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情中盛清竹的驸马,实在是屎里淘金掏出来还算不错的男人了。
他比大公主大七岁,丧过妻后就被皇帝通知了尚主,大公主可是个香饽饽,他便遣散了姬妾,一直没有再和别的女人有牵扯,只可惜盛清竹性子傲且硬,和他处的并不好。
其实京城里要认真挑也能挑出来一两个没什么姬妾的正经公子,但这种多数情况都和林如海一样,不是家道中落一人要顶起全家实在顾不上,就是体弱为了学习不敢让纵欲过度,当然,林如海是两头都占,当初贾敏嫁他就算下嫁,甚至不算太好的婚事,毕竟林如海身体确实一般,且丧父无亲,可以说如果他不是个男人,婚事都困难。
吴茗心里打着算盘,反正她是不愿意大公主嫁这人的,要不要顺手给使个绊子?阮卿和郦芷的孩子都算是她后辈,受了委屈她心里也不舒服。
不过很快吴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正事重要,而且这些情况,过于触目惊心了——
十几年来,京城里光丢了的孩子,就足足有上百个,都是一些眉目清秀干净的漂亮孩子,女孩最多,去处和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
吴茗直接就被气笑了。
阮卿被贾母看管起来了,但并不妨碍她搞事的心蠢蠢欲动,问道:“茶姐,我有个问题,这些人是怎么确定那些姑娘的背景不足以引起太大风浪呢?”
要知道,有点底蕴的家族里,女孩子基本都是用来联姻的,所以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至少衣着打扮上就不会差太多,一眼看过去很难单凭长相衣着判断家世,这些人是怎么精准制导,拐孩子拐了十几年没被人一窝端呢?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还是说,有些家族里有猫腻?
张氏后来查过,那天也是赶巧了,王熙凤和元春出门用了二房孩子专属的马车,安春自己的车轮子缺了一个角还在修,剩下阮卿和贾政的太大也太招摇,安春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去问张氏借了,给的就是迎春的车。
这其中就有意思了,迎春也算符合那些条件,除了出身世家大族,其他的都差不多:不得宠的庶女,生母不久前病重,父亲不疼,嫡母忙着管儿子的婚事也顾不上她,才三岁的女孩儿,又是庶出,寻常家里若是丢了,找不到撑死就报个病逝,谁还会为个不重要的庶女把京城翻个遍吗?
但迎春现在才三岁多,平时并不常出门,会有专属马车也是贾赦看贾政给安春送了一个,起了攀比心,嚷嚷着要让张氏给弄,但安春的那个主要还是阮卿让贾政弄的,这姑娘性子比姐妹们都活泼的多,家里根本闲不住,总爱往出跑,给送一辆马车比她自己跑安全的多。
迎春也就是平常姑娘出去玩的时候会让嬷嬷抱着一块去看看,那拐子是瞎了吗把一个九岁的姑娘带走了,三岁的孩子和九岁的孩子体积可不止是三倍的差距。
因此阮卿问出去后,反而多了几分迟疑。
吴茗不答反问:“你说上次在一个庄子上看到了个间谍丫鬟?”
阮卿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是你之前弄死的叫贾玫的子弟,他有一双儿女还有贾玫兄弟的女儿随母亲回娘家了,现在最大的男孩贾琼二十三了,另外一个女儿贾杏春不知道嫁到哪去了,今年应该是二十一,这两个是贾玫的儿女,剩下的凤兰是贾玫兄弟的女儿,应该叫贾兰春,今年十四。”
吴茗点头,果断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
阮卿惊了:“那安春呢!”
吴茗说:“我会尽力找回来,你待在家里看好孩子。”
阮卿心里一沉,大概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了。
安春的事先不说,最初最朴素的问题在于,暗道是谁挖的?
后期的乱世和这幕后之人有没有关系?无广告网am~w~w.
阮卿迟疑了一下,说:“好,虽然气息在暗道就断了,但我推测安春已经被送出城了。”
所以封城应该没什么用,不过也是一种震慑。
吴茗应了一声,她倒是不担心安春的安危,虽然这姑娘是剧情之外的孩子,但是要真定位的话还是能定位出来的,就是要费点功夫,但她们在明,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
安春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正在什么东西上颠簸着,手脚被捆绑住,耳边有陌生的低泣。
她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意识却是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她没敢动,屏息静听周围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快被颠困了,才有感觉有冷风灌进来,似乎是一个孩子被拎了出去,被堵着嘴尖叫不出来,就扑腾着四肢挣扎,但很快就安静了。
安春能想象出那些人是怎么让一个正在挣扎的小孩子安静下来的,顿时头皮一麻。
这应该就是嬷嬷们说的拍花子?
她悄悄绷紧了身体,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已了,却听一个稍显尖细的声音道:“好不容易凑齐的这些上等货,真的要处理了吗?”
另一个人粗声粗气道:“你个蠢货!现在各处戒严,你能把她们带去哪?都说了让你别去招惹门第高的小孩,你偏不听,现在闹大了,不把她们赶紧处理了,等着皇帝查到主子身上吗?”
