情景，这个世界，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想要有所成就得努力付出，雄飞首席若能成功完成这炉丹药，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雄飞前辈，加油！

他希望丹药炼制成功，也希望雄飞首席能成功，当然，有鸟人的暗中相助，成功基本上没有悬念。

最后一味药材送进丹炉，寒末默默祈祷，回头，观摩室里的几人脸上露出了笑意，特别是王里，看样子，他们之前并没有抵达凝丹环节。

成功了，学院有救了。

他心里一阵激动，过程虽然曲折，结果……

砰。

一声巨响传出，寒末一惊，体内一股能量席卷而出，雄飞首席挂在嘴角的笑意突然僵硬，随之倒在了地上。

“出丹，叫他出丹。”

鸟人大喊。

寒末喝道:“出丹，快出丹……”

雄飞猛地弹起继续操控，几分钟后顺利完成出丹，一堆废丹。

好吧，总算看到了成果。

寒末从药渣里捡出一枚不规则丹药，看了看说道:“雄飞前辈，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抱歉，是老夫得意忘形了，愿接受寒末兄弟任何处罚。”

寒末摇了摇头，平静道:“处罚若是有用，还要信任干嘛，雄飞前辈，再给你一炉药材，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

“好，我去凑药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