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炳仁又是惨叫连连，护卫用匕首生生的抠出罗炳仁屁股里的子弹。

“老罗，你命好啊，屁兜里的大洋先挡了一下，否则，步枪的子弹穿透力极强，打穿你的骨盆都是可能的。”包大壮说着，护卫已经用随身带的金疮药在处理伤口了。

小鬼子上战场，有随身带的急救包；包大壮的贴身护卫也带着基本的伤药，以防万一呗。

“罗局长！”一个标准的日本小胡子看了一阵，终于说话了。

“这位是……”包大壮真不认识，井上公馆毕竟是特工机构，原则上活跃在地下的组织。除了井木征尔，偶然的机会，在宪兵队见过一两次，其他的井上公馆人士，包括长登高志、山本浩二这样的人物，包大壮都没见过的。

“山口胜平，井木征尔先生的秘书。”罗炳仁忍着剧痛介绍到。

“山口先生，您好！”包大壮的日语交流当然是没问题的。

“我们的雨德轩餐厅主管伊原惠子被杀，井木阁下派我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来，情况远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山口胜平不乐观啊，刚来，就被狙击手盯上了，至于为啥盯上的罗炳仁，很大的可能性，罗炳仁是这个雨德轩餐厅的经理啊。

“正好，案件的调查和取证基本结束了……”包大壮大致讲述着刑事科对案件的调查和结论细节，同时，包括之前，自己和木暮尘八被狙击手枪击的事实，也直言不讳，该说啥说啥呗，都枪击案了，宪兵队碰上了，插手了，有啥问题。

“山口先生，那个木暮尘八确实是你们的人？”

“这……”一直在沉默听着包大壮讲述案件经过的山口胜平居然迟疑了。

“明白，你们井上公馆是保密单位吗，只要你心里有数就好。”包大壮一副我很识趣的摸样，为了案子，包大壮是可以问一嘴，要是人家不乐意，包大壮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山口先生，这案子涉及到井上公馆这样的保密单位，警察局插手，说实话，实在是不合适。可是，你们雨德轩餐厅报警了，我们警察局不出警又不行。为了稳妥起见，我只能找宪兵队的朋友帮忙了，宪兵队你们井上公馆总该相信了……”

包大壮推卸责任，说的也是有理有据的。何况，目前加上有枪击事件了，更复杂的，真心不是警察局能插手的了。

当然，非要警察局查查的话，就不是刑事科了，那得安保科出头了。至于具体是安保科还是侦缉队，还是宪兵队自己查查，那就是井上公馆和宪兵队决定的事儿了。

“嗯，包局长，这样稳妥，好！”山口胜平还是讲道理的人，本来，包大壮做的也没错吗。

“山口先生，我的警察是和您的人现在交接现场警戒，还是等宪兵队的人来交接？”

“我的人只是勘察现场，了解一下情况，你们的警察继续维持现场就好了。”山口胜平挥挥手，身后有人已经进了伊原惠子死亡的屋子。

山口胜平找借口告辞了包大壮，也急匆匆的离去了。

“包局长，请你配合，关于你和木暮尘八被狙击手狙击的事件，我们井上公馆需要记录一份口供。”

“这是应该的，我也是当事人吗。”估计外面不会再有枪手埋伏了，包大壮带着人，在具体被狙击的位置，做了详细的讲述和描述。刑事科的警员已经在两处被枪击的位置划了白色印记，还算专业。

不是两处，是三处，还有一处是罗炳仁被击中的位置。

骆驼带人转了一圈，没啥收获，赶紧回来了。围着包大壮四周站着，生怕又来一枪。

“包局长，你的人很警惕啊。”勘察现场的井上公馆人员，为首的一个老头说道。

“不谨慎不行啊，我的仇人多啊。”

“哦？正好，包局长也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枪手的线索。”老头来兴趣了，这也是破案线索吗。

“盂兰城的豪门，关家、欧阳家、赵家……”包大壮掰着手指头这个数啊，“不满您说，我的产业还在九云山混的时候，没少和那些大家族的人火并……还有，前几天，商会的会长刘阔海看上了我城南的大油访和养殖场，这家伙，亲自到警察局我的办公室，威胁我啊……”

包大壮化身成一个超级话唠，在这老头面前这个诉苦啊。

“包局长，你还真不容易啊。”老头看着包大壮，大有深意的摸样。

“是啊，是啊，我赚点钱容易吗？不过，前辈，我就奇怪了，平时想暗杀我机会很多啊，为啥非要等我到雨德轩餐厅查案子才枪击我？还有那个罗炳仁为什么也被枪击了？这么一联想，或许，是因为我和罗炳仁的关系好，要一起被灭口了啊。”

包大壮瞬间化身神探柯南，继续唠叨，包大壮知道，面前这个井上公馆的老头，目光深邃，不简单，“弄死雨德轩餐厅的主管伊原惠子，再弄死雨德轩餐厅的经理罗炳仁，权利就出现真空了啊。伊原惠子好歹是个特工吧？那么容易就中了迷香？狙击手啊，妥妥的专业特工，前辈，我咋想，都可能是因为雨德轩餐厅这么大块的利益内斗啊……”

“呸呸……你看我这又多嘴了不是？”包大壮一副嘎然而止的摸样。

“包局长分析的很有想象力，这样，你忙，我还有事。”估计是被包大壮唠叨的不耐烦了，老头赶紧告辞了。

宪兵队的人终于来了，交接了一翻，人家井上公馆的人说了，不需要中国警察继续在场了，包大壮觉得少惹麻烦，正好，咱走人吧。

本来，包大壮以为没自己啥事了呗，谁知道，第二天，宪兵队的野泽德男就来电话了，以包大壮是被枪击的当事人为借口，到宪兵队来报道，配合调查。

那就去呗，自己心里又没鬼，怕个屁啊。

到了宪兵队，有个宪兵来迎包大壮，直接把包大壮带到二楼会议室，啥意思？还要开会？

“包桑，这是审讯记录，你尽快看一下。”中田一男进来了，递给包大壮几分笔录。既然是中田一男交给自己的，自己看了，估计没啥问题呗。

审讯记录里包括对木暮尘八的口供，几个雨德轩餐厅小管事的口供，甚至罗炳仁的口供。包大壮飞快的看着审讯记录，脑子在不停的运转。

野泽德男、井木征尔终于也进了会议室。看来，这会议的逼格很高啊。