“荣国府管的严,咱们的人已经很难传出消息来了,我抓她的时候以为是贾赦的那个闺女,谁知道一看年纪对不上,但药都用了,也不能送回去啊,”尖细的那个声音郁闷道:“我哪知道荣国公跟贾政的那个女人和有病似的,就一个庶女,又不是她生的,还不一定有一匹马珍贵,我替她处理了她不知道感谢我,还大晚上的不守妇道跑去军营,那贾代善也糊涂,竟是纵容了,我看这狗皇帝信重的臣子也不过如此,紧张什么,他们还不一定能查到咱们呢。”
那人差点没被气笑,拔高了声音怒道:“管他能不能查到,露出一点马脚主子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到时你万死难辞其咎!”
接着他们又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说话的声音小了,剩下的就只剩挣扎后重物落地的声音。
安春慢慢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脸色几近惨白。带着一群孩子当然不好跑,藏起来也指不定会露出什么踪迹,所以最有效最果断的办法就是——
全杀了,把人埋进土里。
吴茗忙着找人,自然不会闲的没事让人挖土看看。
安春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拼命用舌头将嘴里的布往出顶,那东西塞的严实,一点一点往出挪的时候碾磨口腔,疼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可涉及小命,她一点也不敢放松,再疼也只能忍着,知道口腔里除了干涩的布腥味后还有血腥味后,才稍微顺滑了点,她一鼓作气,用力一顶就顶了出去。
她心念一转,试探道:“来者何人!?”
紧接着,安春不敢有一点停顿,生怕对方见她醒了直接一刀过来,嘴不停地道:“我、我、本姑娘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无非就是钱财,但本姑娘是荣国公孙女,我还知道荣国公的重要东西的去处!”
她说完就感觉寒光一闪,还以为自己要完了,吓得一哽,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面白无须、五官阴柔的男子,心里惊了一下。
荣国公受皇帝重视,宫里来宣旨的次数不少,安春有时候也会见到几次,对那些异于常人的男人印象很深。
这是个宦官!
只见眼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明显的宦官模样,一个是面相憨厚温和,一看就像老好人的中年男人,他人微微有些佝偻,这显得他格外凄苦平凡,更像是个庄稼人的模样。
可是这个所谓的庄稼人,正倒拎着一个女孩的腿,长刀割断了她的喉咙。
安春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血,那两个男人跟拎着猪仔一样各自拎着一个人,手中的长刀还滴着血。
安春很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露出一点怯就会丢命,她必须找出这些人所图谋的东西来。
可小时候嬷嬷为了不让她乱跑,跟她细细描述了拐子是什么样,那些被抓去的姑娘通常都是做了奴婢丫鬟伺候人,图的就是钱,可刚刚那些人感觉完全不是图钱。
那个宦官微微蹙眉,动了动手中的刀,被旁边的男人拦下,“让她说,我倒要看看,贾代善能有什么重要东西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安春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接着说:“是我大哥哥前几天带回来的一个盒子,里面好像是什么……画还是图,他忘了给我带说好的糖果,我闹脾气就把东西藏起来了,我想让他拿糖来换,就趁大哥哥和祖父没回来想偷跑林姑父家躲躲,听他说,祖父要做什么大事,那东西、那东西很重要……”
那宦官目光闪烁,偏头低声对庄稼汉模样的男人说,“听起来像是京城兵防图……”
庄稼汉不阴不阳地说,“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编的。”
安春一个激灵,低下头不敢看他。
她当然是编的。
吴茗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让一个九岁孩子拿去,贾珠也没无能到这地步,她知道兵防图,是因为小时候吴茗会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学武,可惜王熙凤和贾元春认为这些动作实在不雅,贾珠天赋有限,贾琏没兴趣,反而是才几岁的安春对学武兴致勃勃,因此她倒是常常在吴茗身边跟着。
安春启蒙后读的就是兵书,因此知道军中什么最重要,眼下也不过是最后一搏——如果真不行,那就只能等死了。
好在对于图谋不轨的人来说,军中的事诱惑不比钱财小,这些年军中被吴茗把持的犹如铁桶,怎么也挤不进一个自己人,对于有“大志向”的人,怎么能不焦虑?
其实如果不是阮卿和吴茗大张旗鼓地封城找人,他们还未必能信,但因为一个庶女,京城都快翻天了,他们对于安春的价值也得重新评估。
怪不得为了个庶出的赔钱货劳心劳力呢,原来贾代善也就是个治家不严的废物。
那宦官差点没笑出声来,拦住了身边男人的话,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荣国府难得出个破绽,以后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若是主子在这,也会赞同我的。”
他强压心中的欣喜,诱哄道:“说说,你把东西放哪了?”
安春一咬舌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她一扬下巴骄纵道:“我才不告诉你,你送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那庄稼汉模样的男人眼睛一眯,神色冰冷了起来,抬手就想拔刀,却见那宦官用刀拦了一下,慢吞吞道:“我先送你进城,城里有你爷爷的下属,你去见他,他们就会带你回家,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好不好呀?”
安春装模作样地思考片刻,这才点头道:“好吧。”
两边都将对方当蠢货看,都指望事成之后过河拆桥,因此气氛一时竟然十分和谐。
而在此时,吴茗刚根据定位带着娄熙在一片竹林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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