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去野外，不想留在城市里挣很多很多钱吗？”现在，两个人已经从会议室离开，找了个座位，点了两份水果沙拉和面包吐司。

“比起有钱，我更想有地。”

“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我想拥有一片自然保护区，想吃什么就种什么，想要什么就养什么，这样的生活不美吗？留在城市里，即使挣很多很多钱，说不定也是泡沫，哪怕有实力买一座楼，你能保证几十年后这座城市不会成为一片废墟吗？”

“你想的太远了。”

“不远。不少城市的水资源都相当匮乏，维持不了多少年了。”

“那种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只存在你的想象中，去了你就会后悔。”

“为什么？”

“你说的自然保护区就是青海，西藏之类的地方吧？亏你还研究动物，你不知道藏区有很多寄生虫吗？泉水里，生活用水里有很多很多寄生虫，虫子也喜欢水质好无污染的地方啊。你还得做好跟牧区的牛羊们共饮一条河水的心理准备，你跟它们吃喝拉撒都排在一条河里，它们的排泄物里有各种各样的寄生虫。还有青海的男人们，有的看起来就很野。你不看新闻吗？很多家暴都发生在西藏青海，他们喝醉了就打媳妇，动不动就出轨，兽性在家里释放得一览无余。你以为他们个个都跟网红桑吉似的，被吹嘘得纯真无邪，好像天外来客似的？”

“面由心生，桑吉看起来就是一个纯真无辜的大男孩。”

“纯真？东北虎草原狼也很纯真，不染俗世，不过它们撒起野来能把你的骨头咬断！还有你的“地主梦”，资源丰富的土地你想拥有就能拥有吗？我看你是种菜类的游戏玩多了。”

沈小溪像调酒师一样，快速抖动着喝剩的咖啡纸杯。

“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完美的？现代人的出路在哪里呢？”胡悦悦叹了口气说。

“胡悦悦，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你有点事儿。”李若白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哦，我正跟闺蜜吃饭呢。她叫沈小溪。”

“我叫沈小溪，是悦悦的小学同学，你们不是散会了吗？”

“是这样的，上次华南海鲜市场调查活动有后续跟踪了，我们想把上次参加活动的同学们都叫过来，一起讨论讨论。你们慢慢吃，我们可以等半个小时。”李若白说，“他们也都饿了，正在吃汉堡。”

“不用半个小时，马上，一分钟就能吃完。”胡悦悦急忙大口大口的喝掉咖啡，抓起吐司使劲往嘴里塞，一秒钟的功夫就跑到了包间会议室。

沈小溪用叉子把她盘子里的水果都串了起来，喃喃自语：“完美的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