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回到地球，江凡来到了袋鼠洲，随手一指，成千上万的亡灵被直接冰封了起来。

接着，江凡捕捉了大量亡灵离去。

“这些亡灵，果然拥有不灭特性。”

江凡随手磨灭了一个黑骑士，看到黑骑士的身体架构完全瓦解，接着化作一股黑色的能量，朝着不死祭坛的方向回归，等到这股力量回归，就会在不死祭坛上重组身躯，最后重生。

江凡不断地杀死亡灵，观察着亡灵的死亡机制，以及破坏之后自焚的机制。

杀死了数百只亡灵，江凡对这股力量有了一些了解。

毕竟他也是参悟生灭之力的人，在他眼中，灾厄水晶也就是这两种力量更高级的用法而已。

同源的力量，参悟起来壁垒也不多。

将数千名亡灵杀死之后，江凡忽然手一挥，生灭之力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力量，亡灵死亡之后化作的那股力量，在生灭立场的作用之下湮灭不见。

江凡来到不死祭坛，发现不死祭坛的力量缺失了一块儿，却又从虚空中源源不断的补全。

“原来如此。”

江凡伸手一指，生灭之力降临，不死祭坛瞬间被生灭之力摧毁掉。

不过，普通的不死祭坛被摧毁之后，只会变成无形的灰尘，最会重新凝聚在一起，被生灭之力摧毁的祭坛，就连灰尘都减少了一些。

“不死祭坛摧毁3%.”

江凡做出了判断。

他说的3%，是指不死祭坛被实质性摧毁的数量，而不是变成粉尘的比例。

接着，虚空中一股无形之力降临，在重新凝聚不死祭坛的同时，一股全新的力量也从虚空中降临，化作不死祭坛同样材质的不朽物质。

“不死不灭吗？”

江凡喃喃自语，然后再次出手，生灭立场在祭坛还没有成功重聚之前，再次把祭坛化作的灰尘击溃，生灭之力，将灰尘炼化成了虚无。

在生灭之力面前，没有真正的不死不灭。

“这次，是13%，不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变成了灰烬的祭坛，本身抵抗能力也削弱的原因。”江凡隐隐有所明悟，然后再次发动了生灭立场。

每次生灭立场的力量都是一样的，但是造成的战果却在稳步增加。

15%，18%，21%……

直到最后一丝不朽物质被江凡磨灭，不死祭坛才真正的被摧毁了。

“代价未免太高了啊！”

江凡眉头一皱，刚刚的生灭立场发动，已经消耗了他接近百分之一的力量。

这样的损耗……太高了。

不死祭坛太多了，单单是亚欧大陆就已经出现了几十万不死祭坛了。

美洲大陆的不死祭坛虽然最晚出现，扩张的速度却是最快的，据说已经接近百万了。

生灭之力极难补充，如果江凡使用生灭立场一个个去摧毁，最终一定会力竭而亡的。

不过，锻炼一下还是可以的。

江凡游走在袋鼠洲，不断用生灭立场摧毁不朽祭坛，最后一击之下，就能摧毁50%的生灭祭坛了，这样的攻击，江凡一共能发动接近一千次。

而这，已经是江凡的极限。

在生灭之力发生蜕变之前，提升使用生灭之力的技巧，也是有一个极限的。

江凡还没有达到这个极限，但是继续挖掘下去，生灭之力就不够用了。

在生灭之力真正达到生生不息的境界之前，江凡还不能把生灭之力肆意挥霍。

区区一千次生灭之力，也就能毁掉五百个祭坛。

这个数量，根本就是挠痒痒。

“必须要突破了。”

不死祭坛带来的压力，让江凡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力。

长时间虐菜，几乎都让江凡忘记了什么才叫顶级存在之间的战斗了。

这种软刀子割肉的手段，比狂风骤雨更让人窒息。

来到下一个不死祭坛，江凡再次用生灭之力将其摧毁，但是速度极为缓慢。

不死祭坛的灰尘被破坏的过程中，江凡一直在观察灰尘消失的过程。

“不死，不朽，世上哪有不死？哪里会有真正的不朽？”江凡冷哼一声，继续前往下一个祭坛。

三个小时之后，江凡停了下来。

生灭之力消耗太严重，他必须要休息一阵来恢复一些体内的力量了。

同时，总结一下刚刚的收获。

“不死不灭，实在太棘手了。”

江凡感到无比头疼。

生灭之力可以抵消掉不死不灭的特性，但，生灭之力自己也被消耗掉了。

这样下来，就是力量的消耗战了。

结果很显然，区区一个极境帝君，就算战斗力超凡脱俗，江凡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赢过消耗战。

和神明比拼消耗，太嫩了。

这就是至高位面的出手方式，不需要改变江凡的规则，也不需要付出大量的代价突破封锁，只是在规则之内，送来了一些祭坛而已，就让地球感受到了灭顶之灾。

这可是连一个五阶敌人都没有啊！

上一世的江凡，也只是勉强达到了七星进化者的领域，只能算是一个弱七星，至于真正的七星进化者，整个人类都没有一个人能达到。

应帝天和穆兴武，也只是疑似真正七星。

但是面对神明，他们也只能抗衡神明的化身，就连和真正神明交手的记录都没有。

面对神明随意的手段，地球就陷入了绝境。

江凡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想要对抗不朽，难道只有不朽才能对抗不朽吗？”江凡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右手向上托起，一个五彩圆环出现在手心。

黑白青红黄五色流转，飞速旋转，五行气息流转出来，这是五行环的投影。

江凡来到一个拥有一百个四阶亡灵的大型不死祭坛跟前，把五行环投放了下去。

五行环形成了一朵巨大的五彩莲花，将整个不死祭坛全部包围了起来，生生不息的力量在五行环当中孕育，接着一股毁灭之力把祭坛中走出的亡灵搅碎。

不远处，大量的亡灵忽然自焚。

“原来切断祭坛和亡灵之间的链接，也能让亡灵自焚吗？”江凡若有所思，他知道毁掉祭坛可以让亡灵死去，但是没想到仅仅切断联系也有这个效果。

三个小时后，祭坛中的亡灵成群走出，然后在五彩莲花的剿灭之下消散于无形。

“只有不朽才能对抗不朽。”

江凡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